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風(fēng)襲來,刮的臉龐生疼,秦觀暗罵,真以為我怕你個小虛貨,一步三搖,不堪大用。
若不是忌憚其他兩位,一對一,老子能把你的頭打爆。
秦觀匆匆一閃,反手推出一掌,頂在杜克的胸口,掌力吞吐,將其轟出去很遠。
跟他想的差不多,杜克除了有個特別好的超能力隱身,其他各方面菜的一塌糊涂。
再加上身體被酒色掏空,實力又降三成,弱的可憐,甚至不如只會廣播體操的秦觀。
不然,方才杜克偷襲的時候,秦觀根本不會有反應(yīng)的時間,會被對方打暈在地。
單說力量,杜克甚至不如宋琪琳,當(dāng)初宋琪琳那三下扣殺,可是直接將秦觀撞暈了過去。
一掌轟飛杜克,秦觀沒有絲毫怠慢,對著電波人和液體人發(fā)出一聲大吼。
“擋我者死!”
話音出口,秦觀身形如風(fēng),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悍然前沖,身畔狂風(fēng)陣陣。
電波人和液體人被秦觀的氣勢所攝,在催眠的作用下,反應(yīng)的時間遲緩一秒。
一秒,看似短暫,卻足夠秦觀脫困。
“攔住他!”電波人最先回神,雙手一撐,高頻的電磁波擴散開來,籠罩周圍的區(qū)域。
秦觀如風(fēng)般的身影陡然減緩,腦海里傳來陣陣的眩暈感,同時伴隨著強烈的惡心、耳鳴。
液體人亦被電磁波影響,凝實的身軀液化,泛起陣陣漣漪。
眼見隊友被影響,電波人急忙停下。
他的電磁波傷害力不強,只能做到讓人暈眩、嘔吐的地步,勉強算是個控制技能。
主要的傷害,得靠液體人來輸出。
畢竟,隱身的杜克暴露了行蹤,會被秦觀暗中提防,單憑個人身手、身體素質(zhì),前者顯然無法跟后者抗衡,不偷襲,杜克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惡心人倒是有一手?!鼻赜^低罵一聲,強忍住身體傳來的不適,繼續(xù)突圍。
杜克眼見秦觀拿他當(dāng)突破口,憤怒之余,只得咬牙隱身,不敢再跟秦觀正面交手。
先是挨了一腳,后面又是一掌,打的他氣血翻滾,胸口劇痛,仿佛碎過大石。
隱身后,杜克徑直拖動一輛占用巷道的小汽車,將其掀翻,側(cè)橫在路上。
巷道本就不寬,小汽車橫過來,直接堵路。
“打架就打架,破壞他人財產(chǎn)算是怎么一回事,你管賠錢?”秦觀嘲諷一句,騰空一躍。
跑不過去,跳過去還不行?
忽然間,一滴滴綠色的液體如雨般自四面八方卷來,在秦觀落腳的地方,形成一張大網(wǎng)。
“嗡!”
電波人再一次使用超能力,他刻意壓縮攻擊范圍,雙手拇指、食指相對,瞄準(zhǔn)秦觀的身影。
強烈的眩暈感再次襲來,秦觀腦瓜子嗡嗡的。
“何が...WOW WOW WOOW...”
?。槭裁?..喔、喔、喔)
情急之下,秦觀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一首樂感動人的曲子,被他以催眠的力量唱出。
“この空に屆くのだろう...”
?。傆幸惶鞎竭_天空吧...)
熟悉的歌聲入耳,電波人仿佛基因動了,一瞬陷入回憶,想起兒時的自己坐在電視機旁……
青春啊,美好的回憶。
他不由自主的接唱下去,注意力被分散,電波威力下降,秦觀瞬間好受了很多。
“賭對了!”
秦觀大喜,越是引起被催眠者的共鳴,催眠的效力也就越強,能無聲無息的影響對方。
綠色大網(wǎng)就在腳下,秦觀落地,那大網(wǎng)立即收攏,說是大網(wǎng),其實是一層密不透風(fēng)的薄膜。
“選什么顏色不好,選個綠色!你頭上一片綠,家里青草地!很好看嘛!”
秦觀攥足氣力,重重轟拳。
拳風(fēng)烈烈,綠色薄膜一觸即碎,化作無數(shù)滴液體飛濺,像是在哭泣一般。
“這么容易?”秦觀一陣納悶。
這玩意,韌性看著挺好啊,怎么一拳都扛不住。
綠色液體匯聚,凝成人形,模糊的面孔中,綠色液體嘩啦嘩啦的往下流,悲痛萬分。
破防了,破大防。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的電波人一陣愕然,不得不說,秦觀的運氣,那是真好。
一句嘲諷,恰好插中液體人的傷心地。
前不久,液體人剛被分手,對方也是個超能力者,理由是嫌棄他又軟又綠。
既不好看,又不中用。
但是,那也不怪液體人,畢竟是超能力的副作用,藥物抑制不了,身體的自然缺陷。
“這都一群什么奇葩。”秦觀看到液體人那副模樣,立刻猜測到一些真相。
自己一語中的,對面破防了。
“不管了,誰在乎你的感情史,逃命要緊?!鼻赜^哪里顧得上八卦,站在車身上,對著意欲使用超能力的電波人,又唱出一句歌詞。
“だけど...WOW WOW WOOW...”
