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涵打量著宋嫣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哼,你們看,那邊有個裝逼女。”
小姐妹們扭頭一看,全部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宋嫣然。
只見此時宋嫣然雙腿盤起,正在認認真真的打著座。
馬上就有不少人開始議論起來。
“喲喲,裝什么呢?一副清高的模樣。”
“就是的,瞧著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以為自己是和尚呢?”
“真夠能裝的,來沙龍不和大家交流一下,自己在那里盤腿打坐,真是搞笑哦!”
“就是的,好像自己多了不起的樣子呢?!?p>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一議論,都是對宋嫣然產(chǎn)生了敵視的心理。
尤其是劉子涵,正覺得沙龍有點無聊,想找點事情做,當即就肚子里冒壞水,說道:“走,咱們?nèi)ジ愀闼?!?p> 劉子涵是這群女生的老大,這些女孩子全都聽她的,被她這么一說,這群姑娘們就一窩蜂跟著她去找宋嫣然了。
宋嫣然雖然閉目養(yǎng)神,安安靜靜的打坐,但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她作為一名練氣士,感官比正常人要敏銳不少。
聽到劉子涵那邊的動靜,宋嫣然猛地睜開眼睛,警惕的看著圍上來的這群人,問道:“你們有事嗎?”
被宋嫣然當場質(zhì)問,劉子涵冷冷一笑。
她非但絲毫不心虛,反而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你拽什么拽?坐在這盤腿打坐,裝什么清高?”
劉子涵不客氣的問道,
“你是什么人?你姓什么?誰讓你來的?”
宋嫣然強忍住心頭的怒火,沉聲道:“我叫宋嫣然,是我媽媽讓我來的?!?p> 云海市四大家族,劉徐王陳,其中并沒有宋這個姓。
劉子涵身邊幾個玩得好的小伙伴,都是出自四大家族之一的,不是姓徐,就是姓王或者姓陳。
一聽說宋嫣然姓宋,不屬于四大家族,劉子涵直接就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呵呵,一個姓宋的,你有什么資格參加我們四大家族舉辦的沙龍?我看你的入場券該不會是找黃牛買的吧??”
劉子涵當場質(zhì)問道。
她這么一說,其他女生也跟著質(zhì)疑起來。
“就是的。”
“有可能哦!”
“我也覺得她這個入場券有問題!”
“該不會是自己悄悄混進來的吧?”
“這女生也太心機了!就是個心機婊!”
宋嫣然自己好好坐著,突然被這一群人莫名其妙的攻擊,自己也很不爽。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當即站起身來,沉聲說道:“你們什么意思?找茬是不是?”
劉子涵見宋嫣然居然還敢反擊,當即冷笑道:“喲?你還挺拽嘛,我就是找茬怎么了?信不信我們把你轟出去!”
“就是的,裝什么裝?。 ?p> “我們不歡迎你,給我滾啊!”
“一個小門小戶的丫頭,還想混入我們四大家族的沙龍里來!”
“趕緊滾!趕緊滾!”
被這群女生嘰嘰喳喳一頓欺負,宋嫣然只覺得怒火中燒,她剛想和這群人掙個高下,突然回想起了白楊對她的叮囑。
自從拜白楊為師之后,宋嫣然現(xiàn)在的身份就發(fā)生了改變——她再也不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而是變成了一名練氣士。
而且作為一名練氣士,宋嫣然的戰(zhàn)斗力也比普通人強得多,倘若和普通人發(fā)生沖突,恐怕就是非死即傷的下場。
因此宋嫣然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懶得和你們一般見識,這破沙龍我本來就不愿意參加,你們讓我走,我走便是!”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然而看到宋嫣然說走就走,劉子涵她們卻又不樂意了。
這沙龍可是她們引以為傲的活動,宋嫣然居然不放在眼淚!
拜托,多少人求著要進入這個沙龍,都被攔在外面了呢!
劉子涵越想越氣,當即抓著宋嫣然的肩膀,沉聲說道:“站??!我這沙龍,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你還想怎么樣啊?”宋嫣然回頭看著劉子涵,沉聲道。
劉子涵冷冷一笑,對其余幾個小姐妹道:“給我狠狠教訓他!”
話音未落,小姐妹們一擁而上,瘋狂捶打起了宋嫣然。
原本宋嫣然已經(jīng)足夠忍讓了,如今見到這群小姐妹撲上來,頓時無法再忍。
“真的是得寸進尺!我退一步,你們反而給臉不要臉了!”
想到這里,宋嫣然再也不顧師父的阻撓,當即猛地一震,將渾身上下的真氣澎湃而出!
轟——!
下一秒,強大的真氣震得周圍幾個人紛紛向后倒去,尤其是劉子涵,一下撞倒了遠處桌子的角,磕的她頭破血流!
“哎呀!”
“子涵你沒事吧?”
“子涵你怎么樣?”
“子涵,你流血了!”
劉子涵也沒想到宋嫣然的功夫這么硬,居然能直接把她給頂飛了,當即只覺得又愧又羞,而且腦袋還流了血。
像劉子涵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天之驕女,哪里受得了這種委屈?
當即便“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啊!這里有人行兇!給我把她抓起來!”
很快,就有一名身穿高檔西裝定制的中年男人邁步走了過來,沉聲問道:“子涵,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正是劉子涵的父親,劉建陽。
他也是這次沙龍交流會的組織者。
見到自己的女兒滿頭是血,劉建陽大怒欲狂,沉聲道:“是誰?這到底是誰干的?”
劉子涵捂著腦袋,指著不遠處的宋嫣然,說道:“是她!是這個姓宋的人!”
劉建陽怒不可遏,沉聲道:“好哇,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居然敢這么行兇!傷害我的寶貝女兒,來人,給我把她扣下!”
“是!”
隨著聲音響起,不少保安從外面進來,將宋嫣然圍了個水泄不通。
宋嫣然雖然身負武功,完全可以奪路而逃,但她卻并不想這么做。
現(xiàn)在如果逃了,反而顯得她理虧了。
她沉聲說道:“我只是正當防衛(wèi)罷了,這件事情,明明是她做的不對!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