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癲狂
親眼看見美無度和另外一個人手拉手騰空飛起,躥房越脊的消失了,在場的人無不驚得目瞪口呆,宇文鮮和紅蠻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手策劃來迷惑皇上的選秀,竟上演了這么一出不受控制的戲碼,她們倆人不但目瞪口呆,更是驚慌失措。
“她們是不是飛出宮了?”宇文鮮與紅蠻兒雙手相執(zhí),滿臉面無血色。
“是的,姐姐,她們就在我們眼前飛出了宮?!奔t蠻兒回答。
“那她們還回來嗎?”皇上面色潮紅醉醺醺的問。
宇文鮮和紅蠻兒同時回過頭,看見站在她們身后的皇上,因?yàn)楹攘司朴殖粤朔恐行g(shù),已經(jīng)欲念焚身,誠妃都有點(diǎn)招架不住了。
“鮮妃姐姐,皇上怎么了,天氣這么涼,他卻一直嚷嚷著喊熱,要脫衣服,快來幫幫我,穩(wěn)住他!”誠妃用力扶住皇上,爭取不讓他倒下,他已經(jīng)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周圍的人這時都被皇上的狀態(tài)給嚇住了,一個個站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一個個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過去扶皇上回寢宮,好生伺候著?”宇文鮮沖那幾位留下來的采女喊道。
采女們第一次入宮,又見了這一樁又一樁的怪事,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聽宇文鮮這么一喊,大家便七手八腳地上來扶著皇上回了寢宮。
宇文鮮留下誠妃叮囑道,“今日晚宴上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蹊蹺,你今晚辛苦一點(diǎn),多多留意皇上寢宮的動靜?!比缓?,又伏在誠妃耳朵邊說,“皇上剛剛服用了房中藥,所以剛剛才會那樣癲狂?!?p> “啊,我說剛才皇上怎么……”誠妃臉驀地紅了,話到一邊又停住。
宇文鮮看著誠妃,笑了笑,“你對今晚那兩個逃跑的采女怎么看?”
誠妃心中一驚,回道,“她們是逃跑嗎?她們不是在玩幻術(shù)嗎?”
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我不是很清楚……”
“這件事十分可疑,就是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有問題?!庇钗孽r喃喃自語。
“姐姐,她們就這么飛檐走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禁衛(wèi)軍竟然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她們本事這么大,半夜不會偷偷跑回來吧?這多不安全??!”紅蠻兒心有余悸。
宇文鮮聽了紅蠻兒的話覺得甚是如此,略一沉思便命令道,“傳禁衛(wèi)軍首領(lǐng)進(jìn)來!”
轉(zhuǎn)眼功夫,張準(zhǔn)來了,一見宇文鮮便行禮,“臣張準(zhǔn)護(hù)駕來遲,請娘娘恕罪?!?p> 宇文鮮望了一眼張準(zhǔn),知道他為宇文家族辦事向來盡心盡力,所以并不打算追究他的責(zé)任,“今天有兩名采女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出了宮,這事想必你已經(jīng)聽說?”
“回娘娘,臣剛知曉,已增加了護(hù)衛(wèi),對整個皇宮都嚴(yán)加防護(hù)?!?p> “從她們逃跑的技能來看,這兩位采女的本事非同一般,皇宮的安全,禁衛(wèi)軍一定不能掉以輕心?!?p> “是,娘娘,禁衛(wèi)軍一定恪盡職守!”
盡管張準(zhǔn)愿意拍胸脯保證皇宮的安全,宇文鮮還是不大放心,她繼續(xù)吩咐道,“這樣,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在夜間發(fā)現(xiàn)可疑人的行蹤,就打三聲云板集合禁衛(wèi)軍,報與我們知道?!?p> “是,娘娘,臣遵命?!?p> “下去吧,明日一早傳長公子來咸福宮見我?!?p>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宇文鮮和紅蠻兒才放心地回了咸福宮。
第二天一大早,得知長得最漂亮的兩名采女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從皇宮逃走了,宇文通又驚又氣,急匆匆的和梁逳一起隨張準(zhǔn)來到咸福宮,一見到宇文鮮和紅蠻兒就大呼小叫,“你們真的是眼睜睜看著她們手拉著手從皇宮飛走了?”
“是的,看看你掌控的禁衛(wèi)軍吧,兩個大活人從宮中輕飄飄的飛走了,他們還不知道呢,還要我來告訴他們,后知后覺到這種程度,誰還敢在宮中繼續(xù)住下去???”宇文鮮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自己情緒激動的弟弟,然后又拿眼睛去白梁逾。
聽到姐姐這么說,宇文通突然泄了氣,不再說話。
“怎么,長公子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怎么此刻就喪氣了?”宇文鮮繼續(xù)挑釁。
“這兩個采女都是你們從長安街上物色的嗎?她們之前認(rèn)識嗎?”宇文通突然問張準(zhǔn)。
“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那個尼姑是上午抓到的,美無度是下午抓到的?!睆垳?zhǔn)心中預(yù)感大事不妙,模棱兩可的回答。
“那個尼姑是智圓法師在洪福寺新收的弟子,昨日楊堅(jiān)帶人來軍營要人了,關(guān)攏軍和西涼軍當(dāng)場起了沖突,死傷了不少兄弟?!绷哼N說。
“為何不早稟報?”
