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男子,陸拾音就沒有那么溫柔了,直接上手打醒了。
“你是誰?竟敢綁我?”男子剛醒,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彎,開口便叫嚷著。
陸拾音沒有回答,徑直拔出聽音劍,寒光一閃,男子頓時萎了,連忙大叫:“女俠饒命。”
“........”
男子的變臉速度令陸拾音頓時噎住,她想到男子會服軟,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別說陸拾音,就連一旁的鐘若昭都有些懵,這人可真是墻頭草,隨風倒。
“你為什么要抓她們?”
“抓誰?我不知道啊!”面對陸拾音的質(zhì)問,男子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裝起傻來。
“說!”陸拾音瞳孔微微一縮,眼神頓時變得凌厲,手上的劍直接貼上了男子脖子。
男子哪里見過這個架勢,直接下跪求饒。
脖子上那冰冷的觸感讓男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就怕少女手一抖,自己就去見閻王了,哪里還敢隱瞞,當下就直接交代的一清二楚。
男子叫劉癩子,跟他一起的那個男子叫馬川子,兩人都是廣陵城人,絡腮胡叫田丁,是兩人最近才結識的。
后因田丁說有發(fā)財?shù)穆纷樱瑑扇诉@才跟著他干,后發(fā)現(xiàn)是要做人口買賣,兩人便想退出,但絡腮胡是個狠人,威脅兩人如果不干就會被見閻王,兩人這才繼續(xù)跟著干。
那兩個少女是絡腮胡自己綁來的,他兩是第一次行動,鐘若昭是他兩在偷果子的時候碰見的,那會他們正在商量怎么去綁人,然后被一旁小解的他聽到了,怕他壞事這才綁了過來。
畢竟絡腮胡一直要的都是些少女,像他這種少年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中。
聽完劉癩子的話,陸拾音看向鐘若昭的眼神都帶著意思古怪,她就沒見過這么點背的人。
對于自己被綁的事實,鐘若昭也很無語,他怎么知道自己出個恭的時間還能遇到這種事。
“那那兩人去哪了?”陸拾音輕咳一聲,繼續(xù)問道。
“他兩去找接頭的人了。”
“還有多久回來?”
“一個時辰左右。”
“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有力氣嗎?”陸拾音偏過頭,對一旁杵著的少年說道。
“你想怎么做?”鐘若昭一聽便知道少女心里有了打算。
“你下山去找人幫忙,我在這里等他們回來?!?p> “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還是留下吧?”
鐘若昭一聽少女要獨自一人呆在這里,便有些擔心。雖然看著挺有架勢的,但萬一人家人多勢眾,終究還是不太安全。
“你能幫我什么?”
陸拾音看著少年,一臉的真誠。
鐘若昭一噎,隨即想到自己的狀況,算了,自己留下好像真的幫不上什么。
“那我去找人,你自己小心?!鄙倌暌荒樴嵵氐膰诟赖?。
“知道了,你自己多注意點?!笨汕f別又被抓起來。
似乎是讀懂了少女未說出口的話,鐘若昭臉上一紅,扭頭就跑。
兩人分別后,陸拾音又把劉癩子打暈了,畢竟這不是一個陣營的,萬一整點幺蛾子不就前功盡棄了嘛。
隨后陸拾音離開木屋,飛身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一旁的大樹上,將自己的身影隱沒在黑夜中。
一個時辰后,田丁兩人再次出現(xiàn),后面還跟著一串串腳步聲。
陸拾音數(shù)了數(shù),一共六個,加上田丁兩人一共八人。
腳步虛浮,一看就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
就在幾人快要進到木屋時,陸拾音趁著夜色開始動了。
腳步忽移,少女手上的動作快的出奇,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地上就倒了一大片。
頓時接二連三的哀嚎遍地而起。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收拾完這群小嘍啰,陸拾音便閑了下來,隨后就坐在木屋里耐心等待著鐘若昭的歸來。
待到鐘若昭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回來時,看到的卻是一副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
少女坐在床沿邊,半身倚靠在床柱上,神色慵懶,身旁還擺放著一把劍,從旁看去好看極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旁邊還有一堆被摞起來的…人?
“你回來了?!标懯耙糇鹕?,打了個哈欠。
可總算等來了人,困死了,再晚點來自己可就要睡過去了。
“這些…”鐘若昭指了指旁邊的一堆,問道:“都是你解決的?”
少女點頭,看著幾人驚訝的嘴臉,陸拾音臉上帶著不解,自己看起來很弱嗎?怎么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要是幾人知道少女的想法,肯定會異口同聲的回答:弱啊!怎么不弱!
你看少女身材雖然高挑,但也是苗條,弱質(zhì)纖纖,特別是那盈盈一握的腰,怎么看都像是挨打的那個好嘛!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陸拾音實在是太困了,丟下這句話便足尖一點,飛身離開。
留下幾人愣愣在原地發(fā)呆。
“咳咳…”少女一走,鐘若昭便發(fā)話:“你們把這幾人看守好,帶明日一早就送去衙門。”
“是。”
因為陸拾音不想與衙門有所牽連,所以鐘若昭帶的都是自己家養(yǎng)的護院。
而此時的陸拾音,去萬真寺取回了自己的馬,緊趕慢趕的朝廣陵城跑去,最后終于趕在禁宵時回到了客棧。
回到客棧,就把馬兒歸還給了小二,隨后吩咐了一聲要沐浴,便回到了房間。
待沐浴完后已經(jīng)到了亥時,陸拾音才堪堪爬上床,歇息。
這一覺,便睡到了翌日午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