明明只過了兩天,時翎周五離開,周一回來,就感覺自己……
過了一世紀一樣,期間自己還穿越到神話時代和巫師聊天,去鬼門關(guān)和屠夫玩耍。再次坐在教室里,感受著陽光明媚,無聊地等待老師要講的課程,真不錯……
時翎突然覺得自己并不是很適應(yīng)元羽這個名字了,他現(xiàn)在哪怕上課也忍不住想要擺弄自己的牌,并且看到墻壁就想穿一穿,如果不是音璃明確告訴過他不能隨意使用創(chuàng)能,他甚至還想隱身上講臺把無聊的老師一腳踢下來。
他在意的還有一件事,那天在咖啡館,那個戴眼鏡的少年對自己說的一番話。
“你怎么還有臉呆在這里?”
當時這一句話,直接把時翎問傻了。整個咖啡廳不止有他一個顧客,有些基地成員也坐在這里。當時整個房間一片死寂,只有店長在不慌不忙地忙碌。他倆互相對視,其他的目光全集中了過來,又尷尬地扭開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時翎也覺得挺丟人的,就算他不想發(fā)火,被這么來一出也有點惱怒。他記得這個人,當時自己還邀請他組隊,結(jié)果這個人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走了。
“你是在說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那件事嗎?”時翎也不裝糊涂,很明顯這個家伙是沖著這件事來的。他就奇怪了,凱森莫伊嫌棄自己,音璃嫌棄自己,部長嫌棄自己,這都沒問題。這個家伙哪兒冒出來的?上來直奔主題?
對方?jīng)]有直接回答他,“現(xiàn)在的溫提斯,從部長往下,將所有事情都當成兒戲?qū)Υ?。如果你口中的‘任?wù)’,是指冒失接了個電話,和你那兩個一樣無知的隊友將音璃置于險境,毀壞了一座廢墟甚至上了新聞,最后還是沒有找回失蹤的孩子的話,那么我說的就是這件事?!?p> “你有病嗎!”時翎雙眼怒視著這個人,不想在這里和他吵起來,低聲說到:“那也總比某些躲在基地里的強!”
對方一副大人看小學(xué)生拌嘴的樣子,都懶得理他,“你知道溫提斯是個什么樣子的組織嗎?這里不是養(yǎng)小孩的托管所,如果我是你,就趁早離開這兒。繼續(xù)呆在這里不但不能維持暗面的秩序,相反,只會給基地添麻煩?!?p> 時翎又氣又怕,因為他無法反駁對方的話,自己確實剛剛了解到暗面,而這次的任務(wù)因為最后的成功蒙住了他的雙眼,使他可以不去考慮前面的失敗,但是他不去考慮不代表事情不存在。
說完這些,對方看時翎的樣子,也知道不可能就這么說動他離開,轉(zhuǎn)身就走。
“我是不會走的!遲早我會讓整個暗面都知道我的名字,到時候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在我面前高談闊論!”時翎氣急敗壞,腦子一熱也顧不上那么多,急忙在他走出咖啡館之前回擊道。
對方聽到之后,只是用手推了推眼鏡,似乎是對他這種無力又弱智的反駁毫無興趣,腳步都沒停離開了這里。
……
時翎暗自咬牙,等到那一天,一定要把他的眼鏡給驚掉!讓他知道什么是溫提斯之星,不,溫提斯之光!
牙咬累了,時翎拿起手機,這就是來到大學(xué)的第一件好事,老師并不會管你聽不聽課,而且不會像高中,看你走神了,睡覺了,就點名讓你回答問題,答不上來后面站著之類的情況絕對不會發(fā)生。
其實,自己當時說的容易,只不過現(xiàn)在連是否要留在溫提斯都難說。經(jīng)歷了“夢境行動”的折磨,他一度懷疑給自己下催眠的人是不是和自己家有什么世仇,比如爭斗了幾代的恩怨。另外,自己的創(chuàng)能到底是怎么來的,這是個大問題,當自己和父母暗示創(chuàng)能和暗面的存在時,他們完全沒有反應(yīng)。但是根據(jù)部長的講述,從他能力的精簡程度和調(diào)動難易程度來看,他的創(chuàng)能絕對不是第一代,并非是突變覺醒,而是有著遺傳的因素在。
有個鬼的遺傳??!要真是遺傳,你們?yōu)槭裁床蛔屛液图依锶苏f?要我保密加入溫提斯的事情?
另外他也是剛知道一件神奇的事情,溫提斯80%的人都正在或者過去在這所學(xué)校,但是學(xué)校內(nèi)部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每年錄取新生,招生辦都覺得奇怪,為什么總是能比招生計劃多出去一二十個?
