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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魯智深在榮國府

第十一章 吳學(xué)究說動賈智深,冷子興料想榮國府

紅樓之魯智深在榮國府 趙厭 2353 2021-12-14 13:30:33

  吳用不顧賈璉神情,猛然站起,又吐出一番話。

  “我昨個聽聞老夫人有說,只要賴家拿出三萬兩,就替賴尚榮在江南尋個富縣上任。因那賴尚榮二十歲時已經(jīng)捐了士紳,故府中下人都議論,三萬兩銀子里面少說也有一萬兩的賺頭?!?p>  “——如今賴家正在籌錢,估摸著也就這三五日的事情?!?p>  “賴家老奴才該殺!”

  賈璉氣急,一拍酒桌,也是站起,直教桌上酒瓶傾倒,酒液滴落,酒香溢起。

  看這榮府中的勾當(dāng)!大老爺賈赦帶頭,一干奴仆們欺上瞞下,貪污成風(fēng)!

  賈璉原以為下人再貪銀子也該有個度,不成想賴家三萬兩銀子說拿就拿,這些年也不知還貪了多少?

  天可憐見,他堂堂國公府嫡子嫡孫,外表光鮮,如今懷里卻只攏共揣著幾吊錢罷了。

  賈璉一時實在來氣,正待要去尋賴家討個說法,但轉(zhuǎn)念一想事關(guān)賈母在內(nèi),又只得徒然坐下。

  一盅盅喝著悶酒下肚,越喝眉目間便越是陰沉。

  賴尚榮謀官一事,既然賈母都已經(jīng)敲定,那哪里還有他這個當(dāng)孫兒說話的地方。

  賴大占著大管事的位置多年,本就是府中長輩的心腹,又積威日深,賈璉想像那王嬤嬤一樣捉住痛腳發(fā)作,怕也沒那么容易。

  “不若——”賈璉在心中暗暗思索開來。

  他欲要帶上趙天梁趙天棟兄弟,尋個地方直接結(jié)果了賴尚榮那廝!

  一是為自個出一出心中的鳥氣,二來那賴尚榮也是胡作非為慣了的人,與其讓他去江南害人,倒不若先折在寧榮街的好!

  賈璉眉目緊縮,已經(jīng)有兇相乍現(xiàn)。

  世上原本哪有賈智深這般心思不耐就要打殺的人,真?zhèn)€是殺星!

  吳用在一旁見著賈璉臉色陰晴不定,又不是渾人,多少也是猜到了賈璉的想法,嚇了一跳,急忙勸阻道:“哥哥萬萬莫做他想,免得惹上一身騷,還壞了自家名聲!”

  吳用信心滿滿,早已經(jīng)預(yù)備要圖謀賴家那三萬兩,這才有今日攛掇賈璉的舉動。

  若是別辟蹊徑,那可就頭疼了。

  吳用道:“小弟深通謀人一道,哥哥若是信我,便請安心在府中待幾日。小弟早晚幫哥哥發(fā)作去家中惡奴,再叫那三萬兩銀子落到哥哥的口袋!”

  賈璉將信將疑,早聽吳用直言說善會‘謀人’。

  但一想到幾日前那被倪二帶人拖著打的書生,叫人心中難免是沒底。

  吳用也知道賈璉生疑,倒也不惱,只過來低聲將這幾日心中升起的謀劃說了。

  “我已經(jīng)打聽得了,這林莊頭的出身關(guān)系正好,待他傳了信,自然有人再來幫忙周全。有心算無心,保管無人識得破這計!”

  兩人竊竊私語,都要拿了那筆不義財!

  吳用心中暗道,事成后別人定然能對自個刮目相看,也知曉他吳用不是個只會深埋八股的書生!

  ………

  賈璉聽了吳用之計,先出屋來,去尋那莊頭林開陸。

  而林開陸這邊,已經(jīng)懷著忐忑的心見了庫房管事吳新登,照例拿了百兩的銀票遞上。

  賈璉緊跟著尋來,滿身酒氣的對吳新登打了招呼,吳新登見狀,便也不去深究賬簿真假,叫林開陸通過,準(zhǔn)他支取春耕的銀子走。

  如此,林開陸大喜,今年莊子的那邊賬簿便算是平了!

