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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小領主

仙朝小領主

歡樂飛鼠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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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0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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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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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日峰巡察使

仙朝小領主 歡樂飛鼠 4477 2021-12-08 14:04:28

  看著手中閃爍點點銀光的令牌,徐清遠嘴角微微抽蓄,仿佛不知道該哭該笑似的臉色僵直不發(fā)一語。

  令牌倒映出他此刻的表情,本來頗為俊秀清逸的五官卻因扭曲而略顯怪異。

  導致他這番窘迫的罪魁禍首,正是徐清遠手上那枚由無瑕白玉所製牌面上刻著斗大“巡”字的令牌,這枚令牌象征著徐清遠方才新獲得的身份——落日峰巡察使。

  憑心而論,以煉氣八層這等低微的境界而言,巡察使一職可謂位高權(quán)重,按理來說徐清遠沒什么好猶豫不滿的。

  問題在于,他的任職所在——落日峰,并不是什么好去處。

  盡管作為洛水徐氏宗祠所在之地,落日峰在宗族高層眼里重要性頗高,甚至長年有金丹真人駐守。

  可與此同時,落日峰靈氣稀薄物資不豐,對于向道之心堅定一直將修行看作自身頭等大事的徐清遠而言可實在不是什么好去處。

  金丹真人作為宗族高層被派駐那里,聚靈陣、靈丹妙藥、宗族善功肯定是少不了的,自然不必耽誤修行。

  但區(qū)區(qū)煉氣子弟顯然與上述事物無緣,這對于身體意志正處于巔峰一心向道的徐清遠而言,這無異于懲處。

  理論上來說,這份差事再怎么輪也輪不到出身宗族嫡系修行天賦為二靈根的徐清遠,可好死不死的是,宗族某位在那任駐守長達三十年之久的煉氣子弟意外與人斗法隕落。

  由于涉及修士私斗隕落,依許國律令規(guī)范,此等要事需由案發(fā)地領主派遣正職人員查清真相稟明領主裁決。

  而作為包括落日峰永安邑在內(nèi)洛水八邑領主,許國百乘之家,爵居中大夫之位的洛水徐氏,無論是出于執(zhí)行律法又或是捍衛(wèi)宗族尊嚴考量,都當仁不讓的得扛下這份職責。

  而洛水徐氏中具體負責相關職務的正職便是他此刻的身份——巡察使。

  一般情況堂堂巡察使至少得有筑基期修為才能服眾,可落日峰地處偏遠,除了受到懲戒得代罪立功的筑基修士與資質(zhì)平庸毫無前途可言的煉氣子弟外幾乎無人愿意前往那處不毛之地任職。

  然而這巡察使就是巡察使,哪怕所轄之地為落日峰,至少就地位而論每位巡察使是相當?shù)模膊焓拐埔坏匦堂?,可謂責任甚重,當然不可能交由被懲處的筑基修士。

  至于族內(nèi)天資異稟地位崇高堪比筑基的天靈根、異靈根煉氣子弟?

  這批天之驕子可是被高層視若珍寶,怎可能隨意派遣在外耽誤修行?于是乎,高不成低不就的徐清遠,便成為宗族庶務長老眼中的最佳人選。

  手持令牌,徐清遠哭笑不得的走向宗族駐地一處靈氣頗為濃密的區(qū)域,對于自己手上這份燙手山芋,他自然不敢當面拒絕庶務長老的派遣。但心里有所不甘的他,左思右想后只能前往拜會自己的師父——筑基后期修士徐子善商討。

  不知不覺走到洞府附近,一陣陣冒密濃霧突兀的占領徐清遠視野,原本還算充沛的靈氣更是不翼而飛,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闖入師父的陣法當中。

  不過師父的洞府位于宗族駐地核心區(qū)域內(nèi),途經(jīng)修士多為同族子弟,是以該陣法主要功效乃是防御警戒,再加上徐清遠也不是第一次造訪師父洞府,故而面對這等異象徐清遠仍神色如常,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拿起傳音符低語道:“疾!”

