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府長的首肯,秦觀匆匆起身,快步追向已經(jīng)走到大廳的神宮千代。
“他和她之間,有私事?”宋琪琳面色狐疑,轉(zhuǎn)頭,向滿臉吃瓜表情的柳鈺問道。
夏流聞言,偷偷豎起了耳朵。
其余人,個個目露精芒,露出八卦的笑容。
瞬間,會議室變成八卦黨的聚集地。
“哎呀,這個,是他的隱私,我不能亂說?!绷曇姳娙硕⒅约?,急忙控制表情。
完蛋,她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在場所有人中,只有她知道神宮千代曾招贅過秦觀的事情,故而,秦觀說有私事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招贅一事,所以才面露迷之微笑。
“說說也無妨。”
陳道先挑了挑眉,輕車熟路的從桌子底下端出一盤瓜子,自己抓了一把之后,隨手遞到武姚的前方,意思是讓武姚拿一點(diǎn),再依次傳下去。
很快,一盤瓜子,分到眾人手里。
柳鈺見狀,也是無奈,她回頭瞥了一眼,秦觀和神宮千代已經(jīng)走出大廳,不在視野里。
即便如此,她依然微微俯身,壓低聲音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
“等一下?!标惖老却驍嗟?。
柳鈺乖乖停下,陳道先看向津津有味的磕著瓜子的山本一輝,道:“你怎么還不走?”
“我可以走了嗎?”山本一輝愣神道。
“不然呢,你準(zhǔn)備留下來過大年?”花戲鳳接話道,既無語又郁悶,世界上居然有山本一輝這么不識趣的人,真是破壞了這么好的八卦氛圍。
“各位再見!”
聞言,山本一輝如獲大赦,腳底抹油,風(fēng)馳電掣的沖出會議室,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接著講吧。”陳道先示意道。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
柳鈺咳嗽兩聲,繪聲繪色的將總統(tǒng)套房內(nèi)神宮千代誘惑秦觀的經(jīng)過,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她說的眉飛色舞,他人聽的贊嘆連連。
唯有角落里的夏流和吳浪滿臉不敢置信。
“她竟然是女的!”夏流欣喜若狂,卻又有一些失意,神宮千代已經(jīng)走了。
對方是女子又如何,兩人依然毫無關(guān)系。
一個吻,能代表什么?
不過是春夢了無痕。
再看化身小白豬的吳浪,滿心羨慕嫉妒恨。
“居然拒絕了,畜生啊,比我都不如!啃白菜,就應(yīng)該交給我來嘛,拒絕你大爺?shù)木芙^!”
吳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嫉妒不已。
走出大廳,神宮千代將冰團(tuán)放入督察局準(zhǔn)備好的便攜式冰箱后,跟秦觀一起走出督察局。
“你有什么事嗎?”神宮千代問道。
“嗯,讓我想一想?!鼻赜^露出思索的表情,他在考慮到底要告訴神宮千代多少事情。
徹底攤牌?那不可能。
他就是全說了,神宮千代也不一定信,因為他沒有掌握任何的證據(jù),全憑主觀上的猜測。
一種猜出來的可能性,說服力不大。
“你不用考慮了,我不會再考慮你?!?p> 神宮千代見秦觀猶猶豫豫,以為他在想入贅神宮家的事,果斷開口拒絕。
“嗯?”秦觀不解。
“華國有句古話,好馬不吃回頭草?!?p> 走到路邊,神宮千代放下便攜式冰箱,向路過的出租車招手,繼續(xù)道“機(jī)會有,但只有一次,你把握不住,我可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jī)會?!?p> 秦觀流汗,心語道:“我才不想入贅,這位大小姐,請停下你的胡思亂想?!?p> 出租車??吭诼愤?,神宮千代開門,把便攜式冰箱放入車內(nèi)。
“他過不了海關(guān)吧?!鼻赜^指了指冰箱。
“到機(jī)場,我坐私人飛機(jī)回去。”神宮千代拍了拍手,云淡風(fēng)輕道。
財大氣粗不解釋,秦觀著實羨慕了一把。
“我要走了,給你一句話的時間,說吧,你想說什么?”神宮千代正色道。
“等一下。”
秦觀話到嘴邊,還未開口,身后突然傳來夏流的喊聲,他回頭,夏流一路小跑著過來。
“嘔!”
