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于芷晴想哭。
主要是布偶店老板拿出來的布偶實在是顛覆了她的想象。
等人比例設(shè)計的布偶,看起來十分高大,看形象應(yīng)該是跟奶茶店的LOGO上那一只舉著奶茶啃蘋果的兔子來設(shè)計的。
于芷晴連連拒絕。
徐述年卻覺得相當(dāng)滿意。
雖然是臨時定制的,但看得出老板的手藝相當(dāng)不錯,雖然不說百分百還原初見奶茶的LOGO,但起碼看起來會讓人不自覺的與之聯(lián)系起來。
當(dāng)然了,起初布偶店的老板是不同意的。
畢竟這么大的等人布偶太罕見,而且訂做起來也相當(dāng)麻煩,需要去玩具廠現(xiàn)找。不過徐述年的解決方式相當(dāng)粗暴有效。
加錢。
徐述年果斷來了個超級加倍。
多少有點神似那位十年龍?zhí)谉o人問,一朝加錢天下知的加錢居士。
“真不干?!”
徐述年笑著打量了一下兔子布偶,開口笑道。
“不干,學(xué)弟,沒這么坑學(xué)姐的,我才不穿這個東西,這還不如賣身呢。”于芷晴說什么也不同意。
徐述年勸了兩句也就不在勸了。
本身他叫于芷晴過來也只是起到一個參考作用,畢竟讓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鉆進(jìn)兔子布偶里當(dāng)吉祥物,多少有那么不人道。
爽快的付了錢,徐述年想了想,便直接鉆了進(jìn)去試了試。
老板的手藝確實很不錯。
這應(yīng)該是把實體布偶中掏空過的,但里邊卻被加了一層往把棉絨給固定住了,然后在布偶口鼻的地方留下了出氣孔。
就是有點容易出痱子。
徐述年美中不足的想到。
扭過頭,他看了一眼于芷晴,問道。
“看起來怎么樣?”
于芷晴美眸眨了眨,她繞著布偶兔轉(zhuǎn)了一圈。
徐述年見狀還頗有些搞怪的擺了幾個POSE,芷晴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彎成了月牙,見到憨態(tài)可掬的布偶兔形象,還伸手捏了捏布偶的肚皮。
“很不錯啊,學(xué)弟,你打算穿著這個做宣傳?你怎么想出來的啊?!?p> 于芷晴止住笑意問道。
徐述年也是哈哈一笑,他隨便皮了兩句就領(lǐng)著于芷晴往回走。
小商品市場距離市中心的奶茶店距離不長,也就兩站的距離,徐述年也不脫下布偶裝就那么穿在身上,大大咧咧的走在馬路邊。
徐述年本身走起路來就沒個正形。
如今穿著布偶,從外表看起來更是憨態(tài)可掬,讓人忍俊不禁。
于芷晴在一旁笑了又笑,愉悅的笑聲就沒怎么停止過。
不過徐述年卻不怎么在意。
這是最好的宣傳。
畢竟隨著初見奶茶的名聲打響,幾乎所有人都能把這個兔子的形象和初見奶茶相互聯(lián)系在一起。
徐述年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還多了一堆迷弟迷妹。
一群八九歲的孩子,排了一長串。
他們笑嘻嘻的跟在人形兔子的背后,偶爾幾個膽子大的會走上來試圖要摸一摸,完全不顧身邊大人們的阻止。
徐述年偶爾停下來還會和他們做親密互動,差點都成了孩子王。
“學(xué)弟,沒想到你還有搞怪的天賦啊。”
于芷晴背著手笑瞇瞇的看著徐述年和一群孩子們玩在一起,忍不住笑道。
徐述年勉強從孩子們的包圍下脫身,找了個臺階坐著歇一會。
主要是太她媽熱了。
最近陳倉的氣溫一直居高不下,渭水里頭的水龍王好像睡過頭了是的,氣溫就沒在35℃以下過。
再加上布偶本身就是棉絨的,就穿了這么一會,徐述年就覺得自己跟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后背都浸透了。
“喂!”
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徐述年一怔,以為又是哪個倒霉孩子要過來湊熱鬧,可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閆靜那小胖丫頭,她站在自己兩人前邊,朝著這里看。
“冤家路窄啊,這小胖丫頭怎么在這兒?”
