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盧夢純的電話沒打通,白楊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以往給盧夢純打電話,她一向都是秒接。
即便是在開會、駕車的情況下,盧夢純都不會錯過。
這讓白楊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遇到了什么臨時脫不開身的事情?”
又過了半個小時,白楊再次給盧夢純打去電話,這次等待了差不多十多秒的時間,盧夢純終于接聽了。
只不過電話另一端的她有點奇怪,整個人狀態(tài)都不對勁,說話也大著舌頭,含含糊糊的。
“白先生……白少……嘿嘿嘿……”
白楊一聽,不由得問道:“盧小姐,你喝酒了?”
盧夢純嘿嘿一笑,說:“叫什么盧小姐,叫我夢純不好嗎?非要搞得這么生份……我也不叫你白先生了,我叫你白哥怎么樣?”
白楊一陣沉默,但他已經(jīng)聽出盧夢純狀態(tài)不對勁了。
電話里,盧夢純還在說。
“白哥……謝謝你對我們盧家的提攜,這份恩情我下輩子再還吧,我好累,我撐不住了……”
聽了這話,白楊猛地一驚,大聲道:“夢純,你胡說什么呢?什么下輩子不下輩子的?你到底怎么了?”
“白哥,我臟了,我被人欺負(fù)了……我沒想到,云海市這么骯臟!白哥,我要走了,再見了……”
盧夢純含含混混的說著。
白楊越聽越不對,夢純這是要尋短見??!
他連忙沉聲道:“夢純,你別做傻事啊,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你還答應(yīng)我要和我一起吃飯的,你忘了嗎?”
盧夢純并沒有回答,只是輕聲說著:“對不起,白哥,我不能和你吃飯了,我沒機會再和你一起吃飯了……對不起……白哥……”
說完這話,盧夢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夢純!夢純!”
拿著手機,白楊十分緊張。
從剛才的對話來判斷,盧夢純一定是遇到了某種挫折,并且現(xiàn)在情緒非常沮喪,甚至產(chǎn)生了輕生的念頭。
“我必須馬上救人!”
白楊心中道。
但想要救人,就必須先知道盧夢純的位置,他連盧夢純住在哪個酒店都不知道,又怎么救人?
情急當(dāng)中,白楊想到了盧夢純的父親——盧世平!
他一定知道盧夢純在哪個酒店。
他當(dāng)即撥通了盧世平的電話,盧世平那邊幾乎是秒接。
“喂?白先生?哎呀,真是榮幸,居然能接到白先生親自打來的電話,真是不勝惶恐,不勝……”
“行了,盧先生,不用客套了?!卑讞铖R上打斷盧世平的話,問道,“告訴我,夢純在哪個酒店?”
“哎呀,您怎么知道夢純出差了?”盧世平好奇的問。
“快告訴我她的入住信息!具體到房間號?!卑讞钫f道。
“好的好的!”盧世平連忙說道,“夢純住在云海市云天大酒店1206房間?!?p> “知道了!”
白楊問完消息,馬上掛斷電話。
盧世平拿著手機卻是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這么火急火燎的問我夢純的地址,還要精確到房間號?難道白少看上我閨女了?”
想到這里,盧世平的一張老臉上突然浮現(xiàn)起一抹笑意。
“嘖嘖,如果夢純和白少這兩個人干柴烈火燒起來的話……這對我盧家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
……
另一邊。
白楊馬上讓酒店派車,前往云天大酒店。
好在他所居住的酒店和云天大酒店距離不遠(yuǎn),開車十五分鐘就能到。
到了酒店,白楊馬上找到前臺經(jīng)理,沉聲說道:“帶我去1206房間,我朋友在房間里尋短見了!”
“什、什么?”前臺經(jīng)理聽完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您確定嗎?”
“我確定,我朋友叫盧夢純,榕城來的,你查一下入住信息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了!”白楊道。
前臺經(jīng)理一聽,果斷查了一下入住信息。
只見1206的房客的確叫盧夢純,身份證住址是榕城。
這就可以確定,白楊沒有撒謊。
“這下相信我了吧?馬上帶我去房間,晚了就來不及了!”白楊道。
雖說酒店一般不會輕易闖入住客的房間,但這件事情事關(guān)人命。
再者說,酒店也不愿意自己的房間鬧出人命來,所以經(jīng)理馬上拿著備用房卡,帶著白楊往房間走。
趕到1206房間,經(jīng)理先敲了敲門,聽不見動靜之后,她果斷用房卡刷開了門。
白楊一個箭步?jīng)_了進去。
“夢純?夢純?”
他大聲喊道。
這時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陣虛弱的喘氣聲,白楊聽見動靜馬上跑了過去。
只見夢純坐在浴缸里,渾身濕漉漉的,身旁的地板上,擺著一瓶已經(jīng)空掉了的安眠藥!
白楊猜得沒錯,盧夢純是真的想不開了!
經(jīng)理看見這一幕也嚇傻了,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白楊果斷沖過去把盧夢純從浴缸里抱出來,脫掉濕衣服,再用干燥的浴巾裹上。
看到白楊,神志不清的盧夢純虛弱的說:“白、白哥?我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死了嗎?”
“你沒死!堅持住,夢純!”
白楊大聲道,
“今天就算你踏進了鬼門關(guān),我也要從閻王爺手里把你搶回來!”
這話說完,白楊馬上掰開盧夢純的嘴,把自己的手指伸了進去,用力的攪動起來。
“抱歉,夢純,只能先冒犯一下你了!”
手指深入喉嚨,不斷攪動,盧夢純馬上就撐不住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白楊把她放在馬桶邊上,用力的拍打著她的后背。
“快,把安眠藥都吐出來!快!”
一邊說,他一邊重復(fù)著這樣的行為。
吐了就拍背,不吐了就繼續(xù)用手指伸進喉嚨攪動。
一來二去折騰了十多分鐘,盧夢純的神智漸漸變得清醒了。
旁邊前臺經(jīng)理看到白楊的神操作,已經(jīng)被深深折服了,感慨道:“真是多虧你了,看來盧女士這條命應(yīng)該是保住了?!?p> 白楊也松了口氣,盧夢純現(xiàn)在的確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就在此時,漸漸恢復(fù)意識的盧夢純突然撲倒在白楊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白哥,你為什么不讓我死??!你為什么攔著我啊……我真的沒臉再面對你了,我也沒臉再見爸爸了……我不如死了算了!真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