(但是,喔、喔、喔...)
明明知道秦觀在故意誘導(dǎo)自己,電波人依然無法抵御骨子里的音樂律動。
耳熟能詳?shù)那泳驮谧爝叄怀鰜?,他得憋死?p> “明日の予定もわからない...”
(明天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秦觀回頭,微微搖頭,一群奇葩,還好他英明神武,身手不凡,輕輕松松吊打這些家伙。
縱身一躍,飛下小轎車。
一道勁風(fēng)襲來,卻不見蹤影,杜克不知何時到了轎車這邊,早早的等著秦觀下來。
當(dāng)然,也可能是杜克故意躲著,不愿參戰(zhàn),恰巧碰到秦觀脫困,于是順勢踢出一記掃堂腿。
秦觀躲閃不及,被掃翻在地。
跌倒后,秦觀都懶得起身,直接伸手,虛空一抓,朝杜克應(yīng)該待著的地方抓去。
果不其然,杜克躲在那邊。
似乎是抓住了衣領(lǐng),秦觀憑著感覺猜測,下一秒鐘,一聲暴喝,如扔標(biāo)槍一般,順勢把杜克往小轎車堵住的巷道里一扔,很快便聽到兩聲慘叫。
“嗤,土雞瓦狗之輩!”
秦觀拍了拍手掌,嗤笑一聲,隨后,拔腿就要跑,臉上一陣后怕。
開玩笑,看似很輕松,實際上他吃力的很。
一直在賭,賭杜克戰(zhàn)力不行,賭電波人有童年,賭液體人...頭頂綠油油。
算了,最后這個純屬運氣好,瞎貓碰著死耗子,他都沒想到液體人那么容易破防。
原本只是咒罵幾句,哪曾想點破了真相。
就這樣,一場惡戰(zhàn),以如此滑稽的場面落幕。
跑了沒幾步,秦觀身形一滯,發(fā)覺自己的身體迅速僵硬,動作越來越緩慢,如觸電后的麻痹。
“精彩,真精彩?!?p> 一個人從陰影里走出,臉上掛著賤賤的笑容。
“還有一個人!”秦觀瞳孔震驚。
麻了,有完沒完,對付他一個高中生,用得著這么大陣仗?
來三個人還不夠,又來一個老陰貨,躲到現(xiàn)在。
趁他放松之際,偷襲上手。
好茍!好賤!
該不會,御前、德川兩家,把自己當(dāng)成神宮千代這邊的破綻了吧。
忽然間,秦觀意識到某種可能性。
原來在某種程度上,他跟杜克一樣,都是各自隊伍里的破綻,木桶里最讓人嫌棄的那塊短板。
“你干得不錯,耍的他們團團轉(zhuǎn),可惜,遇到了我,山本一輝,山本家的天才。”
山本一輝拍了拍秦觀的肩膀,一臉驕傲自得。
“我的超能力,是麻痹,你,跑不了?!?p> 秦觀的身體已經(jīng)逐漸失去直覺,別說跑了,話都快說不出來。
恨恨的瞪著山本一輝,逃跑大計,功虧一簣,秦觀咬牙,從牙縫里擠出最后一句臟話。
“山本你先人,麻痹你大爺!”
電波人、液體人、透明人三人追過來,山本一輝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
“一群廢物,連個小孩子都抓不住?!?p> 三人臉黑如鍋底,只能把怒火發(fā)泄在秦觀身上,他們很想現(xiàn)在、立刻、馬上動手打秦觀一頓。
都是這家伙害得他們出洋相。
秦觀束手無策,暗道不妙,要挨頓胖揍。
“欸,別動手哦,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他雖然是人質(zhì),卻也是華國之人,傷了他,奇士府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可能會有大麻煩。”
山本一輝制止三人,不許三人出手報復(fù)。
畢竟,他們這邊也沒什么實際損傷,更多的是秦觀給他們帶來的羞辱和恥恨,屬于心靈傷害。
三人無奈,只得恨恨的放棄。
液體人召來一團液體,凝作橡皮圈一樣的手銬,鎖住秦觀的雙手,韌性極佳。
面對這一切,秦觀無力反抗,他掙扎到頭了。
嘴不能動,話不能說,想忽悠人都不行。
山本一輝雙手放在腦后,一臉輕松,漫不經(jīng)意的哼唱著小曲,走在最前面。
“無限大な夢のあとの...”
“何もない世の中じゃ...”
?。ㄔ跓o限大的夢想后面,空空如也的世界中...)
路前方,停靠著一輛房車。
一行人陸續(xù)上車,開往郊區(qū)。
途中,秦觀的老年機被液體人掏出來,當(dāng)著他的面,在其震驚的目光中,一把捏了個稀碎。
“臥槽!”
秦觀無語,對方怨氣這么大嗎?
就因為我的無心之言,戳破了你的小自尊。
至于嗎?
“柳老師,武學(xué)姐,吳兄弟,哪怕是宋...不用了,其他三位,你們哪個顯顯靈,救命??!”
秦觀心底一陣哀嚎,說到宋琪琳的時候,后背一涼,忽然不是那么害怕了。
生又何歡,死有何懼?
殺人不過頭點地,哪有惡魔學(xué)姐來的恐怖。
一路無話,車輛駛?cè)胍患医紖^(qū)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