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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他,治愈她

041 她難不成喜歡幼稚鬼?

寵溺他,治愈她 夭三爺 2309 2022-01-11 22:30:00

  和煦的風(fēng)佛過了天臺每個角落,將她扎起的頭發(fā)吹的有些凌亂。

  夕陽將天邊的云彩暈染著鱗櫛次比。

  層次不齊。

  風(fēng)將染色的白云拉成了一道道厚度不一的蠶絲網(wǎng)。

  像是有人打翻了紅色的燃料,

  將所有的紅色都在藍(lán)色的底紙上呈現(xiàn)了出來。

  風(fēng)跟那天風(fēng)很像。

  天也像極了那天的天。

  可那天站在這里的人,卻已經(jīng)承風(fēng)而去,

  不留痕跡。

  久久沒有聽到林心說的話,黃傲抬起臉來,小心翼翼的喊道:

  “姐,你生氣了?”

  林心抬手在他那粉色的頭發(fā)上蹂躪了一下。

  溫柔的笑了笑。

  她指著天臺上的某處空地。

  目光變得空洞又深遠(yuǎn),仿佛透過了時光看到了過去,輕言的道:

  “當(dāng)年你哥,就是站在這里,對我跟我哥說……”

  她內(nèi)心忽而涌出一股沉重的悲涼來。

  那個年紀(jì)輕輕還不到十八的少年啊。

  就那樣死了。

  就那樣……被人逼死了。

  黃傲他哥?

  莫言琛眉宇蹙了起來,黃家不是只有黃傲一個獨生子嗎?

  黃傲目光隨著她的指尖落在了那里,那里好像就站著一個少年。

  一個總會帶他出去的玩帶他吃好吃的少年。

  “他說……”

  林心吞咽了一下,壓了心中那股濃烈的哀愁:

  “我要在這里,為小傲的將來,鋪一條平坦大道。”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活不長了。

  于是,他用他的命鋪了這條大道。

  難怪那晚林灝會喝那么多酒,

  原來。

  那個時候,只有她不懂。

  黃傲呼吸突然重了,他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水瓶,眼眸上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淚光,他哽咽道:

  “什,什么意思?”

  “小傲,我們從一生下來,便有錦衣玉食的生活,至高無上的地位,別人羨慕的眼光。

  而除此以外,我們也是這貴族之中的棋子?!?p>  林心看著那雙褐色的眼眸,手輕輕的搭在他肩膀上:

  “如果你不能做自己的棋子,就只會做別人的棋子?!?p>  “姐,我不懂,我是黃傲,怎么可能會做別人的棋子?”

  黃傲眼里透著迷茫跟不解。

  可他好像又懂了什么。

  他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那晚那扇禁閉的大門里再次打開的場景。

  他看著他大哥活著走了進(jìn)去,卻看著被人抬著出來了。

  他的胸口綻放了一朵如血的太陽花。

  他抬眸擦了擦眼睛。

  他看不清林心的臉了。

  “因為你是黃傲,不是黃家掌權(quán)人?!?p>  短短的一句話讓黃傲怔了半響。

  耳邊的風(fēng)停了,時間靜止了,

  他的整個世界都停止轉(zhuǎn)動了。

  他的耳邊只是不斷的回放著那句話。

  黃傲的名字說明你是黃家里的人而已。

  可黃家掌權(quán)人的頭銜,就說明黃家里的人都在你手里。

  黃傲可以跟他哥一樣,不管多光鮮亮麗,都不過只是一顆石頭投入了大海。

  可黃家掌權(quán)人就不一樣了,它的光鮮亮麗可以讓大海引起一場海嘯。

  “我爸媽一直都在逼我聯(lián)系你跟打聽你的消息,他們……”