  伴隨一道刺眼的銀芒,傳音符飛快的遁入濃濃迷霧之中,半柱香的時間后,陣陣濃霧頓時煙消云散,被綠草如茵所覆蓋貌不起眼的小道就這么突然的映入徐清遠眼簾。

  順著小道徐清遠很快便看見在崇山峻嶺中險要的懸崖邊上聳立一座樸實無華的涼亭,而端坐其中的青袍老道,便是徐清遠的師父。

  走入涼亭,徐清遠并未向正閉目養(yǎng)神的徐子善請安,熟悉師父性格的他知道,師父一向不喜弟子毛毛躁躁總要求弟子們培養(yǎng)臨危不亂的氣度。

  因此哪怕內(nèi)心有些焦躁,徐清遠仍不急不徐的恭候在旁,不發(fā)一語地等待徐子善開口。

  幾刻鐘過后,當徐子善面前案幾上香爐冒出的陣陣白霧即將飄散之際,徐子善總算打開炯炯有神的雙眼。

  “師父!”

  徐清遠微微躬身問候。

  “你的養(yǎng)氣功夫還是不到家?!?p>  徐子善忽然冷不丁的開口,倒是讓原本打算大吐苦水的徐清遠一下子被徹底打亂陣腳。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心如止水處變不驚是修士最基本的要求?!?p>  搖了搖頭,徐子善一邊嘆息一邊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徐清遠,在師父筑基修士的壓迫下,哪怕徐子善沒有釋放半點威壓,徐清遠仍然有種自己全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覺。

  “師父教訓的是?!?p>  徐清遠把腰彎的更低了,雖說從小父母雙亡的他可以說是由徐子善一手拉拔長大,可即便兩人關系情若父子,他仍不敢對徐子善有半點嬉皮笑臉。

  畢竟徐子善素來以對后輩嚴厲而著名,若是惹他不喜,哪怕是金丹真人的嫡系子孫他也照罵不誤。

  身為宗族執(zhí)法堂堂主,筑基后期修士,徐子善的確有這份本事去管教后輩,就連宗族某位天資卓越的子弟,也曾因違反族規(guī)而被徐子善狠狠處罰過一番。

  要知道,那位修士可是宗族元嬰老祖的親傳弟子,本人也是與徐子善同階的筑基修士,做人公正到這份上,旁人不服氣也不行。

  “你是來求我替你說情的吧?”

  提起案幾上的一本竹簡,徐子善冷冷地向徐清遠問道。

  “師父的卜算之道果然非同凡響?!?p>  徐清遠并不是在拍馬屁,而是真心誠意對徐子善的料事如神感到敬佩。

  事實上,徐子善之所以能被族老們倚重身居執(zhí)法堂堂主,除了一身筑基后期的修為與鐵面無私的性格外,最重要的便是一手高深莫測的卜算之能。

  “油嘴滑舌,看你這副模樣不用勞煩卜算,光憑推論便能得知。天下求道者何其多也?向道之心堅毅者不知凡幾?可莫說那虛無飄渺的飛升成仙,便是結(jié)成金丹成就真人者又有幾何?就憑你這養(yǎng)氣功夫,簡直枉稱修士!”

  盡管徐子善語氣嚴厲神色凝重,可徐遠清心里卻充斥著一股暖意。

  雖說他自出身以來幾乎沒出過宗族領地,可在師父言身傳教下卻也懂得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至少他很明白,這世上除了父母可沒人有義務照顧自己,哪怕同族長輩亦是如此。

