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流宛在一陣鳥鳴中醒來,耳畔還伴著男人和女人的聲音。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黑夜的面紗被扯掉,周圍開始變得亮堂起來。
起身,江流宛伸了個懶腰,把昨夜蓋著跟墊著的衣袍拿起來,朝兩人扔了過去。
“喲~兩位醒了?!鄙倥妰扇诵褋恚痪o不慢的走了過去。
“你是誰?”女子看向少女的眼神充滿警惕,若非被綁著,只怕下一秒就會沖過來給她一劍。
“姑娘為何要綁著在下?”男子的聲音沒有惱怒,有的只是不解。
“我是誰?”江流宛蹲下,嘴角微微一笑,語氣里帶著一股冷意,目光直直看著女子說道:“不知道我是誰就能隨意拿我做要挾?你可真是厲害得很吶~”
“那又如何?!”女子絲毫不慌,冷冽的目光撞進少女的眼里。
“不如何?!苯魍疣托σ宦暎玖似饋?,果真是塊硬骨頭。
“你是誰?”目光轉(zhuǎn)到男子身上,江流宛的語氣變得溫和。
“在下千羽山莊,裴回。”男子回道。
“哦?!辈徽J識。
對于一個剛下山的人來說,對于外界的信息大部分都不了解,所以江流宛的問話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那你呢?”少女又把話頭轉(zhuǎn)到了女子身上。
“唐梨?!?p> 短短兩個字,卻引來了男子的訝異。
“原來你就是唐梨?!?p> “你認識?”江流宛挑眉,對于男子的舉動感到一絲好奇。
“略有耳聞…”裴回停頓了一下,眼神偏向一旁,又接著說道:“唐梨是六道血排名前五的刺客?!?p> “很厲害?!”少女問道。
“呃…”裴回一時語塞,見少女一臉疑惑,這才解釋道:“算是江湖年輕一代中排的上名號的了。”
“那你呢?”江流宛有些好奇,這叫裴回的她已經(jīng)確定是那天夜晚遇上的男子了,而這女子的招數(shù)也跟那天的蒙面女子十分相似,就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一脈的。
裴回有些臉紅,對于少女直白的問法有些招架不住:“在下不才,排名在這位姑娘前面一點?!?p> “哦,就是比她厲害一點?!?p> “你是何人?”女子再次問道,眉目間的警惕越來越深。
“我啊~”少女故意拉長聲音,話鋒一轉(zhuǎn):“偏不告訴你?!?p> “無名鼠輩!”唐梨冷哼一聲,隨即閉上了嘴巴。
對于唐梨的嘲諷江流宛絲毫不在意,說幾句而已又不會掉塊肉。
“你為什么要追她?”無視掉女子的眼神,江流宛又問道。
“唐姑娘盜竊了山莊的月琉璃,我是來追回的!”裴回看著女子說道,他這次出門就是為了追回自家的東西。
“是這個嗎?”江流宛從懷里掏出一物,一顆圓滾滾的珠子,細細看去,還帶著一層青色熒光。
“正是此物!”裴回點頭,一臉正經(jīng)的望向少女:“還請姑娘將此物歸還于我?!?p> “無恥!”唐梨惱了,這少女扒衣服就算了,怎地還拿人東西!
“你不是偷的嘛?”江流宛笑的一臉無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p> “你…”唐梨被氣的不輕,想掙開繩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全無,全身竟使不上一絲力氣。
“你對我干了什么?!”唐梨開始有些慌了,沒有內(nèi)力的她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原本她以為自己沒力氣是因為昨日受傷所致,到但現(xiàn)在一看,定是這少女做了什么。
“我可沒對你做什么,只不過喂你吃了點東西罷了?!苯魍鹌财沧?,這話聽著自己像是個流氓似的。
“姑娘…”裴回一聽,隨即一運功,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的內(nèi)力也全數(shù)盡失,當下便叫了出來。
“你想要這個珠子?”
裴回點頭。
“想要我給你解藥?”
裴回繼續(xù)點頭。
“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少女停頓,看向男子的眼神帶著一絲狡黠。
“但是如何?”裴回問道。
“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忙!”江流宛笑的一臉和善,有勞力不用白不用。
“我此次前來屹琞山是來找尋一樣東西,只要你幫我找到它,月琉璃跟解藥我雙手奉上。”
“是何東西?”
“金魁蓮。”見男子疑惑,江流宛繼續(xù)說著:“我會和你一起,到時候會告訴你如何去找?!?p> “好?!迸峄攸c頭。
見男子點頭,江流宛立馬上前給他解開的藤條,還把衣服撿起來遞給了他。
“你呢?”江流宛偏過頭來,將眼神看向了女子。
“……”
見女子沉默,江流宛又拋下一句:“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好,我答應!”唐梨垂下眼眸,將情緒藏于眼中,識時務者為俊杰,現(xiàn)在自己毫無手段,只能聽之任之。
“如此甚好?!币粋€用也是用兩個用也是用,江流宛也不怕到時候他們反咬一口,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待給兩人全部解綁之后,又遞給兩人一人一塊干糧,她可不是黑心鬼,才不會無故虐待兩人,畢竟暫時幾人是一起的。
又將金魁蓮的特性與模樣跟兩人說了一通,三人便開始尋找起來。
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勝算。
總比自己一個人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瞎轉(zhuǎn)悠好吧。
只希望老天能夠多眷顧她一點,早日找到金魁蓮,她便能早一點回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