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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靈四魂

第四回 噩夢!遏夢?

怒靈四魂 王晉如 3615 2021-12-12 16:00:00

  我們一行四人正往空洞走去,其實說實話也沒有什么可顧慮的,

  畢竟這里現(xiàn)在還是我們的家。

  家?

  想到這里我苦笑著,

  何時曾想過家也會變成索人心魂的噩夢。

  只是四個人這么的大搖大擺地走著,身邊又沒有隨從,難免有人會猜忌,也只好委屈他們仨一下了。

  我們都披上黑色的披風(fēng),東西南北我們各自負(fù)責(zé)一個方位。

  我們各自的兵器都隱藏在某個空間,只待事情的變化,一有變故也許真的是身不由己了。

  我們裝作巡邏的樣子,四處張望著,有魔將注意到我們,也只是行個禮,然后便到別處巡查去了,可是還有的挺機靈的,他們行過禮待我們走過,突然又回過頭來觀望一番,口里還嘀咕著:這不是四魂嘛?難道。

  殤炙負(fù)責(zé)身后,當(dāng)然有所察覺,他通過異氣進(jìn)行心靈溝通,這種能力只有異氣很強的神將方可習(xí)得,像少縭72%的異力卻也不能感應(yīng)到。

  且聽殤炙心聲道:大哥,我們可能被發(fā)現(xiàn)了。

  我走在最前面:大家不要心慌,即使他們察覺,也不會看出什么,只是會想看來異界又不得安寧了,四位神將都開始行動了。

  過皇負(fù)責(zé)左面:哼,我才不擔(dān)心他們發(fā)現(xiàn)與否,發(fā)現(xiàn)了更好。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的氣氛依然的安詳,總有那么一點心跳的感覺,離空洞前一站的地帶,防衛(wèi)卻疏松了許多。

  我想著,可是不應(yīng)該啊,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走著走著卻看見有兩隊大約20多個,和我們的方向一致,也是空洞,看來又增派人數(shù)了,前方百米之內(nèi)便是空洞,密密麻麻的黑影,約摸200多位魔將,這下逃逸變得更困難了。想要全部支開,這是不可能的。

  耳邊又聽到過皇的骨骼嘎吱的聲音,他那是在興奮。

  我用心聲警告他:貞修,隨機應(yīng)變。

  他回到:知道了,嘿。

  少縭頑劣的像只猴子,左右望望,然后又掂量著自己的酒葫蘆,愛不釋手,生怕誰會搶走。

  到了。

  前方有位魔將提著槍走向我們:“你們是干什么的,這里是禁地,識相的早些離去?!?p>  我摘掉頭上的連著披風(fēng)的帽子,那魔將一看原來是血後大人,忙道:“血後大人,恕小的無知,這里事態(tài)緊急,還請您離開這里。”

  我用手語打斷他:“這里已經(jīng)換班了,你領(lǐng)著幾隊人去別處看守吧?!?p>  “這!”那魔將想著:血後大人是我們異界第一神將,鎮(zhèn)守空洞,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是……總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為什么讓我?guī)ё哌@么多人?

  正當(dāng)他猶豫之際,貞修的冰刃早已劃過他的脖頸,那魔將倒了下去,其他魔將亂了陣腳忙來包圍了我們。

  我想著,事到如今也別無選擇了。

  只是水月,如果遇見在下個輪回,但愿我還會記得你。

  貞修的熱血開始沸騰了:“哼哼,早該如此了。”

  一場激戰(zhàn)即將爆發(fā),貞修按捺不住冰刃,一股深藍(lán)色的寒流浮動,空氣似乎都在慢慢凍結(jié),他率先切入了敵陣。

  我告訴他們?nèi)齻€:“記住打死或打傷的魔將,最好將他們拋入空洞?!?p>  可是打死打傷的都倒在地上了,誰還會有閑工夫把他們拋入空洞,他們這么多人也難敵我們四人的有備而來,只要到了這里什么事情都變的好辦了,這些魔將也是懼怕四魂的威嚴(yán),但更畏懼那個惡魔。

