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童雪剛回到家,還沒歇多久,手機的信息就嘀嘀不停地響起來。
“周末沒事的話,提前過來打掃衛(wèi)生?!?p> 童雪看了一眼短信,是孤云發(fā)過來的。心里堵著一股氣,早知道就不要答應他做什么保姆,真是沒事找事干。
童雪迅速給他回復了信息:誰說我沒事干,剛搬完公司,現在四肢累得不能動彈,哪里還有力氣再替你干活,上吊也要歇一會?。?p> 孤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童雪:大周末,你不用回家陪父母的嗎!就知道找我茬……
童雪給他發(fā)了很多憤怒的表情包。
孤云看了一眼,輕輕放下手機,沒再回復她。
他神情黯然,臉色有點難看,眼睛不經意間撇到桌上角落里的那個精致禮品盒。
他順手拿了過來,把它打開,里面放著的正是他買給母親的生日禮物,一只名貴的玻璃種翡翠手鐲。
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沒有送過母親任何的禮物,是的,他甚至從沒參加過她的生日酒會。
對于她的母親而言,他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人。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母親如此地討厭自己,如此地絕情!從她要把自己送走的那一天起,他對她又愛又恨。
因為他的母親,他甚至十分地抗拒女人。直到曾經,有一個女孩深深地走進了的心里,然而……
孤云沒再往下想,他心里有些煩躁,起身下了樓!
蓮姐看她下來,詢問他:“少爺,怎么不多休息一會!”
“不了,我去照料一下櫻花,沒事的話別來打擾我!”孤云的臉黑得和炭頭一樣,眉毛筆直得向上挑。
“是!”
蓮姐很識趣地退回前院繼續(xù)清理盆栽,每次少爺心情不好,他都會一個人到后山去,在那一呆就幾個時辰。
沒人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但是他每次從里面出來后,神色就會愉快很多!
一個小時后,童雪打車來到孤云家門口,看到門沒鎖著,她直接推開門進去。她在院子里叫了幾聲:“蓮姐,我來了!”
但是院子里靜悄悄地,除了聽到幾聲鳥叫,鬼影都沒有一只!
“還說叫我來搞衛(wèi)生,咋一個個都不在!這是耍我嗎?”
童雪在院子里里外外逛了一遍還是沒看到人:“對了,還有一個地方沒去!”
童雪靈光一閃,偷偷摸摸地溜到后山去。
“正好,趁你們都不在,這會得好好逛一下,上次還沒進去一分鐘就被蓮姐拖了出來,實在影響本小姐心情。現在可好了,滿山的櫻花樹,哈哈,都被我一個人包攬了,等明年花全開了一定好看極了!”
童雪把高跟鞋脫了,直接光著腳丫子,踩在櫻花上,躡手躡腳地往前走。
十月份最后一期晚櫻,也全部凋謝了,地上零零星星地散落著粉白色的小碎花瓣。
童雪似乎覺得自己又重回孩提時期,與鄰家男孩玩著過家家的游戲的場景浮現在腦海里。
她用一雙修長潔白的小手輕輕捧起地上的花瓣,不斷往天上拋開。
瞬間,天空中,無數粉白無瑕的花瓣迎風招展,太美了。
童雪踮起腳尖,提起白色的裙擺,翹起蘭花手指,站在櫻花樹下翩翩起舞。
一日看盡長安花,贈君一舞千古夢!
好多年沒跳古典舞了,想起當年,她可是大學舞蹈社里的一枝花,她盡情地忘我,跳得不亦樂乎!完全忽略了身邊是否有其他人。
孤云正湖水中央的另一面,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給櫻花樹除草,抬頭的瞬間,他看到對面有一個身著白裙的女子,在櫻花樹下盡情起舞。
他的眼里閃現出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光芒,透過那雙深沉美麗的眼眸子,從他涼薄性感的嘴唇里發(fā)出一句低沉的嗓音:“芷柔……”
他的腳下不聽使喚,情不自禁地繞過湖水,來到對面的櫻花樹下,看著女人婀娜多姿的背影,他激動地上前緊緊抱住她。
聞著她身上的清香,他溫柔地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fā),嘴里喃喃的發(fā)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芷柔,你終于回來了?”
童雪被身后突然襲來的擁抱,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轉過頭看到那張放大十倍,雙眼微閉的帥臉,震驚不已。
“孤云,怎么是你,你快點放開我!”童雪一邊瘋狂地拍打著他的后背,一邊使勁地掰開他的大手掌。
“不要再離開我了!”
童雪越是用力掙扎,孤云就抱得她更緊。
她的身體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耳畔邊傳來他劇烈又溫柔的呼吸聲。她有點受不了他現在動情的模樣,尷尬地是,她身體居然很配合地發(fā)熱發(fā)燙,她面紅耳赤地不知所措。
“你……你清醒點……孤云!”
童雪費勁地把頭仰起來,用力推開他,總算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孤云被推開后,看清面前的女子是童雪,瞬間惱怒,臉色陰沉得比墨水還黑。眉毛劇烈得抖動,此時就像怒發(fā)沖冠的張飛一樣,他的眼神冷得似乎能把人穿透。
“是你,誰讓你進來這里的?”
孤云憤怒上前,用力死死地捏住童雪的脖子,手上的青筋一條條暴出,臉上猙獰得讓人害怕。
童雪完全呼吸不過來,她的臉憋得通紅,兩只粉嫩的小手無力地拽著孤云的大手:“放手,你又發(fā)什么神經了……”
“你……放開我!”童雪想用力甩開他,卻被他反手死死的捏??!
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就要被他插斷氣,孤云清醒過來,一下子松開了手。
童雪被重重摔在地上,她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著!
“再有下次,我就捏斷你的脖子!給我滾!”孤云冷漠地看著地上的的童雪。
童雪低垂著頭,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肩上,她真的完全看不透他,性情多變,精神分裂的怪胎!
聽到男人絕情冷漠地話,她沒有過多猶豫,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拿起自己的高跟鞋,頭也不回,深一腳淺一腳地消失在這片櫻花樹下。
男人看著女人遠處的背影,臉上的猙獰逐漸變得平和起來,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櫻花樹下,凝望著那片深邃而遙不可及的天空:“不知道,此時她過得怎么樣!”
蓮姐看到童雪一瘸一拐地從后山出來了,知道少爺肯定是給她動怒了:“童小姐,你怎么敢跑到后山去,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少爺不讓任何人進去!”
蓮姐一邊拿出藥酒給童雪擦手腳,一邊好心告訴她:“疼不疼?是少爺弄疼你了吧,你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了!”
“我沒事!蓮姐,你們少爺的家族有沒有精神病遺傳的先例?”
童雪完全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對于她這種經常跑業(yè)務的老油條來說,什么人都見過了,早已司空見慣了,何況閻王殿她也走過幾遭了。
“???你怎么這么問,我剛說的話你都聽了嗎?少爺沒和我們提過他的家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蓮姐搖搖頭!
看來這個孤云真是不簡單啊,他后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要是能把他這個大料挖出來,一定可以賣個好銷量,到時候我們公司怕是不火都難。
一條絕妙計策涌上心頭,童雪心里樂開了花,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她下意識覺得不妥,趕緊捂住嘴巴,對著蓮姐撒嬌起來:“哎呀,疼,都怪你們少爺,太用力了!”
“以后不要招惹他了,他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蓮姐心疼地替她上藥。
北有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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