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然仔細打量了那女的一番,總算可喜可賀的認出她是自己曾經(jīng)的同學(xué)。
當(dāng)即譏諷了回去:“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班上的小可憐溫鍋蓋呀!
你以前只是長得姿色平平,這一化妝,跟毀了容似的,比鬼還嚇人。
我想奉勸你一句,屎可以亂吃,話就不要亂說。
誰是你的舔狗?
不是你剛讀高中那會兒,窮得連飯都吃不飽,在班里又受排擠,你求我給你溫暖嗎?我都不搭理你!”
溫鍋蓋是這個女人的綽號,她真名叫做溫蓜。
因為“蓜”的意思是大鍋蓋,同學(xué)們就給她取了一個帶有侮辱性的外號溫鍋蓋。
聽說溫蓜原名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溫菜花。
菜花這個名字比翠花還要土氣。
溫蓜在上高中之前把名字給改了。
為了標(biāo)新立異,吸引別人注意,特意找了個生僻字蓜字,沒想到找了個奇葩字。
對溫蓜,陸卓然并沒啥印象。
她來自農(nóng)村,長相平平,家庭條件又不好,成績也經(jīng)常墊底。
這種一無是處的女生,對于重生回來的陸卓然而言,那是幾十年前從未留意的人,他怎么可能記得她!
可是別看溫蓜啥都不行,可人家是心機婊里面的戰(zhàn)斗機。
明明自己和她毫無瓜葛,這騷貨卻敢當(dāng)眾說他是她的舔狗。
不僅成功的惡心了他,還抬高了自己,好像她有追求者似的。
陸卓然冰冷嘲笑地看著溫蓜:“你不想就這么算了,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溫蓜囂張道,“賠償我一千塊錢的精神損失,還要你全家跪著給我認錯!”
陸卓然臉上嘲諷之色更甚:“我如果不照著做呢,會有什么嚴重后果嗎?”
溫蓜氣急敗壞:“你如果不照著做,我會找人收拾你!”
“找誰?騎你這個騷貨的姘頭?那你不是能找不少姘頭來收拾我?我好怕哦!”
陸卓然裝出害怕的樣子,眼里卻全是鄙夷。
不少吃瓜群眾大笑著盯著溫蓜看,那眼神極其不屑。
“你!”溫蓜又羞又怒,“你再胡說一個字試試!”
“別只顧著說狠話?!标懽咳粴舛ㄉ耖e道:“快把你的姘頭叫來,讓我看看是何方神圣?!?p> 溫蓜氣得都快原地爆炸了。
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蓜蓜,你這是咋了?”
溫蓜和陸家平父女倆發(fā)生沖突,她沒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她打陸家平,陸云芳就打她,她被打得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十分狼狽。
溫蓜三下兩下整理了自己的發(fā)型和衣服,轉(zhuǎn)過頭來沖著那個問她的男人撒嬌:“干爹,有人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p> 說罷,嚶嚶嚶了起來。
人群中有人意味深長道:“干爹干爹,可以干一干的爹~”
跟溫蓜一起的那個小胖墩指著陸卓然,面露兇光道:“干爹,弄死他們!”
陸家平嚇得手足無措,卻本能地把幾個孩子護在身后。
好像自不量力,面對老鷹護崽的老母雞。
陸卓然從陸家平背后走了出來,擋在他和兩個妹子跟前。
不屑一笑:“我當(dāng)來的是什么大人物,原來是縣國營商店的銷售經(jīng)理呀?!?p> 袁經(jīng)理這才發(fā)現(xiàn)陸卓然,立刻猜中了什么。
睜大眼睛問:“是這個婊子得罪了陸廠長?”
“不是她還有誰?她要一千塊錢的精神賠償,還要我全家給她跪下認錯。
說,如果不照著她說的辦,她要找你收拾我們?nèi)夷?!?p> 陸卓然嘴角含笑,說得輕描淡寫,可袁經(jīng)理卻如雷貫耳。
轉(zhuǎn)身就給了溫蓜響亮的幾耳光,直接把她扇地上了。
她手里的LV包包被摔出去老遠,里面的東西灑了一地。
卻連個幫她撿的人都沒有,大家都抱著看笑話的態(tài)度,饒有興趣地看婊子挨打。
袁經(jīng)理還嫌不夠,又狠狠踹了溫蓜兩腳:“你這個婊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啥德性,還敢要精神賠償,敢讓人給你下跪認錯!
老子讓你給陸廠長一家磕頭認錯,不磕夠一百個我饒不了你!”
溫蓜嚇得面無人色,驚恐地看著袁經(jīng)理。
小胖墩這時沖了過來,用頭去頂袁經(jīng)理:“我叫你欺負我姐姐!”
“滾你個小畜生!”
袁經(jīng)理飛起一腳,把小胖墩踢飛。
小胖墩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袁經(jīng)理怒瞪著溫蓜,猙獰道:“咋地?我的話你敢不聽?”
溫蓜雖然不情不愿,可是也只能照辦,爬起來跪在地上,給陸卓安一家磕頭認錯。
“都是我的錯,求你們原諒我?!?p> 陸家平見她一口氣已經(jīng)磕了十幾個頭,小聲對陸卓然道:“可以了,這事就這么算了?!?p> 陸卓然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那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老實巴交的臉。
總是怕事,不敢惹任何人,哪怕是自己有理,也要忍氣吞聲,這種被貧窮壓垮的尊嚴,不知道何時能夠建立起來。
“爸,別怕,凡事有我。”
陸家平低聲道:“卓然,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p> 陸卓然反問:“這婊子給我們留了一線沒?”
陸家平啞了啞口。
商場雖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這邊發(fā)生的情況,可顧客雙方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商場就裝聾作啞不出面。
害怕出面,弄巧成拙。
雖說袁經(jīng)理規(guī)定要磕一百個響頭,但落實起來是有困難的。
別說磕一百個響頭了,哪怕五十個,都能讓溫蓜血流滿面。
袁經(jīng)理見她磕得直翻白眼,嘴角還吐白沫,一腳把她踼翻,喝道:“滾!”
溫蓜如蒙大赦一般,撿起自己的LV包包,把灑落在地上的東西全都裝了進去,帶著她弟弟就跑。
她心里欲哭無淚,好不容易使出渾身解數(shù)在床上哄的袁經(jīng)理開心,今天才帶她出來購物,咋就弄成這樣了?
那個姓陸的不是個窮鬼嗎,怎么袁經(jīng)理會怕他,而且還叫他陸廠長?
陸卓然發(fā)達了?
陸卓然看著她姐弟落荒而逃的樣子,對袁經(jīng)理道:“他弟弟推了我妹妹一把,撞在了柜臺上。
頭上撞了個大包,恐怕有淤血需要去醫(yī)院檢查。
你把她放走了,這醫(yī)藥費怎么辦?
好歹要扣下她的LV包包,或者她身上的黃金首飾當(dāng)醫(y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