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場的戰(zhàn)局陷入僵持,柳鈺一方陷入被動,北原一斬紅和德川義強的可怕,遠超眾人的想象,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對方擊潰,遭遇重創(chuàng)。
北原一斬紅手持妖刀村正,雖是盲人,刀勢卻異常的凌厲、準確,每一刀揮出都恰到好處。
刀芒璀璨,如電似光,逼的武姚節(jié)節(jié)后退。
縱然有火焰的加持,武姚依舊感到十分的吃力,北原一斬紅的刀又快又重,刀技精湛,已至爐火純青之境,刀術登峰造極,一人難以抗衡。
宋琪琳舍棄槍術,雙手各提一個黑色軍拐,采取近身搏斗的方式,與武姚合力對抗北原一斬紅。
子彈無法傷到北原一斬紅,他完全可以做到刀劈子彈的地步。
縱是如此,二人也占不到任何優(yōu)勢。
要知道,在奇士府,武姚號稱槍術第一,宋琪琳槍術、體術雙絕,在近身搏斗的領域,即使是格斗系的古武世家的子弟,也沒有幾人能夠與她們相提并論,二人皆是這一領域的強者。
可現(xiàn)在二打一,卻隱隱有不敵的趨勢。
武姚和宋琪琳皆是感到不可思議,這位瞎子刀客強的恐怖,預判之精準,讓人絕望。
“二位,你們的心,亂了。”
緘默至今的北原一斬紅開口,一刀劈出,逼退二人,刀氣翻涌,將所有的火焰湮滅殆盡。
刀客一甩手臂,村正輕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緩緩歸入刀鞘。
“你什么意思?藏刀作甚!再來過!”武姚渾身香汗淋漓,卻戰(zhàn)意高昂,她本就是戰(zhàn)斗瘋子。
雖然不敵,心中卻無懼意。
“我不欲殺人,閣下莫要糾纏?!北痹粩丶t抽身而走,背對武姚,孑然獨行。
他一手扶著刀柄,大步向前,身影落寞。
這就是屬于他的無敵的寂寞。
“你!”武姚杏眼圓睜,就要動手,卻被同樣一身汗水的宋琪琳拉住,微微搖了搖頭。
“我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p> 宋琪琳神色黯然,她可以預判北原一斬紅的刀勢,但很難反應過來,北原一斬紅同樣可以預判她的攻勢,卻游刃有余,總能及時應對。
對方?jīng)]用全力,一直在收手。
兩位天之驕女,聯(lián)手之下,竟然吃癟,這對她們兩個,皆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另一處戰(zhàn)局,情況同樣堪憂。
德川義駕馭八道雷蛇,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他的攻擊大開大合,逼的吳浪難以靠近,砸的李大山雙手發(fā)麻,柳鈺的攻擊幾乎無效。
“這就是奇士府的實力嗎?不過如此?!?p> 德川義放肆大笑,語氣猖狂。
他并非有勇無謀之人,看似他一個人在出手,力敵柳鈺三人,其實暗地里,一直沒有動彈的旗木落葉桐,正在使用超能力,一種神秘的封印術。
無聲無息間,封印術蔓延,壓制柳鈺三人的超能力,使其威力大打折扣。
施展封印術,有一個莫大的弊端,那就是旗木落葉桐本人無法移動,只能待在原地。
他需要一個絕佳的掩護。
此刻,德川義便是那面護住他的高墻。
若是柳鈺知曉這一切,怕是要破口大罵,好一個偽君子,虛偽又虛榮,一個人裝兩個人的十三。
北原一斬紅折身返回,靜立當場。
吳浪和李大山立即收住攻勢,撤退到柳鈺身邊,神色忌憚,目光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輸了?宋琪琳和武姚聯(lián)手,居然輸了!
柳鈺轉頭一看,武姚和宋琪琳神色不太好看的回歸,兩人汗水淋漓,渾身冒著騰騰的熱氣。
再看北原一斬紅,汗水不多,喘息同樣不劇烈,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從容不迫。
高下立判。
五打二,竟然輸了。
柳鈺有些難以置信,畢業(yè)至今,她未曾遭遇如此困境,堪稱一敗涂地。
不是他們?nèi)?,而是對手太強?p> 德川義收回八道雷蛇,沒有進一步攻擊,他笑道:“諸位,請回吧,不要再摻和這件事?!?p> 畢竟,他們在華國,而非扶桑。
對于這些人,不能殺之而后快,否則,德川義斷然不會放過跟自己作對的人。
柳鈺等人一臉頹色,無地自容。
興致沖沖的來,本想橫掃對方,結果大敗而歸,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雙方對峙,柳鈺一方明顯氣弱,對方的德川智和御前文次至今未出手,旗木落葉桐不言不語。
即便如此,仍是不敵。
風兒喧囂,四野沉寂。
“走你!”
突然間,一聲清朗的喝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眾人不由得被喝聲吸引注意力,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地。
只見,秦觀踏住一面墻壁,雙腿一屈一挺,彈射而出,如出膛的炮彈,撞向一條線上的目標。
兩點確定一條直線,在秦觀的精心策劃下,電波人和液體人走位到正確的地點。
秦觀速度極快,力量不俗。
他的反應速度遠超電波人和液體人。
因此,這一撞,電波人和液體人避無可避。
一記火箭頭槌,穩(wěn)準狠的撞在電波人胸口,強大的力量迅速襲來,胸口骨骼清響,電波人雙眼兀地突出,仿佛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中。
緊接著,電波人雙腳離地,雙手朝前,胸腹向后凸出,如一輪彎月,快速的倒飛出去。
沿途,撞中躲閃不及的液體人。
綠色液體迸濺,液體人的身軀被撞碎,化作無數(shù)粘稠的雨滴,他沒敢化成大網(wǎng)接住電波人,怕自己化解不了沖擊力,可能會直接害死電波人。
只要飛得夠遠,沖擊力便能得到充分的釋放,以超能力者的體魄,足以安然無恙。
“哎呀!”
空蕩蕩的途中,忽然傳出一聲慘叫,隱身劃水的杜克現(xiàn)身,躺著中槍,被電波人撞在身上。
噗通一聲!
兩人墜地落至雙方中間的空地,悲催的杜克成了電波人的肉墊,被砸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天見猶憐,他只是想當個透明人而已,怎么就這么慘,突遭橫禍,慘被波及,無處聲冤。
“全中!滿分!”
秦觀神情略顯興奮,這可真是歪打正著,杜克竟然就在這條直線上,活該他倒霉。
“哎呦,脖子扭到了,疼疼疼...”
剛想慶祝的秦觀嘴一咧,喊痛不已。
脖子是人體相當脆弱的地方,他這么一頂,巨力之下,沒把自己脖子折斷,已經(jīng)算是他體質過人,正常人這么做,脖子早斷了。
看著地上哀嚎不斷的電波人和杜克。
雙方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以對。
空氣漸漸凝固,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不得不說,秦觀這家伙,真的跟眾人的畫風格格不入,每次破壞氣氛的人,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