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演一幕驚魂未定
玄卿還沒來得及將話題從繡鞋轉(zhuǎn)向落水一事。
盧元就死了,死透了。
“你就這么死了可還行?我還沒問完!”玄卿揪著盧元胳膊晃悠。
他嘴里又往外淌了許多的血。
【死這么痛快真便宜他了。】
現(xiàn)在玄卿掛著一胳膊血,氣味非常惡心。
她就算想回卿悅閣,怕帶著這味道怕也是會(huì)引來夜里陪清衣衛(wèi)巡邏的狼。
出了刑房,用干凈的手把門鎖好,鑰匙掛回朱砂脖子。
朱砂湊過來聞聞玄卿。
“這個(gè)不能聞,更不能舔,有毒?!彼s緊往后退退,對(duì)朱砂下令,“你繼續(xù)守在這吧,要是沈奪問你,你就說沒人來過?!?p> “嗷嗚?”朱砂問號(hào)臉。
玄卿擺擺手,沒有跟朱砂玩鬧的心情。
用石子制造動(dòng)靜再次把門外守著的倆引開,玄卿上躥下跳的回到卿悅閣她的臥房里。
剛擦洗完血跡換上新睡衣,門外就傳來沈奪叩門聲,“我要進(jìn)來了?!?p> “別別別!我這衣衫不整的,你讓我收拾收拾!”玄卿急忙喊。
不明白天還沒亮沈奪怎么會(huì)來,趕緊卷起衣服丟柜子里。
一盆血水從后窗倒出去,再把香粉潑了一屋子蓋住血腥氣。
“我、進(jìn)、來、了!”沈奪一字一頓。
玄卿手上粉盒還沒放回梳妝臺(tái),沈奪已推門而入。
幾步從外間走進(jìn)里間,身上卷來夜里的涼風(fēng)。
“你干什么?”沈奪擰眉盯著玄卿怪異的動(dòng)作。
玄卿:“……我玩兒啊,香粉可太好玩了!”
沈奪走近。
玄卿趕緊把手上殘余的香粉往胳膊上抹了幾下。
沈奪近她身后,二話不說一把掐住她后頸拽到鼻子跟前聞了聞。
“受傷了?!”沈奪厲聲,像是責(zé)問。
玄卿扒拉開沈奪的手往床榻跟前走,“我好端端待在房里怎么會(huì)受傷?”
沈奪一聲令下,“進(jìn)來!”
從外面竄進(jìn)來一頭狼,是朱砂。
等外面站崗的將門關(guān)嚴(yán),沈奪拍拍朱砂的頭,“去,找出來。”
坐在床沿,玄卿忐忑的給朱砂瘋狂擠眼睛使眼色。
但她忽略了一點(diǎn),朱砂雖聽她的話,但更聽沈奪的令。
白狼徑直到衣柜前,叼了拉環(huán),將柜子打開,再叼出里頭卷成一團(tuán)的帶血紅裙。
玄卿一咬牙,跳起來朝沈奪懷里鉆過去。
沈奪張開雙臂任由玄卿抱住他腰身。
“爹……我……我想念朱砂,去找它玩,順便進(jìn)刑房看看,哪想到盧元居然服毒自盡給我看,可嚇?biāo)牢伊四兀聡聡拢 ?p> 朱砂把紅裙交給沈奪。
沈奪拿著裙子,垂眸盯玄卿頭頂,“你怕,還將血弄了這一身都是?”
“我想救活他嘛!”玄卿不管不顧開始假哭,“嗚嗚嗚……我哪,哪見過這種場(chǎng)面?我就想著盧元身上還有案子,他死了對(duì)爹查案不利,我為了爹也要救活他呀!可是,可是他那個(gè)毒,它太毒了!嗚嗚嗚嗚嗚……”
【我看是你比較有毒。嘎嘣。】
[要你寡!]
頭頂上沈奪嘆了口氣,半晌后,一只大手在玄卿背后拍撫順氣,“真是胡鬧,那種地方也是你能去得的?里面雖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但也是罔顧宮規(guī)的壞人?!?p> 壞人這個(gè)說法,多少有點(diǎn)哄孩子的味道。
聽沈奪語氣有點(diǎn)變軟,玄卿哭的更起勁,“你,你答應(yīng)把朱砂還給我的呀!沒有朱砂,我睡不好覺呢!總做噩夢(mèng)!嗚嗚嗚嗚……我沒辦法,才……嗚嗚……”
“好了,不哭了,你哭多了容易起嗝,沒個(gè)把時(shí)辰下不去的?!鄙驃Z徹底拿玄卿沒有法子了。
他推開玄卿,丟了血裙到外間墻角。
再回來抄起玄卿橫抱著放回床榻蓋上錦被。
玄卿努力擠出兩滴淚,可憐巴巴揪著被角,“爹……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