“昨日長公子和七無常教主去了天仙湖喝酒,回來的時候醉得不省人事,今天一大早又隨張首領(lǐng)來了咸福宮,我還沒有找到機(jī)會稟報?!绷哼N看了一眼宇文通,又看了一眼宇文鮮,此刻姐弟倆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又是楊堅(jiān),怎么事事都躲不過他,長公子怕是與何楊堅(jiān)結(jié)了宿仇?”宇文鮮恨恨的說。
說到了昨夜的醉酒,又說到了最令自己頭疼的楊堅(jiān),宇文通雙手捂臉,上下揉搓自己的眼睛說,“楊堅(jiān),達(dá)兒的死仇還未向你討,舊仇新債我要和你一起算!”
話音剛落,一名誠妃身邊的侍女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稟告鮮妃娘娘,皇上流鼻血不止,誠妃娘娘讓來報信……”
“皇上流鼻血了?我們趕緊去看看吧……”宇文鮮一邊說一邊就起身往甘泉園走,大家便都跟了過去。
“傳太醫(yī)了沒有?”走到半路,宇文鮮問侍女。
“誠妃娘娘看到皇上流鼻血,嚇得厲害,當(dāng)時就傳了太醫(yī)?!笔膛畱?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
到了甘泉園,太醫(yī)正在給皇上把脈,誠妃站在一旁憂心如焚,旁邊零散的站著昨晚侍寢的采女們,一個個披頭散發(fā),形容憔悴。
宇文鮮一眼看到她們,忍不住怒斥道,“一個個女鬼一樣披頭散發(fā)的站在這里,是想嚇?biāo)勒l?還不趕快滾出去!”
皇上與她們折騰嬉鬧了一晚上流了鼻血,此時得到了宇文鮮的怒斥,采女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一時慌不擇路互相碰撞著離開了甘泉園。
“吳太醫(yī),皇上有大礙嗎?”此時吳太醫(yī)把完脈,正閉目思考,誠妃緊張的問。
年老的吳太醫(yī)微微張開眼睛,白色須發(fā)隨著嘴唇的翕動也微微動了起來,“皇上最近吃了大補(bǔ)的藥物,造成了氣血過剩;昨晚又喝了大量的酒,大熱的藥加辛辣的酒,猶如火上澆油,導(dǎo)致火氣熊熊燃燒;加上皇上欲念過剩,興奮異常,導(dǎo)致血管擴(kuò)張,所以流了大量的鼻血?!?p> “這么說,皇上并無大礙?”宇文鮮問。
“無大礙,我開一些清熱瀉火,補(bǔ)虛止血的藥給皇上吃……”
“你給我開的藥物,影響我夜夜笙歌嗎?這種酒林肉池的生活我可還沒有過夠,你們不能壞了我的好事,不然我就要了你們的腦袋!”皇上在床上迷迷糊糊,口齒不清的說。
聽了皇上的話,宇文鮮,宇文通和紅蠻兒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默契地聳了聳肩。
然后就去看誠妃,誠妃始終紋絲不動,低頭不語。
吳太醫(yī)年齡大了,早已將生死度之事外,他緩緩抬起頭說,“皇上,這些藥都是五味調(diào)和,濃淡適宜的藥,你放心吃,不影響皇上享樂的。”
“我要那個變幻術(shù)戲法的采女,你趕緊把她給我找回來,我要和她玩,她肯定特別好玩……”
皇上的話讓吳太醫(yī)聽得一頭霧水,宇文鮮說,“你只管開藥就成,皇上還醉著說胡話呢。”
胡太醫(yī)開了藥方趕緊離開了,皇上還一直不停地喊叫著要會變幻術(shù)戲法的采女。
“皇上多睡一會,我們這就去給你找會變幻術(shù)戲法的采女,皇上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和她玩?!庇钗孽r上前一頓安撫,皇上又呼呼大睡起來。
“把剛才那幾個采女叫過來,在這里等皇上睡醒!”宇文鮮命令道,剛才傳信的侍女便慌慌張張地去叫被趕出去的采女了。
回到咸福宮,宇文鮮、宇文通和紅蠻兒趕緊喊梁逳出來,接著商討往后的大計。
“看來茅道長這個紅色藥丸還挺有效的,皇上吃了一次就流了鼻血?!庇钗耐ㄐχ蛉ぁ?p> “這房中藥,可令人一度數(shù)幸而不倒,皇上一旦迷戀上了藥丸的這種功能,以后怕是萬萬斷不掉的,只是這世間萬物,有利必有弊。長期服用,必定會頭昏眼花、身虛體弱,長久以往,必將中毒而亡,你們倆可不要飛蛾撲火,步其后塵?。 庇钗孽r說著便拿眼睛去留意宇文通和梁逳的動態(tài)。
梁逳低下頭又抬起頭說,“我是斷斷不敢吃房中藥的,我只對你一個人鐘情,吃了那藥,豈不是自己找難受么?”
宇文通聽了梁逳的話,才明白宇文鮮的意思,抬頭望了一眼紅蠻兒,見她正在盯著自己,便訕訕道,“這藥是給皇上準(zhǔn)備的,皇上喜歡吃,就讓他多吃點(diǎn)吧!”
說完,宇文鮮和紅蠻兒哈哈大笑起來,異口同聲說,“放心,這藥我們只給皇上吃?!?p> “這么說的話,我和梁管家就要忙著去給皇上選聘采女了,皇上天天吃房中藥,這些采女怎么應(yīng)付得過來?”宇文通說。
“那還等什么,千金難買皇上開心,把皇上哄開心了,以后還不更乖乖聽話?!庇钗孽r說。
說完,宇文通和梁逳離開了皇宮。
蓮池劉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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