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身為紫蘭軒的老板,雖然如今年紀輕輕,但是見過的老狐貍,何止千百位。
如果沒有點手段心機,以及一雙識人的慧眼,又怎么會在韓國新政,建立一個偌大的紫蘭軒,而一直安然的開到如今。
因此,當紫女注視到古鎮(zhèn)那黝黑的雙眸之后,古鎮(zhèn)的些許眼神,自然是被紫女清楚的看在眼底。
眼眸之中些許欣賞以及些許的慶幸,自然是輕而易舉的被紫女捕捉到。
紫女驚訝于古鎮(zhèn)看他眼神的純粹,畢竟這么長久以來,能有如此眼神的,當真就是流沙的那幾位。
衛(wèi)莊的冷冽,張良的溫良,以及韓非的玩世不恭。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目標和未來。
衛(wèi)莊的劍和驕傲讓他如此,張良的家風和心性,讓他培養(yǎng)出的那溫涼如玉的性格。
至于韓非,紫女最為琢磨不透,對她而言,每次看向韓非,都會讓他感覺到層層迷霧,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唯有古鎮(zhèn),紫女看到了他目光之中的極為純粹。
他并不像衛(wèi)莊一樣,不會欣賞自己的美貌。
但是卻又如張良,神色謙恭有禮,如那翩翩君子。
他并不像韓非這般神秘,但是他的純粹,他的禮節(jié),卻讓這最重視禮節(jié)的韓國,讓紫女這個土生土長的韓國人,心中難免生出一絲好感。
而當她聽到古鎮(zhèn)的話后,也是輕輕笑了笑,說道:“客人來我紫蘭軒,不找美人,卻找男人?!?p> “當真是寒了我紫蘭軒眾姑娘的心啊?!?p> “額?!惫沛?zhèn)聞言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紫女會和他開這種玩笑。
不過,此刻玩笑已經(jīng)開了,那古鎮(zhèn)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怎么?”
“難道紫女姑娘是擔心我找韓非,而占據(jù)了你的地位不成?”
紫女沒有想到古鎮(zhèn)會如此反駁,被弄得微微一愣。
“不過據(jù)我所知,紫蘭軒的紫蘭釀,可是整個韓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酒?!?p> “而且,此酒只在紫蘭軒供應(yīng),有了此物,紫女姑娘大可放心,韓非決然不會變心?!?p> 這句話說完,紫女的眼里更是閃出了一絲隱藏深之又深的羞澀!
不禁下意識的看向二樓角落之中的一個房間。
對此,古鎮(zhèn)也是順著紫女的目光看去,笑著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知道了?!?p> “接下來,便無需紫女姑娘帶路。”
“免得紫女姑娘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對我產(chǎn)生一些嫉妒的情緒。”
說著,便笑著緩緩走上了樓梯,直接朝著二樓的房間而去。
而紫女,看著古鎮(zhèn)的背影,眼神之中第一次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剛剛古鎮(zhèn)的幾句話,可是直接把她和韓非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捅了出來。
不過好在韓非不在場,紫女還有些許應(yīng)對的辦法,如果,此時此刻,如果韓非真的在紫女身旁。
接下來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紫女簡直不敢想象。
至于古鎮(zhèn),他一路笑著走進了房間,推門便看到了眼眸這種蓄滿愁容的韓非正在喝著悶酒。
對于古鎮(zhèn)的到來,韓非有著些許的驚喜,但卻只是隨意的給古鎮(zhèn)指了個位置,讓他隨意坐下。
對此,古鎮(zhèn)心中有些疑惑,對于這種事情,古鎮(zhèn)實在見的不多。
在他的觀念里,韓非是一個純粹的樂天派,除非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發(fā)生,不然的話,幾乎沒有什么能影響韓非的情緒。
這是韓非平時里一種勝券在握的表現(xiàn),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如今韓非遇到的事情不小,對此,古鎮(zhèn)對著韓非身旁的張良緩緩問道:“子房,韓非這是怎么了?”
“???古兄還不知道?”張良的臉上有些驚訝。
“我該知道什么?”
“既然如此,那便由良,替韓兄解釋一番?!?p> 張良溫潤的聲音響起,看著韓非露出了一絲詢問之色。
韓非緩緩點頭。
“前些日子,我王聽說大秦使臣會出使韓國?!?p> “因此,前段時間,韓王便派遣我的祖父,先去邊境迎接?!?p> “可是今日祖父忽然來信,說秦國使臣,在韓國境內(nèi)遇襲?!?p> “雖說,使臣是由天澤等人襲殺而亡,但秦國使臣卻是在韓國境內(nèi)暴斃而亡,秦國得到消息,必然會興師問罪?!?p> “秦軍如虎如狼,如果屆時開戰(zhàn),那么韓國…恐怕危矣?!?p> 說到這里,古鎮(zhèn)這才了解了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
因而,看著此刻韓非無奈的喝著悶酒,倒也是有了解釋。
如今,一切之錯,錯在韓國。
如果秦國真的要興師問罪的話,那么,對于韓國而言,絕對是一個不好的信號。
而且,韓非雖然智謀多變,但是,在真正兩國開戰(zhàn)之時。
以韓非的口才,或許當個說客足夠,但是真的到了戰(zhàn)場,那么他的作用,當真是微乎其微!
因此,此刻的韓非面對著如此的情況,倒也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