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看著范智源手上滴下的血,恍然大悟。
“他們一定會找到這里來的!”老頭說,手上已經(jīng)拿出手術(shù)刀,另一只手則接通電話,“狗頭,快來,有人了!”
那邊應(yīng)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那你們這里有藏身的地方嗎?”郭敬問。
老頭放了手機(jī),皺眉問著他,“你想躲哪兒?”說完指了指范智源,“你們躲了,他躲哪里?”
“那怎么辦?”郭敬急切問道。
老頭卻不緊不慢,“你們現(xiàn)在走,開摩托車走,三天后再回來接他!”
“可以嗎?”郭敬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老頭扭頭,用質(zhì)問的口吻問他。
郭敬輕輕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就招呼小弟和許巖,“走!”
許巖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范智源,依依不舍地站了起來。
走到院子,看著血跡斑斑的那輛車,郭敬愣了一下,接著走到旁邊的雞窩,掏出一只雞,然后拿出小刀,毫不猶豫地往它脖子一劃。
事情發(fā)生的有些突然,許巖嚇得低聲尖叫了一下。
郭敬責(zé)備地看了她一眼,接著把那只還留著血的雞綁到了他的車上。
許巖慶幸自己坐的是另一輛車。她走到小弟那邊,準(zhǔn)備上車,卻看到郭敬已經(jīng)把車開到他們旁邊,然后對小弟說,“你自己開車,去找龍哥,把情況和他說一說,我三天后等上范智源再一起回去跟你們碰頭!”
說完又看向許巖,命令道,“上車!”
許巖愣了愣。
郭敬卻有些不耐煩了,“聽不懂嗎?”
許巖看了看后座上的一攤血,硬著頭皮坐了上去。
一陣陣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她不時反胃。
車子使出了院子,許巖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人已經(jīng)在用水管沖洗地板了。
摩托車在寒風(fēng)中行駛了很久,才到了一個鎮(zhèn)上。
郭敬下了車,馬上抽上一根煙,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許巖小跑著才跟上了他的節(jié)奏。
走了不知道多久,郭敬才在一間旅館前停了下來。
自從從老頭那離開后,他就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也是陰沉的。
許巖更是不敢問。
趁著他在忙著打電話的空隙,許巖洗了個熱水澡,匆匆忙忙出來后,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身上蓋著被子。想來是叫店家給多了一張被子。
他明明眼睛閉著,可是卻知道她的出現(xiàn)。
許巖站了一會兒,便聽到他冷冷說道,“你睡房間!趕緊去睡,有事我會叫你!”
“哦!”許巖應(yīng)了一聲,慌忙回了房間。
小旅館的床有股味,但足夠暖和,沒有了危機(jī),人的精神也松懈了下來。
不一會兒,許巖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睡夢中,聽到“嘭”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許巖嚇得彈跳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出房門一看,已經(jīng)沒了郭敬的身影。
她不禁有些納悶,這個時候他能去哪里呢?她又想到,這旅店后面是一個臭水溝,要出去只能前門出,而房間的窗戶,正好跟前門是同一個方向的。
許巖跑回房間,從房間的窗戶望出去,果然看見了郭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