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辰也不含糊,抬手道:“你現在再內視自己的元嬰,看看成了什么模樣?”
嘉清姝的氣息跌落一大半。
從中品仙嬰初期,竟然變成凡嬰初期,而這個變化僅僅是在一瞬間完成。
嘉清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抓住鐘辰褲腿:“前輩!還請給我這個機會!如果你讓我變成上品仙嬰,我愿意替你做任何事情!”
鐘辰卻把此事擱置一旁,說道:“吾可以幫你阻擊白朝陽等試煉者。”
“真的?!”
嘉清姝先是一陣狂喜,隨后又擔憂起來。
眼前這位前輩真能做到這一切,那么該要她付出怎樣的代價呢?如果是違背俠仁道義的,她也只好飲恨拒絕。
“之后你無需出手,在最后關頭自有辦法處置這一批人?!?p> 嘉清姝訕訕道:“前輩,您已經知道先前兩次是我動的手吧?”
“不錯。”
“實在是有些魯莽?!?p> “做事前也不考慮周全,以為一力就能降十會,也難怪你凝上品仙嬰失敗?!?p> “晚輩知道了?!?p> “只是不知前輩需要我做什么?”
嘉清姝畢恭畢敬道。
鐘辰醞釀一下情緒,清了清喉嚨:“你可知你家夫人修煉的功法為何物?”
嘉清姝黛眉微蹙:“難道不是祛甾九轉法嗎?”
祛甾九轉法乃嘉家頂級功法,唯有嫡系弟子才有資格修煉。
鐘辰壞笑道:“是執(zhí)妄情寂功?!?p> 言罷,鐘辰從儲物囊中掏出一個玉簡并丟給嘉清姝。嘉清姝通篇閱讀下來,臉蛋微微泛紅,難得露出少女之色。
嘉清姝看了一遍,又確認了一遍,臉蛋火辣辣得紅。
因為功法上描述的各類動作,惟妙惟肖,即使是用文字描述,仿佛躍然紙上,親眼所見一般。
“誒呀~”
“這、這不是雙修功法嗎?”
她趕緊把玉簡丟給鐘辰。
鐘辰收好玉簡,道:“這便是你的姑姑修煉的功法?!?p> 嘉清姝撣掉臉上的“紅暈”,振振有詞道:“姑姑心懷天下。既然她選擇修煉這門功法,自然有她選擇的道理。只要不做出違背大義的事情,偶爾走捷徑也是可以的。”
鐘辰問道:“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修煉嗎?”
“我?”嘉清姝緊張地捏起了雙手,心中暗惱道,“果然!這家伙就是看中我的身子,想要與我雙修!”
只是和上品仙嬰比起來,自己又該做出怎樣的抉擇呢?
嘉清姝心亂如麻。
一方面極其渴望上品仙嬰,有了上品仙嬰就意味重新回歸家族繼承者的競爭,可另一方面,自己尚為處子之身……
鐘辰見她沒有說話,自顧自道:“我交給你的任務很簡單?!?p> “這是一個比執(zhí)妄情寂功更加強力的功法?!?p> “你只需把她轉交給宗主夫人,其他一概不用你操作?!?p> “如果她問此套功法來歷,你就說是離仙的功法?!?p> 嘉清姝一臉困惑地接過這份樹皮。
正當她想窺探一番,鐘辰在一旁厲聲喝?。骸斑@個功法會攝人心魂。只要看上一遍,日思夜想都要修煉。切記,不要偷看!”
嘉清姝卻道:“我不放心!萬一這套功法會傷害夫人怎么辦?”
鐘辰大手一揮,不管她的死活:“那你就看吧!看得越多,心魔越深!”
嘉清姝打開樹皮。
本想看一個開頭就停下,誰能想到越看越奇妙,一不留神就把通篇閱讀完畢。
嘉清姝燥熱難耐,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精神恍惚地走向鐘辰,一邊解開身上的衣服。
“系統(tǒng),【修改屬性】!”
【姓名:嘉清姝】
【心魔:75→0】
嘉清姝的大腦頓時清明,立即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要不是有鐘辰相助,不難懷疑今日就要失身于此。
鐘辰道:“雖然我已經把你心魔去除,不過也是治標不治本的?!?p> “隨著時間推移,心魔又會慢慢累積起來?!?p> “最好的辦法就是忘記剛才看到的內容!或者用強力的咒令將剛才那段記憶封印起來?!?p> 嘉清姝只是一名元嬰修士。
她想要對自己施放咒令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于是說道:“不知前輩可否幫忙?”
鐘辰沒有趁她遭遇心魔時下手,足以可見他人品寶貴。
“也罷!”
“這就交給我來做吧?!?p> 話音剛落,嘉清姝就清晰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封存,將樹皮上看到的內容一字不落地封印在內心深處。
這時,她問道:“不知姑姑看到這份功法,也會如此嗎?”
“這就用不著你多慮。”鐘辰長衫飄飄,無風自動,“這份功法對于宗主夫人有利無害?!?p> 嘉清姝把樹皮收好:“晚輩知道了?!?p> 白云宗。
云霞大殿。
嘉慕詩坐在白玫瑰寶座上,艴然不悅,臉色陰沉得嚇人,一旁站侍的仆人不敢出聲,唯恐觸怒了她。
“鐘辰何在?”
嘉慕詩冷哼道。
一只背上長著翅膀的三尺矮精靈說道:“回稟夫人,里里外外搜尋了幾遍,也沒找到鐘辰的蹤跡?!?p> “那衣服就是他掉包的?”
嘉慕詩憤怒的并非這事,乃是擔心自己種下咒令失效。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這半個月以來,自己和白念寒之間偷腥的丑事讓他看了個夠。
一想到這里,嘉慕詩臉色愈加發(fā)寒。
這時,聞人淑嬌聲答道:“夫人,我看未必!”
“如果真的是小師弟搞的鬼,現在消失豈不就坐實了這個猜想嗎?”
“我懷疑小師弟另有隱情,或者說是被真正的兇手給綁走了。這些日子,白云宗來了那么多外人,難免混進來一些牛鬼蛇神。”
“這其中最可疑的莫過于是掩月宗了?!?p> “我們白云宗與掩月宗關系實屬一般,可人家宗主親自登門道賀!可昨天的晚宴卻沒參加,以身體欠恙為由推辭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嘉慕詩臉色并無緩和。
憑空一捏,手上多出幾條款式不一的絲襪:“可這又該如何解釋?”
“我可是聽說早在半個月前,鐘辰這小子就預定了攤位,定于昨日才開始售賣,并且大肆宣揚,絲毫不把本宮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