遠(yuǎn)遠(yuǎn)的望到夏流的身影,神宮千代本能的干嘔,她急忙轉(zhuǎn)過身,手掌扶向車頂。
出租車司機(jī)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默默的拽下一個塑料袋,遞了過去。
“見過暈車的,沒見過車都沒上,就開始暈的。”司機(jī)嘟囔道。
夏流跑來,手里拎著布都御魂。
“這是她的劍。”
知道神宮千代厭惡自己,所以夏流沒有靠的太近,他將布都御魂扔給秦觀,讓其遞過去。
秦觀接劍,又遞劍。
“謝謝。”神宮千代背對兩人,反手抓過布都御魂,頭也不回的道謝。
“不用謝,舉手之勞?!鼻赜^笑道。
后面的夏流聞言,嘴角直抽抽,恨不得一腳把秦觀踹到馬路上。
麻了,老子辛辛苦苦跑這么遠(yuǎn),一句謝謝,你也要搶,你還是個人嗎?
“小心血影人魁?!?p> 最終,秦觀上前一步,輕聲的提醒了一句。
神宮正就是血影人魁,小心血影人魁,即是小心神宮正。
如此簡單的推論,秦觀相信神宮千代能理解。
上車后,神宮千代的視線透過車窗,看著秦觀清澈的眼睛,美眸不斷閃爍,緩緩點(diǎn)頭。
她大概也猜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了?!鼻赜^心底一嘆,轉(zhuǎn)身,夏流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出租車駛向遠(yuǎn)方。
“走了?!?p> 秦觀伸手,在呆若木雞的夏流眼前晃了晃。
他吐槽道:“你這副尊容,把人家惡心吐,也是應(yīng)該的嘛,誰看了不難受。”
直到現(xiàn)在,夏流都沒有整理自己的妝容,依舊頂著一頭雞窩亂發(fā),滿臉黢黑,衣服破布拉條。
“不都是你害的!”
夏流回神,悲憤欲絕。
“我真想掐死你個坑隊友的狗東西,我變成這副模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夏流咬牙切齒道。
然而,在他的心里,卻是百味雜陳,有點(diǎn)羨慕,有點(diǎn)失落,有點(diǎn)茫然。
“一見鐘情了?”秦觀詫異道。
從夏流的眼神里,擁有頂級理解力的他看到了很多東西,對方隱藏在眼中的情感,絕不是恨。
“放屁!你才一見鐘情呢!”夏流老臉一紅,眼神躲閃道。
“我會日久生情,但不會一見鐘情。”秦觀攤了攤手,往督察局走去。
一個人生活至今,他的心早已豎起高墻。
一見鐘情?不存在的。
“說白了,你的一見鐘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吧?!?p> 遠(yuǎn)遠(yuǎn)地,秦觀的聲音飄入耳中,夏流眼中執(zhí)念浮現(xiàn),喃喃道:“那可是老子的初吻啊?!?p> 很快,執(zhí)念消散,夏流又賤兮兮道:“不過,老子初吻給了這么一位大美女,也不虧?!?p> 感嘆過后,他雙手插兜,吹著口哨,笑容嘚瑟,搖搖晃晃的往回走。
秦觀回到會議室,發(fā)覺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很精彩,不禁有些茫然。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自然的看向柳鈺。
心虛的柳鈺瞥過腦袋,不與秦觀對視。
懂了,秦觀心里一咯噔,他又被柳鈺賣了?
有這樣當(dāng)媽坑兒子...不是,有這樣當(dāng)老師坑學(xué)生的嗎?嘴里就沒個把門的,啥話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