  尋常宗族子弟,若非違反族規(guī),師父是決不會多管閑事。

  俗諺有云:愛之深責之切,徐子善對他的嚴厲,其實背后所代表的正是濃濃的關心。

  事實上,若非徐清遠生父與徐子善是生死之交,而徐清遠又是徐子善唯一的弟子,父母雙亡后徐清遠亦是由師父一手拉拔長大,徐子善也不會對他如此上心。

  話雖如此,徐清遠特意來到師尊洞府旁抱怨,委實是這突如其來的任務打亂了他原先的規(guī)劃。

  按他原先的修煉速度,兩年內(nèi)有把握修煉至煉氣十層巔峰亦即大圓滿的境界,以他二十多歲便煉氣圓滿的成績與宗族嫡系的出身,依照族規(guī)可以免費向宗族兌換一顆筑基丹,到時候突破至筑基境也不是夢想。

  按照他資質(zhì)推估,花費一顆筑基丹突破筑基的幾率約有六、七成。

  這等概率固然還有不小失敗風險,可他父母都是筑基修士,雖因故身隕,但遺留給他的宗族善功仍足夠他兌換五顆以上——哪怕他真倒楣頭頂,突破境界成為筑基修士仍是十拿九穩(wěn)。

  “師父說的徒兒自然知曉,可徒兒畢竟距離筑基只差臨門一腳...”

  徐清遠明白師父對自己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的,只要自己接受師父的批評再嘮叨埋怨個幾句,最后多半還是會替自己想辦法。

  “唉,修真修真,你修的真而不是法力!所謂境界,可從來都不只是法力高強、斗法強橫或神識壯大而已——心境亦是其中甚至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

  這次任務我看來的正好,你資質(zhì)悟性上佳,唯獨從小就只知修煉不問世事心境上還是差了幾分火侯。

  記住了,一昧苦修固然前期修煉進展飛快,可到了后頭卻容易因各式原因遭逢瓶頸終身修為不得寸進。”

  徐子善揮了揮衣袖,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其實師父說的徐清遠也明白,他之所以這般焦急的前來懇求師父,倒也不是著急那一兩年突破筑基提升地位,實在是修煉至筑基境對他至關重要。

  那關乎他此生最大的秘密,更是與他父母之死有密切聯(lián)系。

  徐清遠的父親是族內(nèi)嫡系子弟,所以盡管資質(zhì)僅是尋常三靈根倒也靠著堅定的毅力與不錯的運氣在三十多歲時突破筑基境。并在一次出外歷練時結(jié)識同階女性散修,兩人日久生情便在族老見證下結(jié)為道侶。

  誰知道,徐清遠才剛出生不久,夫妻二人就意外身隕于一次任務中。

  筑基修士的死亡哪怕以天水郡而言都是大事,畢竟這可是在封國境內(nèi)而非蠻荒險地所發(fā)生。

  往小了說,這是在挑戰(zhàn)洛水徐氏的權(quán)威,往大了說,這甚至是在蔑視許國律令。

  盡管許國一向被中土大國視為蠻邦小國,可畢竟也是受天子冊封的堂堂諸侯,敢冒諸侯親定律令,可謂是膽大包天。

  自從許國現(xiàn)任國君登基以儒家禮法為綱兼采法家律法治國,封國境內(nèi)已承平日久,除了律法允許的比斗、宗族間合乎禮法的義戰(zhàn),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修士斗法的蹤跡。

  除了少部分奉“弱肉強食”為圭臬的魔修作亂,許國簡直可謂太平盛世。

  是以,為了尋覓追查殺害徐清遠父母的兇手,連徐家的元嬰老祖——洛水八邑領主,堂堂許國中大夫都親自出手。

  可即便老祖施展數(shù)種秘法,卻仍無法探尋到兇手蹤跡,除開其他意外,最大可能就是兇手修為凌駕在老祖之上。

  而從宗祠定位兩人元神消散前最后的蹤影那,老祖卻發(fā)現(xiàn)一處藏在地底的遠古遺跡,這甚至惹來許國正卿某位返虛境大能親自過問。

  但即便是返虛大能在探查后也卻沒能在遺址那發(fā)現(xiàn)半點古修遺產(chǎn),倒是意外找到徐清遠父母兩人的遺骸與儲物袋——而在眾多遺物其中,就包含一本平平無奇的無字竹簡。