  我們四人的臉上,身上漸滿了魔將的血液,我的軀體生來嗜血,只因我額間的血後印記,可我的魔劍不會嗜血,但它卻需要我的血液來祭奠。

  蝶君(幻獸系,是血後那三年來在異界修行出來的成果,至于蝶君請看四魂前傳——水月洞旻。)的翅翼在我背上撲扇著,抖落了赤羽金箔粉,我瞬移繞到這些魔將的領(lǐng)隊那里,他領(lǐng)的魔將最多,從這里突破可以消耗大半兵力,那魔將隊長我認(rèn)得——死風(fēng),我血後麾下原二代隊長,繼他父親死樹之后,又一位能征善戰(zhàn)的悍將。

  死風(fēng)滿目瘡痍,右手在身后持著槍,心中的那份不安不知是惶恐,還是意味著什么,他望著我,淡氣粗呼:“血後大人,我能……先問你個問題再送我上路嗎?”

  我想:這還沒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個死人了,可是我真的不忍心。

  “死風(fēng)……”

  死風(fēng)咬著下唇,微微垂首,眼珠不自覺的左右搖動,嘆了嘆氣打斷了我的話:“血後大人,我知道你想放我走,可是,我死風(fēng)可是你的兵,沒有撤退可言。但是我不明白,血後大人,您為何要反叛?”

  我苦笑著,沒想到他還埋在鼓里,我也曾想過像他一樣什么都不曾發(fā)覺該多好:“呵,如果說脫離了黑暗就是意味著反叛,那我無話可說。”

  死風(fēng)道:“黑暗?你是說異界嗎?她可是我們的家啊,你忍心就這樣背離我們?”

  “曾經(jīng)是?!?p>  死風(fēng)追問:“曾經(jīng)?血後大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讓你們?nèi)绱???p>  “沒事?!?p>  死風(fēng)走上前來,拽著我的衣領(lǐng),對著我咆哮:“啊,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曾與你出生入死,如今卻相恨相殺!”

  “……來吧?!?p>  有些事沒有必要去解釋,有些人也沒有必要生活在無知的現(xiàn)在,在某個無知的以后無知的聽從某個人,去做一些無知的事。

  所有人聽到吼聲都停住了,望著我們,而身處左方敵陣的夢魘卻擔(dān)心起了我來,我伸出左手擋住那刮來的疾風(fēng):“少縭,大哥選中的區(qū)域,你還想過來插一手嗎?”

  夢魘駐足:“吶,不是,大哥哪里話,我是想來幫……”

  我對望著死風(fēng),用余光看到其他的魔將偷襲了過來:“少縭,小心你背后?!?p>  下一秒,死風(fēng)先手,又恢復(fù)了戰(zhàn)斗的節(jié)奏。

  死風(fēng)死盯著我,松開我的衣領(lǐng),提著槍慢慢退后,八步之后又如死寂的黑風(fēng)一般沖了過來,我卻閉上了眼睛,有恃無恐,那槍尖冒著黑煙,狠狠地刺入了我的胸膛……

  “呲~咝~”那黑槍刺在了胸口就像烙鐵貼上了肉皮,我的胸膛已血肉模糊……

  夢魘他們驚住,但無法脫身:“大哥!”

  死風(fēng)吃了一驚望著我,卻發(fā)現(xiàn)我依然閉著眼睛,就像沒有了知覺,他死死的望著我血肉模糊的胸膛,全然忘了怎么拔出槍來,慢慢的血肉的模糊竟成了軀體的模糊,慢慢的在他面前一動不動的血後大人竟成了透明的人,可那槍分明還在胸膛里,望過來的魔將都呆住了,連死風(fēng)也呆在了那里,像失去意識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少秒,我出現(xiàn)在了死風(fēng)的背后,并前身向后下仰,雙臂向下?lián)纹穑砩系呐L(fēng)也反搭了下來,然后左腿抬起過肩,一腳踏在死風(fēng)肩頭,攜有一股黑紫色的異氣將死風(fēng)踩倒了下去,他一頭扎在了黑暗的地面里,這股重力讓他無法喘息,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他也知道他命不久矣,但他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血後大人為何要脫離這個家?脫離昔日的兄弟姐妹?