  那莊子雖然屬大老爺名下,但各種手腳仍是榮國府公中,所以他才四處尋人。

  離了庫房,賈璉對林開陸耳語一番,旋即便放他離去。

  倒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林開陸出了榮國府,轉(zhuǎn)而往后街過來,因為府中璉二爺?shù)姆愿?,這幾日他暫時不能回去,要在附近尋地住下。

  這事林開陸自是不愁,賈府中下人皆沾親帶故,他雖然一家老小都在京都外的莊子,但妻家卻是周瑞之女,還有個嫡親的伯父喚做林之孝。

  而周瑞與林之孝都是府中奴仆的管事,去哪里都少不了林開陸的落腳地。

  林開陸自然選擇往伯父林之孝處借宿,及第二日,林開陸又提了些食品果盒,然后到了老丈人周瑞家探望。

  女婿難得上門,周瑞家中熱鬧了一陣,連周瑞家的都朝榮國府中內(nèi)宅告了假,趕回來同丈夫周瑞一起招待女婿,期間少不得問一番女兒現(xiàn)狀,一群人倒也是其樂融融。

  待得下午,周瑞家又有一女婿登門,喚做冷子興。

  此人卻不是賈府的奴仆,而是京都自由身,只是早年間借著老丈人的勢,在城中開了家古董鋪子,這些年來冷子興對周瑞一家也多有孝敬。

  原來,冷子興今年欲要南下捯飭些古董,這幾日就要同人出發(fā)。一去少說也得三五個月,故今日冷子興才前來老丈人家拜個早年,正好于林開陸撞上。

  林開陸與冷子興乃是連襟,自然是相熟的,兩人說的興起,午后便告罪出了丈人家,尋了間酒肆共飲。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請來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p>  一番話,道盡金陵四家——賈史王薛的鼎盛之景。

  林開陸作為榮國府中的小管事,底下管著十來傾的田莊,也算是造化過人,喝了幾碗酒,臉上便現(xiàn)出遮掩不住的得意。

  冷子興只管附和這笑來,他雖然承了老丈人家在榮國府的勢才有今日,但一向自詡非是賈家人。賈家盛景在他冷眼看來,不過是空中閣樓,不日將塌。

  之所以這般料想,全因這賈家兩府,西府榮國公府,東府寧國公府,自打兩府上頭老人逝去后,兩府子孫竟沒有一個能挑起賈家大梁。

  東府寧國府,老太爺京營節(jié)度使世襲一等神威將軍賈代化死后,留下‘文’字輩賈敬當(dāng)家。但賈敬雖說中了進(jìn)士,但卻癡迷煉丹,偌大的家業(yè)也不管了,將爵位讓給兒子賈珍,自個跑去外頭玄真觀里住著。

  那賈珍年少繼位,不肯讀書,又承著三品威烈將軍的爵,把寧國府竟翻了過來,東府上下又何人敢管束?如今賈珍之子賈蓉年歲已經(jīng)十四,大爺賈珍依舊動輒踢打,常使下人往賈蓉臉上啐,整個寧國府子孫威嚴(yán)仿若無物。

  再想賈家西府榮國府,二代老國公賈代善死后,其妻史老太君是個慣會享受的,寵二子,貶長子,雖不曾作惡,但也算得上‘胡作非為’。

  而史老太君下頭,文字輩大房老爺賈赦雖說承了爵,但整日只知道在東府鉆營享樂,不圖為官。當(dāng)家的二房風(fēng)評雖是好些,但也難掩頹勢,算不得持家有方,只強撐著外頭的面子罷了。

  至于榮國府再下頭的玉字輩、草字輩子孫,那更是一個不如一個。冷子興前番聽說,大房嫡長子賈璉,竟白日朝府中下人打殺,渾然不顧身份,想來也是個不成器的。

  剩下的那府中二房的嫡子是有些新奇,因出生時嘴中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又正好是賈家玉字輩,便取小名喚做寶玉。

  但這賈寶玉雖出生時有些異事,周歲禮時只管將那胭脂粉釵子抓來,往后怕也只是個酒色之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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