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忙碌了一天,鄒雨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身心疲憊。
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工作總歸是不能落下的。
這就是他們這些沒什么地位的人的現(xiàn)實(shí)。
鄒雨現(xiàn)在只想沖個熱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
關(guān)上門,正當(dāng)鄒雨要摁下墻壁上的開關(guān)時。
突然間,一道背影撲了上來,從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這突然的變故嚇壞了鄒雨。
女人想要呼喊,可是那只手是那么的結(jié)實(shí),只有輕微的哼唧聲從指縫間透露而出。
但這聲音根本沒法透過墻壁傳到外面去。
會是誰?
他要干什么?
鄒雨現(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
她怎么可能會想到竟有人會潛入自己的房間。
而這個時候,估計(jì)是不會再有人來找她的了。
女人不斷的踢著腳,雙手也不斷的握著拳頭向著身后打去,卻不能使對方的束縛松動分毫。
恐懼,瘋狂地涌上女人的大腦。
吳浩剛回去之后,越想越覺得心中氣不平。
在那樣的場合下被王子仁搞得下不來臺,簡直比當(dāng)眾扇他一個耳光還要難受。
這一天的時間里,吳浩剛憋的都快要炸了。
終于在下午,男人惡向膽邊生,這才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讓自己這么丟人,這個女人顯然也脫不了關(guān)系。
如果不是她大驚小怪,引起那么大的動靜,也不至于發(fā)生后來的那一幕。
在吳浩剛看來,女人根本就是存心地。
對付不了王子仁,難道他還對付不了鄒雨了嗎?
男人一把將鄒雨甩到地上,瞬間掙脫的女人正打算呼救。
誰知吳浩剛又迅速上前,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讓鄒雨還沒來得及脫口的話,有吞了回去。
“不想受罪的話,就別亂動?!?p> 吳浩剛捂著鄒雨的嘴,發(fā)出警告。
但他的警告怎么可能有用?
女人不僅沒有停止折騰,反而掙扎的更兇了。
從聲音中鄒雨能夠辨認(rèn)出吳浩剛的身份。
加之白天發(fā)生的一切,鄒雨怎么可能不清楚,吳浩剛晚上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里意味著什么?
而一想到這里,她就更加不可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任憑對方擺布。
只有趕快掙脫這個人,向外面求救才是最正確的。
女人的掙扎讓吳浩剛越發(fā)的煩躁。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可能讓鄒雨有任何的機(jī)會向外面做出警示的。
白天那樣的情況已經(jīng)讓自己丟盡了臉面。
現(xiàn)在要是再讓外人撞個正著,他還怎么在劇組里面待下去?
男人的臉色變得越加瘋狂,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鄒雨哼唧的聲音一下變得輕微了許多。
只不過掙扎的力道卻更加強(qiáng)烈。
但這并不能真動吳浩剛的壓制。
男女在力量上的不平等,使得鄒雨的掙扎只會越加的勢弱。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擊打在吳浩剛身上的拳頭頻率不斷的減少。
黑暗中,吳浩剛的眼睛亮的有些嚇人。
終于,在又一次輕微的碰了一拳之后,那只拳頭終于倒了下去。
吳浩剛卻不敢放松警惕,他并無法確定這是不是鄒雨的詭計(jì)。
在又等了一會兒,他松開手。
在鄒雨鼻間試探了一下。
沒了呼吸。
此刻,吳浩剛除了報(bào)復(fù)的快感,心里涌現(xiàn)同樣涌現(xiàn)出害怕的情緒。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說不恐慌是不可能的。
冷靜,現(xiàn)在還要做好善后處理。
只要將自己從這次事件中摘出,制造出不在場的證明。
誰能將他和鄒雨的死亡弄在一起的?
就算王子仁懷疑,他又能拿出證劇嗎?
……
“不要,不要吃我!”
一聲驚呼,兔子們猛的從趙雨汐身上抬起頭來,頭上冒著若隱若現(xiàn)的汗水。
兔子精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姓王的一手拿著叉子、一手端著盤子,在自己身后不斷的猙獰狂笑。
叫囂著要將自己烤了吃了。
不管兔子精怎么哀嚎求饒,姓王的就是不為所動,一個勁地往自己身上灑著調(diào)料。
太可怕了!
哪怕是睡醒之后,再回想姓王的那猙獰的面容,兔子精仍然是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當(dāng)下也是有了要解手的沖動。
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主人,兔子到底還是沒有叫醒趙雨汐,自己撐開被子跳了出來。
走廊外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也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晚上兩三點(diǎn)多了,誰沒事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亂逛。
兔子走著走著,耳朵微微一動。
不知從哪里傳來息息簌簌的動靜?
怎么回事?
難道還有人沒睡。
兔子精懷揣著好奇,順著聲音來到了拐角處。
然后就和某個正拖著什么東西的人撞了個正著.
“干嘛,走路不戴眼睛的嗎?”
兔子被撞了一下,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然而當(dāng)她抬起頭,看清那個男人的面孔時,愣住了。
吳浩剛!
這家伙,這么大晚上鬼鬼祟祟,肯定沒干什么好事。
當(dāng)兔子轉(zhuǎn)過視線,看到吳浩剛手上拖著的那具尸體,頓時就嚇壞了。
這這這!
這混蛋竟然殺人了!
吳浩剛也是嚇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都已經(jīng)等到這么晚了,竟然還會碰到出來方便的兔子精。
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這一下被撞了一個正著,做賊心虛的吳浩剛心都落了一拍。
不幸中的萬幸,對方?jīng)]能第一時間叫出聲來。
而等到對方看清楚情況,驚愕的準(zhǔn)備叫人時,吳浩剛已經(jīng)先對方一步行動起來。
只見男人一把將兔子抓了起來,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對方的脖子。
此時的吳浩剛眼中滿是兇狠。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已經(jīng)殺掉了鄒雨,也不介意再出手干掉這只死兔子。
更何況這是兔子還是一只妖。
他做這種事情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被男人掐住的小玉,怎么也喊不出聲來。
不怪她反應(yīng)慢,她這剛從夢里醒來,意識多多少少還有些模糊。
兔子雖然會施展一點(diǎn)幻術(shù),本身的力量卻不怎么大。
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拿王子仁沒辦法。
而此刻她的天賦能力,也因?yàn)樯眢w的巨大痛苦而無法施展。
那種窒息的感受越來越強(qiáng)烈,兔子感覺腦袋都要漲大了。
怎么辦?
怎么辦?!
兔子焦急的想著辦法,腦海中閃過好幾個念頭。
但這些卻被她一一否定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壓根就沒辦法自救。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兔子的思維也逐漸因?yàn)槿毖醵兊眠t鈍起來。
終于,兔子的掙扎越來越弱,那顆腦袋也慢慢向后倒去。
恍惚中,兔子看見了天上的滿月。
淪喪的意識中多了一絲清醒。
這是她仰望了無數(shù)個日子的精神寄托。
主人就在那里,自己卻只能看著。
而現(xiàn)在她終于和主人重縫了,有人卻要再度將她們分離。
小玉怎么會容忍!
不,她絕不會放過這個人。
就在此時,驟變橫生。
兔子原本快要擴(kuò)散瞳孔在一剎那被血紅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