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你快幫我看一下,我母親體內的毒是怎么回事?”何洛問道。
“你小子,有事才想到找我?!焙渭蚁茸娌粷M道。
何洛嘻嘻一笑,道:“這不是不敢打擾先祖休息嗎?你快先幫我看一下吧。”
“嗯,那我就看看?!焙渭蚁茸娌⒉恢雷约菏潜缓温逵幸庾R的壓制,還以為自己這縷意識沉寂太久,所以才一覺睡了那么長時間的。
“咦?她這體內的毒......不,這不是毒!”何家先祖說道。
何洛一怔:“不是毒?那是什么?”
何家先祖道:“她的身體里確實有一種藥在潛伏,一般人是發(fā)現不了的,不過誰告訴你這個是毒了?”
何洛忙問道:“那這到底是什么?先祖你倒是趕緊說啊!”
何家先祖道:“這個藥的名字叫紫金鈴,你別看它的名字好聽,實則是一種極陰之物,普通人吃了絕對受不了它的藥效,不出一刻鐘必死無疑!
而若是純陰之體的女子吃了,一開始不會馬上顯現藥效,而是會在那女子體內隱匿起來,慢慢改變她的體質,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藥效才會完全發(fā)揮出來,而其產生的陰寒之氣則會讓純陰之體的女子體內陰氣更盛,若是這個時候有男子與其雙修,那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p> 何洛雙拳緊握,道:“你的意思是,我母親是純陰之體?”
何家先祖道:“是啊,她就是純陰之體,不然吃了紫金鈴,她早就死了,不會活到現在!”
何洛牙齒咬得咯咯響,額頭青筋暴起,似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一旁的葉云萱見他先是沉默不語,沒一會兒又是這樣一副樣子,不由擔心地撫上他的額頭,道:“洛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洛勉強對她露出一個笑容,道:“媽,我沒事!”
同時在心里問何家先祖,道:“先祖,若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藥效完全發(fā)揮出來,女子沒有與男子雙修會如何?對她的身體可有損傷?”
何家先祖道:“那是自然!純陰之體的女子雖然本身陰氣就極重,但她的身體能夠自行調節(jié)到一個平衡點,讓她能跟平常人一樣生活,但這紫金鈴就恰恰打破了這個平衡,若是待她體內的藥效完全發(fā)揮出來,卻又沒個出口的話,她體內超衡的陰氣就會對她產生傷害,輕則經脈盡斷成為一個廢人,重則暴體而亡!”
何洛又問道:“那先祖可有辦法讓那紫金鈴還未發(fā)揮藥效的時候將它從體內逼出去?”
何家先祖道:“沒有!這紫金鈴的珍貴之處除了不容易尋到之外,就是它進入體內后的隱匿性極強,若不是我恰好知道這個東西,也是發(fā)覺不了的,想清除干凈更是不可能。因為它一入體就已經融入到了女子的血液當中,要清除,除非將女子的血液全部放干!”
何洛越聽臉色就越陰沉,最后全部凝聚到了眼底,形成幾欲實質的殺意!
看著何洛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強烈殺意,葉云萱更擔心了,她叫了好幾聲,何洛才回過神來,見到她擔心的樣子,何洛只覺心內被一塊巨石壓住了,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
“洛兒,你到底怎么了?是為了我體內的毒嗎?那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在銀家挺好的,他們也沒有苛待我,只要我不離開銀家,這毒就傷不了我,你放心!”葉云萱笑著寬慰他道。
何洛見她笑得溫柔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他每每犯錯,她都是這樣溫柔地笑著寬慰他,跟他講一些道理,一時他倒不知怎么和她說了。但若是不說,看她現在對銀家家主沒有防備的樣子,那等紫金鈴藥效發(fā)揮出來的時候,她肯定會措手不及,到時候只會吃大虧!
所以何洛想了想,還是艱難地開口,道:“媽,你知道純陰之體嗎?”
葉云萱道:“知道啊,也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特殊體質,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然后她似是想起什么一樣,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道:“你,你的意思是,我是純陰之體?”
何洛點頭,緩緩將何家先祖的話說了下,道:“所以你體內的根本就不是毒,而是一種名為紫金鈴的藥草?!?p> 葉云萱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是說,我沒有中毒,而是吃了紫金鈴,而七七四十九天后,我就......那銀家家主一直都在騙我!”
何洛點頭。
葉云萱此時心緒紛亂,道:“我是純陰之體,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那父親呢?老祖呢?他們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他們?yōu)楹芜€要逼我嫁到銀家?若是不知,他們又為何對我窮追不舍?連我藏到凡界都被他們抓回來了?!?p> 何洛不語,只是心疼地看著她。因為他知道,其實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自己還不愿意相信罷了。但是事實如此,就算再殘酷也需要去面對!
許久后,葉云萱終于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對何洛道:“洛兒,我跟你走!既然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就應該用來陪伴家人,此后的三十多天,我想和你們在一起!”
何洛點頭,用意識讓何家先祖睡著后,他又對葉云萱說了乾坤戒的事,然后在她震驚的目光中把她收入到空間當中,他便收起結界準備離開。
“何人膽敢擅闖我銀家?”
誰知就在他要離開之時,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后一名白衣中年男人便出現在了院中。
何洛知道,剛才在收起結界時產生了極其細微的空間波動,本來尋常人是無法察覺的,但卻瞞不過天尊強者的神識。
看著院中的人,他的目光逐漸冰冷,緩緩出了房間,與那白衣男人對視。
白衣男人正是銀家家主,他見何洛從那間房走出,不由面色一冷,連忙用神識查探,隨后面色大變,怒指何洛,厲聲呵問道:“你是什么人?來我銀家做什么?還有,那房中之人去哪里了?”
何洛冷冷道:“我是來滅你銀家之人!”
說罷,也不等他反應就提著弱水劍沖了上去。
“庶子狂妄!”
銀家家主聞言大怒,手上一翻,一只大筆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正好擋住了何洛迎面劈來的那一劍。
然,筆和劍剛一交鋒,就聽“咔嚓”一聲,那只如搟面杖般粗細的大筆就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