  那本無字竹簡正是徐清遠身上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為何如此急切想突破筑基境的緣故。

  畢竟,那本竹簡的奇異之處連元嬰老祖甚至返虛大能也沒發(fā)現(xiàn),而徐清遠卻機緣巧合發(fā)現(xiàn)到此物的不凡之處。

  盡管也可能是此物不被返虛大能所看在眼里,但光憑此物被他略微觸動后所散發(fā)的紫陽真氣也足以讓金丹真人瘋狂,那可是紫陽真氣!

  紫陽真氣有包含治療傷勢、提純靈物在內(nèi)諸多作用,然而其中最讓人心而向往的是——它能提高金丹真人突破元嬰的幾率!哪怕僅是些許紫陽真氣,都足以讓一般金丹真人突破元嬰的幾率提升一兩成。

  是以,即便家里自家老祖不動心,也不可能不對他告誡就任由他掌管此物。

  最大的可能還是這本竹簡的不凡,連老祖都無法發(fā)現(xiàn)。

  然而煉氣修為實在太過低微,盡管費盡心思后徐清遠冥冥之中有所感應自己只差那一點就能動用此寶,卻總在最后關頭功敗垂成。

  這種坐擁寶山卻無法使用的痛苦,想來即便是師父也是無法體會的。

  “師父所言自為至理名言,然徒兒心意已決...還請師父成全徒兒的向道之心。”

  偷偷看了看神色,確認師父并未真正生氣,徐清遠趕忙苦苦哀求。

  筑基畢竟只是求道第二境,修士心境影響不大,相較那虛無飄渺的心魔,他還是更加在乎切切實實的逆天寶物。

  “唉...罷了罷了,你畢竟年紀尚小,還有犯錯的空間,也罷,為師幫你就是了。不過你也不用期待為師為了你而去向庶務長老請求破例,為師好歹也是執(zhí)法堂堂主還丟不起那種臉?!?p>  聽聞師父話語后,徐清遠臉上閃過一絲雀躍之情,然而笑臉不過維持數(shù)息,隨后便象是想到什么似的,立刻繃緊神經(jīng)趕忙讓自己不至于喜形于色。

  “哼,你莫以為所謂處變不驚就是繃著一張臉,那不過是最膚淺的表象?!?p>  搖了搖頭,師父朝徐清遠丟了一枚散發(fā)翠綠光芒的玉佩。

  “這枚玉佩是為師的信物,你拿此物覲見坐鎮(zhèn)落日峰的金丹真人,懇求她讓你待在洞府附近修煉吧。聚靈陣外圍環(huán)境固然不能與此地相比,可也不至于耽誤你修煉進度。”

  “???師父,沒想到您居然連那位神龍不見為首,上百年不曾露面一心在落日峰潛修的金丹真人有交情?”

  這下徐清遠可是驚訝了,若是其他金丹真人,以師父執(zhí)法堂堂主身份有所交情倒也罷了??赡俏浑[居在落日峰的金丹真人傳言一身修為已到金丹中期頂峰,距離后期不過一步之遙。

  聽族內(nèi)傳言,此人修煉至今不過兩百出頭,是本族最有可能凝結(jié)成嬰的金丹真人。沒想到師父居然連這種大人物也都能攀談上,甚至有把握關照自己區(qū)區(qū)煉氣小輩。

  “你猜錯了,為師固然與那位真人相識,可也稱不上什么交情,但你可知那位真人與你有何關系?”

  徐清遠聞言后呆愣數(shù)息,看著師父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不知所措,摸不清師父是否性情大變突然有了幽默感會開小輩的玩笑。

  “徒兒不知?!?p>  “玄水真人可是你曾祖的妹妹——算起來還是五服內(nèi)的近親呢?!?

歡樂飛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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