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很高,金黃色,樹梢上頂著一個球。
它本來被那個土塔包在中間,現(xiàn)在土石崩裂后,它就露出了真容。
星獸還在源源不斷的從九星遺跡中沖出來,背后的炮彈依然在不停落下,剛剛出現(xiàn)的巨樹,樹梢上的球體,發(fā)出了璀璨的光。
當光芒消失,眼前空無一物。
巨樹和星獸都不見了,所有圍在周圍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匪夷所思。
這么大一棵樹,就這么不見了。
還有那些星獸,它們又去哪了?
一天后,有一個消息,開始在網(wǎng)上發(fā)酵。
昆侖山頂部,出現(xiàn)了一棵金黃色的樹。
它的樹梢上頂著一個圓球,出現(xiàn)的地方,正好是界木主體,與藍星的連接處。
界木遠觀看著雖然很像是一棵樹,但它的主體,其實是一道光柱。
它正好將昆侖山完全的籠罩在了其中,而那棵金黃色的樹,就出現(xiàn)在光柱的最中間。
根據(jù)網(wǎng)上的照片,吳言確定,這棵金色的樹,就是昨天從九星遺跡消失的那棵樹。
一天時間,橫移萬里。
甚至說,或許只是一瞬間,它就出現(xiàn)在了萬里之外的雪山頂上。
這棵樹,絕對不是凡物。
根據(jù)最新消息,星獸已經(jīng)完全占領了昆侖山。
世界各地,開始出現(xiàn)大范圍的獸潮。
它們?nèi)汲粋€方向奔跑,那個方向是昆侖山。
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吳言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機甲學院,人心惶惶,據(jù)說歐洲那邊,有幾座主要城市,遭到了獸潮的攻擊。
“言子,明天就八月十五了,你要不要來我們家,和我們一起過個中秋節(jié)?”
“不了,我準備在研究所過,你替我向你爸媽問好,一會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幫我?guī)Щ厝ァ!?p> “嗯,行,我會替你向我爸媽問好的。不過東西就別買了,太見外。”
“那不行,這不是見外不見外的事情,這是一個禮節(jié)問題。你老老實實把我買的東西,帶回去就行了?!?p> “那好吧,小沫呢?你要不要和我們一塊出去買點東西?”
“嗯,好,我和你們一起去。”
第二天中午,劉鑫和林小沫告別吳言,回家去和家里人過中秋節(jié)。
節(jié)日的氣氛,稍微沖淡了一下最近緊張的氛圍。
吳言一個人待在研究所,突然還感覺有些蕭瑟。
呵。
搖搖頭自嘲輕笑一聲,吳言拿出三枚星核,準備修煉。
“吳言,在嗎?”
有人敲門。
吳言打開房門,慕清雪站在門外,手里還提著一盒月餅。
“慕清雪?你怎么來了?”
“諾,給你送月餅的。今天中秋節(jié)了嘛,祝你中秋節(jié)快樂?!?p> “哦,謝謝?!?p> 吳言道謝一聲,接過月餅,把慕清雪讓進了屋內(nèi)。
“你聽說了嗎?最近昆侖山那邊發(fā)生的事?”
“嗯,聽說了?!?p> “那棵黃金樹,據(jù)說是從九星遺跡跑到那去的。這件事,是真的嗎?”
“你們作為財團,還分辨不出消息的真假嗎?”
“你這人,和你聊天真沒意思?!?p> “或許你該學會坦誠一點?!?p> “好了,我不和你繞彎子了。我們打算去昆侖山一趟,想邀請你同行?!?p> “為什么要邀請我?”
“因為你似乎對異獸很了解?!?p> “你從網(wǎng)上搜山海異獸錄,你也會很了解?!?p> “那不一樣,我是覺著,你好像總能精準的找到異獸的弱點?!?p> “那是你的錯覺。好了,我沒興趣加入你們家的冒險團,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要練功了,還請自便?!?p> 吳言下了逐客令。
慕清雪嘟了嘟嘴,無奈起身離開。
慕清雪剛走,冰璃又來了。
也是邀請吳言去昆侖山的。
吳言同樣拒絕了。
送走冰璃后,研究所終于再次恢復了清凈,吳言走進雜物室,盤膝坐下,開始修煉。
下午五點,吳言收功起身。
咕咕咕!
肚子餓了,準備吃飯。
畢竟是中秋節(jié),雖然只有吳言一個人,他還是親自動手,整了一桌好菜。
拿了兩瓶啤酒,擺了三副碗筷,和三個杯子,吳言開始自酌自飲。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
呵,吳言搖搖頭。
我哪來的故鄉(xiāng),也沒有親人。
仰頭灌下一杯啤酒,吳言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明月。
皎潔,明亮。
圓盤似的月亮,散發(fā)著一道..
紅光?
眉頭微蹙,今晚的月亮,不太對勁。
叮鈴鈴!
電話響起,吳言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劉鑫。
嘟,接起電話。
“喂,言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晚上的月亮,有些不太正常。”
“嗯,我發(fā)現(xiàn)了。”
“我這心里總覺著七上八下的,你一個人在那里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也許只是一次普通的天文現(xiàn)象?!?p> 網(wǎng)上已經(jīng)沸反盈天,許多專家出來科普和辟謠。
言辭如出一轍。
普通天文現(xiàn)象,大家不必驚慌。
吳言重新倒了一杯酒,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紅色的月亮,好像變大了。
而且顏色,也變深了。
此時的月亮,已經(jīng)猶如一輪血月。
它鮮紅欲滴,連映照在地面上的月光,都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四周變成了一片血色,看著很是詭異。
吳言身邊的燒火棍,仿佛受到了某種氣機的牽引,開始微微抖動了起來。
吳言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伸手拿起了燒火棍。
燒火棍很燙。
就好像真的有人用它,燒了很長時間的火一樣。
天空中的月亮還在繼續(xù)變紅,仿佛隨時都會滴下血來。
吳言感到了一陣躁動。
這股躁動,不是來自自身,而是來自研究所的地下。
那個被鎖住的地下室。
這股躁動,非常明顯的從地下室內(nèi)溢出,散入空中,又與周圍的紅色,混雜在了一起。
這是一股猶如汪洋般的惡意。
就像是詛咒的力量,讓人遍體生寒。
吳言手中的燒火棍抖動的更厲害了,溫度也越來越高。
吳言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握不住它了。
周圍一片血紅。
世界完全被血色所籠罩。
吳言再次皺皺眉,提著燒火棍,邁步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現(xiàn)在紅的像烙鐵一樣,好像隨時都會熔化掉。
走下樓梯,吳言已經(jīng)站在了地下室門前。
洶涌的惡意撲面而來,仿若要擇人而噬。
吳言眉頭越皺越緊,右手抬起燒火棍,打算抽打一下地下室的門。
燒火棍還未落下,嗷——!
背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嘶吼。
緊接著,轟隆一聲!
研究所的院墻,就在漫天的塵土中,被破開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