  其他人都在詫異中:明明一開始占上風(fēng)的是那死去的死風(fēng),卻為何轉(zhuǎn)眼卻成了血後大人,他們知道血後大人是異界第一神將,可是他明明受傷了,卻又好像沒有受傷。

  而這一切唯有殤炙知曉其中的原因,那是大哥的獨家的招數(shù)“鳳殘幻隱”,大哥是個令人可怖的對手,那一招只用了一成的異氣,就會有這么恐怖的殺傷力,更何況大哥的魔劍還未出鞘呢。

  時間永不停歇,這些魔將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部分撤離了空洞,準(zhǔn)備去稟告軒梟。

  現(xiàn)在去追或許還來得及,可是還有一些正在殊死抵抗,這些魔將可是我們親手栽培的精英,戰(zhàn)斗力自然不會弱,萬一軒梟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真的不好對付,眼下只有早些離開異界。

  一道寒冰,一輪冥火,一雙鬼手,千萬雉蝶,了卻了眼前的障礙……

  空洞里什么都沒有,屏障也都?xì)С蔁熢啤?p>  我們走上前去,這空洞真像一顆無珠的瞳孔,深不見底。

  我們四人圍成了一個圈,我先開了口:“也許以后我們再不能相見,無憂如初,但大哥希望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p>  夢魘卻落下了眼淚:“吶,誰說的,我們肯定……還會再次相見的。”

  殤炙與過皇道:“對,我們兄弟四人,今生是兄弟,來生也是兄弟?!?p>  只愿不忘今日誓言,不負(fù)此生。

  空洞的威力我們心里都清楚,異氣越強之人遭受的破壞就會越大,嚴(yán)重的可能會失去記憶失去生命化成云煙,因為異氣越強所產(chǎn)生的磁場效應(yīng)就會越大。

  可是我們別無選擇。

  “來生再會,兄弟們?!?p>  我們四人一齊跳入空洞,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到,不一會幾道猶如銀龍般的警戒霜電劈向我們的身軀,那是磁暴后亮出的極光,這種程度的磁暴還不足以毀掉我們的身體……

  可是軒梟已經(jīng)知道了,他感應(yīng)到空洞劇烈的顫動,便立刻向空洞里施放自身的異氣,與空洞磁場產(chǎn)生了共鳴,可他越是刺激自身的異氣就越容易毀掉自己的修行,但是怒靈四魂的虛空力量可以讓他更快達(dá)到天帝的境界。

  現(xiàn)在的軒梟還不會控制空洞,所以只能火上澆油,我的異氣和軒梟相差無幾,我的身軀正慢慢的發(fā)燙,仿佛不久就要身形俱滅,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久,空洞里一道道閃閃的“銀龍”咬斷了拴住魔劍劍鞘的黑絨背帶,我背負(fù)的魔劍歸宗掉落了,掉落在了沒有底的深淵……

  此刻的空洞就像一個八卦爐,而我們正是那被三昧真火焚燒的孫大圣,可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大圣那個福分,至少能夠活著出去……

  這般強大的氣壓讓我看到了徹底的絕望,絕望曾經(jīng)的軒梟已逝,絕望我們兄弟四人竟會命喪于此,絕望如今的異界……

  我們的身體被鞭笞著,遍體鱗傷痛的毫無知覺,從那一刻我的笑容與淚水全部被抹殺……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看到少縭的匿跡鎖魂槍也跌入了無邊的空洞,不知去向……

  我已不想再掙扎,就這樣離開人世,也許是一種解脫……

  只是妹妹,水月你們會怪罪我嗎?

  這一世,我辜負(fù)了太多的人,父親、母親、她們、他們。

  只是我不能就這樣死了,軒梟這個魔頭還在世,我……

  我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他們的心聲,是否他們已不存在,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就像一具亡靈,看不到一切,也觸碰不到一切……

  漸漸地什么也沒有了,自己的心聲也消逝了,漸漸地迷失了自己……

  最后我想說……

  想……

  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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