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文藝社會議室。
秦觀步入房間,發(fā)現(xiàn)會議室內的人并不多,加上他和周良,總共才八個人。
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陌生男子進門,除了周良,其余六人皆投來疑惑的目光。
“嚇死我了?!?p> 秦觀輕舒口氣,他還以為全文藝社的人都會來開這個所謂的“誅秦大會”,緊張了半天,沒想到,才這么幾個人。
眾人看向周良,詢問道:“他是?”
周良當即解釋道:“常歌,剛入社的兄弟,還沒分組,所以我就把他叫過來了。”
眾人了然,朝秦觀善意一笑。
秦觀禮貌性的回笑。
幸虧他戴了面具,不然,在座這群暴徒絕對不可能流露如此友善的眼神。
“常兄弟,你先坐下?!敝芰汲赜^說道。
而后,他移轉目光,環(huán)掃一周后,再次開口道:“社團剛下的通知,各小組自由決定是否對付姓秦的那個家伙,我們小組,三人外出執(zhí)行任務,剩下七個人,全部到齊,很好?!?p> 哐當一聲,秦觀驚的掉凳。
眾人投來關懷的目光,秦觀忙不迭的假笑道:“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還有點困。”
他急忙落座,后背瘋狂冒冷汗。好家伙,本以為敵視他的人不多,沒想到那只是一種錯覺。
文藝社編制單位為小組十人,小隊三十人,中隊九十人,大隊二百七十人,共有四個大隊。
眼下,周良一個小組,十個人里面來了七個,還有三個人是因為外出執(zhí)行任務才缺席。
這么一看,真就同仇敵愾、全員敵視唄。
僅入府一天,秦觀便成為文藝社公敵。
這待遇……委實優(yōu)厚的嚇人。
見秦觀沒事,周良微微頷首,拉回正題道:“現(xiàn)在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關于如何對付姓秦的那家伙,大家暢所欲言,盡管說出來。”
聞言,秦觀緘默。
他不配擁有完整的姓名?好大的怨念。
“我建議?!庇腥碎_口,從桌底下摸索出早已準備好的板磚,嘭的一聲壓在桌面上,寒聲道:“拍死他?!?p> “我建議?!庇钟腥碎_口,拎出一根棒球棒,啷當一聲,放在桌面上,“掄死他?!?p> 話音未落,第三個人迫不及待的掏出一把沖鋒槍,雙手橫握,正色道:“我建議,掃死他!”
“粗俗!”第四人漫不經(jīng)心的鄙夷了一句,慢悠悠的拿出一個小瓶,“毒死他,更體面一點?!?p> “體面?zhèn)€鬼!”秦觀腹誹,被發(fā)話的那些人嚇得不輕,這群人湊在一起是真的想弄死他。
“誒~”
第五人推回第四人裝著毒藥的小瓶,自己反手掏出一串豪車鑰匙,笑道:“下毒太麻煩了,可能會被姓秦的那家伙察覺,聽我的,用車撞死他?!?p> “我覺得,用車撞容易躲過去,不如大家一起上,綁住他,然后塞進甕里,外面點上火?!钡诹税l(fā)表自己的意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來俊臣轉世吧你,請君入甕,好惡毒?!鼻赜^一陣惡寒,暗罵第六人不是東西。
其他人只是單純的想讓他死,火甕哥倒好,弄出一個酷刑,想讓他不得好死。
聽到大家的發(fā)言,周良時而搖頭,時而點頭。
等其余六個人說完,他才拿出一把小匕首,呲溜一聲,舔了下鋒刃,語氣陰狠道:“要我說啊,咱們還是把他綁過來,一人給他一刀,不要插要害,削肉,以超能力者的體質,他應該能挺住一千刀,夠咱文藝社所有人體驗一下了?!?p> “正好,大家都出出氣。”
“他要是挺不過,那就讓輔助系的人給他治療一下,治好了,再繼續(xù)割?!?p> “好主意!組長英明!”眾人聞言,紛紛流露出佩服的表情,對周良豎起驕傲的大拇指。
“一群活閻王??!”
秦觀聽的是瞠目結舌,感嘆連連。本以為請君入甕已經(jīng)夠過分了,結果又出來一個千刀萬剮,擔心他頂不住,居然打算邊奶邊剮,特么的絕了!
“常兄弟,你有想法沒?”周良很懂得拉攏人心,主張人人都有發(fā)言權,他向秦觀發(fā)出疑問。
其他人隨之移轉目光,好奇的看著秦觀,不知這位新人,有沒有那種讓大家眼前一亮的方法。
壓力瞬間來到秦觀這邊。
見眾人盯著自己,秦觀無奈至極,氣氛烘托到這,他不死一個,感覺都對不起大家的出謀劃策。
去他么的誅秦大會。
這明明是十八般酷刑的賞析與交流會。
良久,秦觀握拳重重一揮,砸在桌面上,嘭的一聲,震的原先放在桌面上的各種物件狠狠一顫。
“我詛咒他,天打五雷轟!”
“不錯的想法,就是可行性太低?!敝芰键c評道,常歌的想法不錯歸不錯,但沒啥實用價值。
“呼!”秦觀暗暗吐氣,蒙混過去了。
板磚哥思付道:“我記得咱們文藝社有幾位元素系超能力者,能力多多少少跟雷電有點相關。”
“有啊,我有一個朋友就是?!鼻虬舾缯f道。
“我也認識一個?!睕_鋒哥附和道。
“沒必要湊五個,兩個人夠了?!倍舅幐绨l(fā)話道。
“這么說來,這主意確實不錯?!敝芰颊遄玫?。
“適當?shù)姆棚w一下思路,何必拘泥于雷劈?火燒、水淹、刀割、土葬、綁縛……等等,各元素給他湊一整套流程,多好?!被甬Y哥不愧是活閻王中的佼佼者,點子賊多,瞬間打開格局。
豪車哥眼前一亮,一拍桌子,驚喊道:“要什么元素,超能力這玩意,誰沒有似的?!?p> “牛掰!靠譜!格局有了!”
其余人一怔,隨即紛紛露出會心的笑顏。
秦觀微微扶額,如坐針氈,滿臉的無語。
麻了,這群人真敢想,他隨口一提,結果一伙人上了心,不整死他不罷休。
熱鬧的會議室里,唯有秦觀陷入沉思。
忽然間,秦觀被一道靈感擊中,他抬眸看向眾人,認真的說道:“諸位,可否聽我一言?”
興奮的眾人安靜下來。
格局一旦打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們覺得腦海里的想法簡直不要太多。
盡管如此,眾人還是決定先聽一聽秦觀的意見,看看對方是否能夠再給他們帶來一個思路。
“你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