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原來他一點兒都不虛
聽說靳堯出了手術(shù)室后,直接被推進ICU。
池虞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給靳夫人發(fā)去了一串長長的關(guān)懷和問候。
靳夫人不知道是沒看見信息,還是記恨池虞把她兒子打成重傷,并未回應(yīng)。
池虞心情挺好。
揭人傷疤這種事情,向來是痛苦別人,愉悅自己。
靳堯估計要在醫(yī)院好好躺上一陣子。
少了他在旁邊礙手礙腳,池虞終于可以專心的收拾寧瑾。
池虞很體貼的給了寧瑾三天適應(yīng)期。
第四天晚上,她走進名為無度的夜總會,在燈紅酒綠中,看到了寧瑾。
寧瑾穿著暴露的兔女郎裝,給一個卡座里的客人上酒。
那桌人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戴著金項鏈,花臂紋身,就差把混黑寫在腦門上。
寧瑾走過去,酒還沒放下,斜龐伸出一只肥膩的手,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
“?。 睂庤篌@失色,打翻了盤子里的酒。
酒瓶破碎的聲音,將全桌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搞什么東西?”
“這不是龍哥上次特意存在這的酒么,十多萬呢,說了讓我們嘗嘗鮮,就這么碎了?”
“找抽啊這娘們!”
……
寧瑾嚇得噤若寒蟬,慌張的去找齊琿的身影。
他剛才還在這,怎么關(guān)鍵的時候卻不見了!
“你們一個個的,干嘛呢!別嚇著人小姑娘?!?p> 說話的是個肥頭大耳的光頭,嘴巴一咧,笑出兩顆大金牙。
他盯著寧瑾,眼神淫邪。
“小美女看著面生,剛來的吧?過來坐下陪叔叔喝兩杯,把叔叔哄高興了,剛才打碎的酒就算了?!?p> 分明是因為他動手揩她的油,她才把酒打碎的,到頭來還想占她便宜。
死肥豬!
四下都是人,全部在看熱鬧,沒有一個人幫寧瑾解圍。
這一刻,寧瑾恨死了池虞。
要不是池虞逼她來當(dāng)勞什子的侍應(yīng)生,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舒舒服服的待在別墅里泡熱水澡,用玫瑰精油護理皮膚。
而不是強顏歡笑的卑躬屈膝,忍受著摻雜了香煙和各種奇怪味道的渾濁空氣的同時,還要被臭流氓調(diào)戲!
齊琿不在,寧瑾只能自己想辦法脫身:“先生,我會賠償您這瓶酒……”
她話沒說完,被光頭粗暴的打斷。
“瞧你長得挺聰明,怎么裝傻呢,老子什么意思,你不懂?”
寧瑾懂不懂沒關(guān)系,光頭的手下反正是知道老大的意思了。
一個臉上有道疤痕,面相兇神惡煞的男人走向?qū)庤?,不由分說的抓著她往光頭懷里送。
“臭丫頭,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敢反抗,給你臉上開條口子!”
池虞放下手里的牛奶,剛要讓祁朝過去,就見齊琿沖了上去。
她挑眉,看著齊琿三下五除二,把那卡座里的五六個人全部撂倒,不禁想為他前所未有的勇猛身手鼓鼓掌。
“我當(dāng)他虛,原來他一點兒都不虛?!?p> 祁朝不懂她為什么突然這么講,“怎么說?”
池虞哂笑,“他之前跟我的時候,隨便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癮君子,都能用小刀把他給捅了,當(dāng)場倒地不起,你看看這幾個,是不是比毒鬼還要弱?”
倒在地上的那幾個小混混,一個比一個壯,身上都是結(jié)實的肌肉塊,很可能是專業(yè)的打手。
齊琿是該有多緊張,才會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把他們?nèi)苛痰埂?p> 祁朝注視著池虞輕嘲的側(cè)臉,在心里大罵齊琿混賬東西。
寧瑾得救,緊緊的依偎在齊琿懷里,哭著沖他喊:“你怎么才來!”
齊琿心疼又自責(zé),對寧瑾說抱歉:“我去了洗手間……”
寧瑾哭得梨花帶雨,抓著寧瑾的衣服搖頭。
“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齊琿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如果讓池虞知道的話——
齊琿的猶豫終結(jié)在光頭揮過來的啤酒瓶之下,酒瓶應(yīng)聲而碎,鮮血從他的頭上流淌而下。
寧瑾嚇得尖叫,齊琿硬是滿臉血的扛住光頭砸下的拳頭。
兩人扭打的一起,會所的安保姍姍來遲。
好不容易將場面維持住,突然又有一伙人沖到里面,不由分說的跟安保干了起來。
現(xiàn)場混亂成一團,怕引火燒身,消費的客人和陪酒的公主全跑了。
池虞原本老神在在的坐在吧臺看戲。
突然一聲槍響,祁朝眼神一凜,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抓著池虞的手就往吧臺里面跑。
入口都被堵死了。
現(xiàn)在往外面跑,要是被黑槍掃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暫時躲起來更安全點。
池虞萬萬沒想到,一伙不起眼的流氓,身上居然帶了槍。
她暗惱今天不該出門,同時心里緊張起來。
按照她從小到大遭遇的各種險境總結(jié)出來的厄運定律。
不管危險是不是沖著她來的,只要她身處其中,就一定會被波及到。
混亂中,吧臺被射了一槍。
池虞被祁朝牢牢的抱在懷里還好,縮在墻角的美女調(diào)酒師卻是要嚇尿了,扯著嗓子尖叫救命。
救命的人沒來,倒是引來了持槍人。
調(diào)酒師被粗暴的拎出來,腦袋上抵了一把槍,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求生的本能讓她一邊尖叫著別殺我,一邊指著吧臺下隱蔽的位置,沖持槍者諂媚的說:“我不值錢的,那下面躲著一個富二代還有她的保鏢,你抓他們吧!”
持槍人果然改變主意,扔了她,繞到吧臺后面,沖躲在柜子下面的池虞和祁朝厲聲說:“出來!”
祁朝飛快的在池虞耳邊說了句話,松開她,舉起兩只手站起來。
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笑著對持槍人說:“哥們,那調(diào)酒師瞎說的,我才是富二代,這個女孩是我剛把到手的馬子,沒什么價值,我跟你走,你放了她?!?p> 持槍人不為所動,瞪著一雙兇狠的吊橋眼,沖他怒吼:“閉嘴!給我蹲下,你——”
他用槍指著池虞,粗聲催促:“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這個人跟光頭一行不是一伙的,應(yīng)該是后面進來的那波人。
他們來得太快,池虞都沒來得及細細打量。
她從柜子下出來,被持槍人粗暴的扯到懷里,脖子上卡了一只手,捏著她的命脈。
祁朝則被用槍指著腦袋,持槍人逼著兩人從吧臺走到那個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