時翎無聊的環(huán)顧四周,講課的聲音仿佛進入到了耳朵里又仿佛什么都沒聽到,臺下好多人都在干別的事情。一上午的時間就這么能過去,水課完全沒有過去數(shù)著秒針等下課的感覺,就覺得剛點開手機沒多大會兒,這邊下課鈴已經(jīng)響了。
“那么這個作業(yè),也打算分小組完成,你們就按照寢室分組吧,到時候都交給學(xué)委?!迸_上的老師一邊關(guān)掉PPT一邊布置作業(yè),時翎其實挺佩服老師為什么可以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讓人難受的話。又是小組作業(yè),小組作業(yè),誰急是誰的作業(yè),大家在完成時那就是一場災(zāi)難,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哪怕只是一個創(chuàng)意點也可以有各種分歧。
還有想被人帶自己什么也不用做的,也有想讓小組里所有人都聽自己的。當然最常見的,就是到了交作業(yè)死線了,然后一問除了自己都把這件事忘了。如果你是組員,就會納悶組長怎么天天催,明明自己這個方案挺好的,卻非要用組長提出的那個爛的。如果你是組長,就會更納悶,為什么組員的方案一個個都這么爛還得自己再想,都該交作業(yè)了一個個還沒動靜。
時翎無語歸無語,作業(yè)還得做,溫提斯給他們的任務(wù)之一就是學(xué)校盡量不要出現(xiàn)掛科。他整理好書包,說是書包,里面每天放的基本上都是充電寶,懶懶地走出門,已經(jīng)在盤算中午吃什么好了。剛一出門就看到溯在等他,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完了,今天好好吃一頓午飯的計劃似乎又泡湯了。
對于別人來說溯站在門口只不過是一個學(xué)姐,但是時翎老老實實地低下頭站了過去。畢竟自己剛剛?cè)蝿?wù)被罰,現(xiàn)在還在被監(jiān)視期,最關(guān)鍵的是,這次的任務(wù)使得音璃不高興了,所以對待溯可不敢大意。
溯抓抓頭發(fā),對著教室的窗戶看了看自己的倒影,問到:“我看起來很嚇人嗎?”
那確實比我第一次見您滿身是傷,身上掛著匕首要和藹一點……時翎急忙搖頭,畢恭畢敬地問道:“我有什么能做的嗎?”
溯被他謹慎小心的樣子逗樂了,內(nèi)心暗笑,音璃還擔(dān)心時翎嫌棄她這個引路人不夠聰明,這個樣子怎么可能?不過她又想到之前時翎執(zhí)行任務(wù)時候的狂熱和癲瘋,確實和平時判若兩人。
“部長說有東西要給你,”溯說著遞過來一塊石頭,“結(jié)合你這次任務(wù)的表現(xiàn),算是你的獎勵?!?p> 時翎苦笑道:“咳咳,別這樣,我都被吃了不止一個處罰了,怎么可能是獎勵?這應(yīng)該是個監(jiān)視用的吧……誒,不像啊。”
他接過石頭,冰冷潮濕,仿佛剛從地下挖出來一樣,和路邊隨處可見的石塊沒什么區(qū)別,灰沉沉的,說是水泥塊也能信。
溯本來想和他詳細說說這次任務(wù),但是此刻人多耳雜,畢竟是在學(xué)校不好多說,泄密是小事,萬一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就不好了,兩個人站在這兒討論去醫(yī)院里對付拿砍刀的屠夫的任務(wù),怎么聽都會被當成瘋子。
“這個,我只能說,很重要,你好好保管,雖然你想弄丟也不可能,但是可能會有人搶。就像披薩餅,上次我吃出了午餐肉。”溯聳聳肩,只能告訴他這么多。
時翎看這塊石頭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披薩餅和午餐肉,這是溫提斯的日常暗號,音璃在他創(chuàng)能沒覺醒前就用溫提斯內(nèi)網(wǎng)發(fā)給他一份資料,里面就有這句話。它的含義是:極為稀有的東西?!跋麓纬猿鑫绮腿狻保褪菦]什么危險的事物,但是“上次”吃出,就代表這塊石頭伴隨著風(fēng)險!
這種東西為什么要交給自己?這是想讓自己死的更快一點嗎?
他手舞足蹈地給溯示意,想讓她給自己講講這塊石頭有什么玄機。溯和沒看到一樣,淡定地說:“但是你只要不讓別人知道石頭在你手里就好,不到萬不得已別亂用就行,這就是一塊沒什么用的石頭。”
那么請問一塊普通的石頭,為什么我要等到萬不得已再用呢?
時翎也不敢戳穿溯說漏嘴了,看看手里,這塊石頭就像個燙手的山芋一樣,但是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也沒什么特殊的啊。
“我能不要嗎?”想來想去,時翎決定還是拒絕這個“禮物”。
溯簡短地答道:“不能。”
“……”行,那我就收著,我就不信能直接暴斃在這兒!
時翎小心翼翼地將石塊收起來,雖然從各方面看都是塊普通的石頭,但自己還是小心為妙,上次自己接了一個看似很普通的電話,直接被人提著刀追殺。“您要去吃飯嗎?”時翎還不死心,想再問出點東西。
“我點好了外賣,已經(jīng)送到宿舍樓下了。拜拜?!彼莶唤o他這個機會,石頭也給他了,自己可以回去吃飯了。
而時翎揣著石塊,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午飯時光果然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