徐述年嘀咕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想站了起來。
但可惜,徐述年站起來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閆靜根本不是在叫他,而是朝著于芷晴走了過去。
想想也是,自己穿著布偶裝,只要不張嘴說話連張?zhí)笥H臨恐怕都認(rèn)不出他這么個親兒子,何況是閆靜了。
不過于芷晴沒理。
“喂!”
閆靜兇巴巴的又叫了一聲。
誰知,于芷晴瞥了閆靜一眼,慢條斯理的伸著手看指甲,直到閆靜忍不住再叫了一聲。
她才看著對方,開口道?!暗谝唬也唤形?。第二,用這個稱呼叫一個年紀(jì)比你大的學(xué)姐很不禮貌?!?p> “你叫閆靜是吧,我記得你,學(xué)弟的同學(xué)對吧,你叫住我有事兒嗎?”
于芷晴板著臉孔說了一句。
閆靜的性格一向是兇巴巴的,如果換做平常被人懟了一句恐怕立刻就要反唇相譏。不過現(xiàn)在,閆靜竟然咽下了這口氣。
“于學(xué)姐總行了吧,你有手機(jī)嗎?我想打個電話?!?p> 閆靜強忍住沒發(fā)火開口叫了一聲于學(xué)姐,隨即提出了請求。
“借電話?”
于芷晴怔了一下。
紅旗路上有不少能插IC卡的電話亭,不過一瞧閆靜一身運動的打扮,她就清楚這位恐怕是沒帶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想打給誰吧。如果要打跨省電話,我的電話費不一定夠啊?!?p> “放心我不打省外電話,就是普通的市話?!?p> “大不了我回頭付你錢好了吧,我不會賴賬的。要怪就怪徐述年那個混蛋,不好好做兼職跑小商品來干嘛?!?p> 閆靜有些不高興,咬牙切齒道。
她已經(jīng)在紅旗路轉(zhuǎn)悠半天了。
要說也是閆靜想當(dāng)然了,小商品市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憑空想在路上靠偶遇找個人哪那么容易,論概率怕是跟買彩票中獎也差不離。
偏偏閆靜出來的急,還沒帶IC電話卡。
但就這么回去閆靜又不甘心。
如果不是這樣,她才不會跟自家閨蜜的‘情敵’張嘴求助借電話。
一旁的徐述年都驚了。
心道這口黑鍋我他媽不背啊,你找我不事先打電話還怪到我頭上來?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
于芷晴卻拽了布偶一下,阻止了徐述年想要開口的想法。
“你找學(xué)弟干什么?”
“沒什么,你借不借啊,不借就算了。”
閆靜瞪了瞪眼,心道我找徐述年什么事兒怎么可能給你說?見到于芷晴開口問個不停,頓時不耐煩的丟下一句。
不過借是不可能借的。
徐述年就在旁邊巴巴的站著,手機(jī)正揣在兜里正處于開機(jī)狀態(tài)。
摩托羅拉這牌子吧,什么都挺好,尤其是電話喇叭這一塊,跟后來的老人機(jī)有一拼。
閆靜一通電話撥過來,徐述年覺得他得當(dāng)場社死。
“你找學(xué)弟啊,早點說嘛。諾,電話可以借你。你可以到那邊打,我不會偷聽的。”于芷晴笑著把手機(jī)遞過去。
閆靜哼了一聲。
可見到通訊錄上的備注,她頓時嘴巴撇的老高。
于芷晴給徐述年備注的是靦腆的學(xué)弟的字樣,后邊還跟了一個字母拼成的愛心圖案。
“呸,不要臉?!?p> 閆靜嘟囔了一句,拿著電話走遠(yuǎn)了。
她可不想讓通話的內(nèi)容被唐婧微的情敵偷聽到。
趁著閆靜走遠(yuǎn),徐述年連忙找了個隱蔽的男廁所,果不其然,約么一分鐘左右,電話鈴聲準(zhǔn)時響起。
徐述年等了一會,才按了接通建。
然后他熟練的把手機(jī)放在了墻角,身體從布偶裝中鉆出一個腦袋來。
徐述年‘吧嗒’點了根煙,吸了一口。
下一秒。
閆靜彪悍的嗓音噴薄而出,整個男廁所都為之一振。
我與長安終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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