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吃黑
恩斯撒在酒里的綠色粉末叫“最完美的你”。
它是一種神經病毒,可以讓中毒者對同樣服下綠色粉末的特定目標產生幻視,甚至連觸覺、嗅覺也隨之改變。
不過中毒者幻視出的具體形象,是由中毒者本身的意志決定。
中毒者越是對什么感興趣,就越容易出現某方面的幻視。
所以恩斯才會一直對孫雪蕾進行心理引導。
先把她的火撩的很高,然后告訴她房間里的就是周文。
這樣一來,哪怕恩斯沒有周文長得高,長得壯,但在孫雪蕾眼里,卻已經在仰視眼前的猛男。
她走進房間,迫不及待地撫摸恩斯那干癟的手臂:“周先生,你肌肉像花崗巖般堅硬?!?p> 恩斯反手把孫雪蕾壁咚在墻邊,始終保持著周文標志性的冷漠,卻又用一種酥酥麻麻的口氣道:“你的皮膚比黃金還閃耀。”
這種外表與行動上的反差,讓孫雪蕾更加欲罷不能。
“周先生,你也喜歡黃金?”
“不,我更喜歡你?!?p> 孫雪蕾的眼神越發(fā)迷醉,她雙手搭在恩斯的肩膀:“抱我到床上去。”
“好。”
恩斯本想給孫雪蕾來個公主抱。
結果第一次用力差點閃了老腰。
臥槽,這女人到底往身上灌了多少金子!
他還不敢表現出吃力的樣子,怕對方看出破綻,只能故作輕松的躬著腿,亦步亦趨的扛著這個重達兩百斤的‘美女’走到床邊。
咚的一聲把她摔在床上。
這就是猛男的霸道。
艸,我的老腰!
“你還站著干什么?快上來啊?!?p> “等等,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恩斯依然記得他的目的,他是來騙錢的,不是來享受的:“其實我有個妹妹,長得特別像你,但是她得了重病……”
嗯,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今夜,兩個受傷的靈魂,注定要在互相傾訴中走到一起。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天剛亮,周文就醒了。
他還是第一次在這么柔軟的床上睡覺,意猶未盡的坐起,決定去看看維修店那邊的情況。
一開門,茉莉雅差點摔在地上。
她擦了擦口水,瞇著眼睛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組長,你醒了?!?p> “組長是誰?”
茉莉雅突然驚醒:“啊,不是,老板,我說的是老板。對了老板,恩斯昨晚說他出去掙錢,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他明明說了要在這里站崗,居然擅離職守,一會兒你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她兇狠的揮了揮拳頭,因為擔心有心懷不軌的人接近,她一晚上都沒睡個好覺。
周文沒有糾結茉莉雅口中的組長是誰。
他稍微用力踩了一腳地面,一圈肉眼不可見的波紋隨之蕩出,他閉目感受了片刻,睜眼道:“他那邊也結束了,我們過去吧。”
“誰結束了,恩斯?”
茉莉雅原本還在后怕差點說出那個糟糕的稱呼,聽到周文的話頓時大吃一驚。
真的假的?
她帶著疑惑跟著周文來到一處房間外,剛要按門鈴,就從里面走出一個金色皮膚的女人。
孫雪蕾的皮膚散發(fā)著煥然一新的金屬光澤,也不知道經受過什么樣的洗禮,她帶著小女人般的嬌羞,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周文頓時愣了。
她回頭看了看房間里面,又看了看周文,疑惑道:“你不是剛去衛(wèi)生間了么,什么時候出來的?”
周文知道這個女人在對他說話,但她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一句沒聽明白。
開玩笑,他飯都還沒吃,去衛(wèi)生間放空氣么。
不等周文回答,孫雪蕾溫柔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道:“你呀,就是喜歡給我驚喜。是不是舍不得我,所以故意堵在門口的?沒關系親愛的,等我處理完手邊的事情,就來找你?!?p> “不過在走之前,”孫雪蕾點了點自己的嘴唇,“人家想要個愛愛……”
“愛尼瑪!”
嘭!
茉莉雅一腳踹飛孫雪蕾,對方上來一通肉麻的話,著實把她惡心到了。
這個女人,真臭不要臉,昨天都趕了她一次,居然還敢來第二次。
孫雪蕾躺在地上,看著站在那里無動于衷的周文,不敢相信居然有這么翻臉無情的男人。
難道他們之前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么?
“周文,你什么意思?”
周文聳了聳肩:“我沒什么意思?!?p>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茉莉雅?!?p> 孫雪蕾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本以為周文至少解釋幾句,誰知道他就這么坦然的說出了女人的名字。
茉莉雅,一個飛機場,身高不超過一米五,皮膚也沒有她高貴。
周文居然更喜歡這樣的女人?
不,絕不可能!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用這個女人來惡心我的。既然想玩一夜情,又何必跟老娘說那些話?周文,我告訴你,老娘這次動了真心,你別想逃出我的掌心!”
“孫姐,該走了?!?p> 臟辮男和西裝男等了半天不見人影,聽到這里的爭吵,趕緊過來找人。
孫雪蕾分得清輕重,知道任務更重要。
她瞪了茉莉雅一眼,怒氣沖沖的走了。
周文一頭霧水,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搞得他像渣男一樣。
他可是母胎單身好吧。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看向屋內:“四百萬,走了?!?p> 一直躲在衛(wèi)生間的恩斯探出頭,確認孫雪蕾真的走了,這才訕笑的走了出來。
這一晚他真的是耗費了很大的精神,雙眼頂著巨大的黑眼圈,人也似乎更加消瘦了。
為了讓孫雪蕾一直保持對周文的興趣,他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
最后實在太累了,他才索性躲進了衛(wèi)生間。
“老板,你怎么知道這兒的?”
“我看到的?!?p> “看到?”
恩斯頓時一驚,他以為對方說的是昨天他來這里的時候被看到的,心里想著下次得更小心點才行。
只有茉莉雅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為她可是知道周文一直沒出過房間,居然一下就找到了這里。
那豈不是說,周文找她也是輕而易舉?
茉莉雅突然有些慶幸昨天她逃走后又回來了。
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話說回來,恩斯說是去賺錢,結果在這里和女人廝混。
哼哼,恐怕老板現在對他很不爽吧。
“我們走吧。”
茉莉雅愣了,這都不生氣?
恩斯躲在門口,有些猶豫道:“等一下老板,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老板您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p> “我昨天掙了十萬塊?!?p> “壞消息。”
“我假裝妹妹生了重病,騙的?!?p> 他不敢直接說是假裝周文騙的錢,打算先把騙錢的事情交代了,試探一下底線。
其實本來連騙錢他都不打算說,而且連借口都想好了。
但是周文突然出現在門口,搞得他有點慌,下意識就想坦白。
“你妹妹病了?”
“我沒有妹妹。”
“哦,錢給我,我們走吧?!?p> 恩斯見周文好像不在意,似乎只要能掙到錢,什么手段都可以。
這讓他松了口氣。
把錢轉給周文,恩斯對茉莉雅使了個眼色。
爺一晚上就還了十萬塊,垃圾。
“老板,現在我只欠三百九十萬了吧?”
“你還錢了么?!?p> “剛剛不是才給了您十萬!”
“是么,我怎么記得,這十萬是那個金皮女人給我的?!?p> “臥槽!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