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眾弟子的話題,頓時都聚焦到扛鼎大漢身上去了。
“這是哪里的弟子,為何扛著丹爐跑動?難道是新的煉體法門?”
“非也非也,我丹霞門弟子以煉丹為主,自不會去修什么煉體法門!”
“哦,那這番又是為何?難道這丹爐是特殊材質(zhì),看似笨重,實則輕巧?”
吳錚正好經(jīng)過,聽到之后翻了個白眼,輕巧你nn個腿兒,上百斤的丹爐要不你來扛扛試試?
要不是他知道云霞峰這幫“管理層”沒有兩個正經(jīng)煉丹的,除了裝門面的東西,根本沒有正經(jīng)丹爐,他才不會干這番體力活呢!
吳雪見跟在師兄后面,她也在一路往上小跑,聽到別人的議論直接捂住了臉,心里默念: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你們都不認識我~
牌坊到峰頂?shù)木嚯x略有些遠,吳錚中途歇了一次,終于將丹爐搬到了峰頂,沒有耽誤點卯的時間。
不過山路上,也留下了“門派有個兼修煉體的**”的笑料。
內(nèi)政堂前,講丹坪上,白衣,青衣,灰衣,各色裝束的丹霞門弟子三三兩兩而立,依然在聊天。
眾多黑衣執(zhí)事奔前跑后,有人站在臺上宣讀劃分區(qū)域,有人扯著嗓子讓大家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吳錚看他們的意思,是想將大家排成整齊的陣列。
然而,丹霞門的修士平時散漫慣了,以往宗門也甚少集會,因此,黑衣執(zhí)事們折騰了半天,場面還是有些混亂。
吳錚暗自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這內(nèi)政堂今年折騰些什么,不就是收個月供嗎,搞這么大陣仗。
其他弟子更是怨聲鼎沸,原本的丹霞門非常松散,基本處于放養(yǎng)狀態(tài),從來沒有弄過這種事情,一時非常不適應。
正在混亂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冷哼一聲,帶著震懾人心的法力,讓場上為之一肅。
前方臺上,多了一個魁梧的身影。頭發(fā)黑白參半,整齊的束了起來,黝黑的臉龐不怒自威。
通過執(zhí)事的稱呼吳錚知道,這就是內(nèi)政堂新主事的閆長老。
“混亂散漫!成何體統(tǒng)!內(nèi)政堂執(zhí)事聽令!再有喧嘩者,都給老子扔下山去!”
大家都是一愣,紛紛不敢再聒噪。然而還是有不信邪的,有弟子仗著資格老,不服從管教,故意沖撞了幾下,黑衣執(zhí)事并不敢管。
然而那挑釁的家伙剛開始哈哈大笑,大家就見閆長老寬大的身影飛快的沖過去,飛起一腳,徑直將那人給踢了出去。
那一腳用上了法力,被踢的人猝不及防,直接飛出講丹坪,咕嚕嚕滾下了石階。
同時,閆長老扇了那位不敢處罰的執(zhí)事一巴掌,罰俸半年!
經(jīng)過這一出,所有人都安生了下來,全場鴉雀無聲,飛快的按照執(zhí)事的要求分列站好。
閆長老掃視一圈,忽然看見講丹坪外圍邊緣位置,立著個碩大的丹爐,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這丹爐離得遠,也不礙什么事,他沒多說什么,揮揮手,吩咐執(zhí)事開始按計劃點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