  黃傲抬起眸來,那雙眼睛明明只是給眼淚沖刷過,卻仿佛被歲月淬煉過。

  很多事他都明白的,但他不想走那條路。

  可他忽而才發(fā)現(xiàn),他面前看似很多路。

  可只有那一條,是生路。

  林心輕笑道:“不用在意他們,你現(xiàn)在只需要打贏這場屬于你的戰(zhàn)役?!?p>  打贏這場你哥用命為你鋪下的路。

  耳邊的交談聲停了。

  莫言琛聽到了他們下樓的聲音,可他仍舊坐在地上。

  仿佛沒了力氣似的。

  林心的話讓腦海里想了很多東西,他記得那場球賽打得特別艱難。

  他們都受傷了。

  但他們隊最后以一分之差險勝。

  而后,黃家沒多久就出事了,黃傲成了黃家的掌權(quán)人。

  看來,這場球賽的背后與黃家掌權(quán)人的事有關(guān)聯(lián),否則林心不會逼黃傲參加。

  【如果你不能做自己的棋子,就只會做別人的棋子?!?p>  莫言琛后腦袋磕在了墻壁上,低喃了一聲這句話。

  他忽而想明白了一些事。

  婚約的事莫云纈沒有提前跟他提過,而是在當(dāng)場宣布,壓根就沒有給他任何準(zhǔn)備,莫家將他拋出。

  其一,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其二,是為了做幕后黑手。

  “昨晚跪的太舒服了,以至于,耳朵也不聽話了?!?p>  耳邊突然飄來林心陰森森的笑語聲。

  莫言琛猛的一個激靈,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后退去。

  一下子太心急,沒注意到地上的情況。

  被拌了一下腳,失了重心。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釘子穿入后背了,一只手拽住了他的重心。

  把他輕輕拉了一下。

  “謝謝大小姐?!?p>  莫言琛拍了拍胸脯說道。

  林心目光朝著那釘子看了一眼,慢悠悠的道:

  “別急著道謝,我打算把那釘子釘?shù)侥隳X袋里去。”

  “別啊。”

  莫言琛站在她旁邊,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認(rèn)錯道:

  “我不該偷聽你們說話,不過,我發(fā)誓,這些話,一定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p>  他舉起三個手指頭,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的發(fā)過誓。

  “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p>  林心將他的手拿開,坐在旁邊的一個破木頭上,伸手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在手上敲了敲。

  莫言琛咽了咽口水,他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

  “不一定。”

  莫言琛看著她手里的木棍,不退反近的蹲在她身邊:

  “要是死人能夠保守秘密,那還要法醫(yī)做什么,是不是?”

  “說的有道理啊?!?p>  林心扔下了木棍,拍了拍手,說道:“那我應(yīng)該把你燒了才對?!?p>  莫言?。骸啊?p>  “大小姐,我真的錯了。”

  莫言琛立馬跪了下來,伸手拉住了要起身的林心:

  “你罰我吧,怎么罰我都行?!?p>  林心看著他沒說話。

  莫言琛沉了半響,見林心不打算松口,于是反擊道:

  “你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對不對?你有些話,也是想說給我聽的對不對?”

  風(fēng)停了。

  莫言琛聽到自己心跳砰砰砰的加速了起來。

  以及林心那張漸漸嚴(yán)肅起來的臉,還有那只抬起來的手。

  莫言琛閉著眼睛喊道:

  “我?guī)忘S傲,我加入他的籃球隊,我?guī)退フf服鄧一名,我?guī)退ダ?!?p>  莫言琛又偷偷的睜開眼睛一只眼睛,卻看到林心那只手越過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活捉了一只蝴蝶:

  “莫言琛,你還挺能招蜂引蝶的?!?p>  莫言?。骸啊?p>  “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绷中目粗w走的蝴蝶,起身說道。

  莫言琛猛的呼了一口氣。

  感覺自己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回。

  天色暗了下來,要黑不黑的,他跟著林心出了籃球場,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四周安靜的不像話。

  路上的路燈將林心的影子拉的很長。

  莫言琛踩著她的影子走。

  離她三步遠(yuǎn)。

  影子忽而停了。

  莫言琛抬眸,看到林心正在仰頭看籃球場的天臺。

  他也順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林心的側(cè)臉上,身體里的反骨突然冒出:

  “你是不是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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