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安然回到新鄭城中!
新鄭城街道上的繁華,遠不是南陽可比。
在這里,馬車里的韓非聽見了街道上的喧囂,眼眸之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沉重。
“南陽百姓,相比于新政之中的百姓,真可謂天差地別!”
韓非的神色有些落寞,南陽之行,的確讓韓非見識到了韓國百姓的愁苦。
因此,一心想挽救韓國,扶大廈之將傾的九公子,才會變得如此。
紫女姑娘的聲音適時響起,她的聲音平淡,帶著一絲的柔媚,這是紫女獨有的魅力。
“這件事你不用過于擔心,只要到時候解決了翡翠虎,一切的矛盾都會迎刃而解。”
但韓非,總是那手中攥不住的流沙,當他想擺脫煩悶的情緒時候,怎么會這么輕而易舉。
“紫女姑娘說的對,只要出去翡翠虎,拔掉夜幕,到時候,我就不信韓國還會繼續(xù)衰敗下去?!?p> “不過,如今,我更擔心的,卻是衛(wèi)莊兄的情況。”
“此次南陽歸來,夜幕對于流沙的反撲,好似異常的猛烈。”
“是啊。”紫女說道,心中有愁緒萬千:“這還都賴于你那位好兄弟做的好事?!?p> “若不是他,恐怕夜幕也不會變得這么瘋狂。”
因為趕路的緣故,韓非的消息最近有些閉塞:“怎么了嘛?紫女姑娘?”
紫女緩緩取出進城之前接到的情報,若不是她一次又一次核對,消息的準確性,恐怕就連她也不敢相信。
韓非緩緩的打開卷軸,上面記錄著古鎮(zhèn)這些天的所作所為。
在逐字逐句看著古鎮(zhèn)這些天的經(jīng)歷之后,韓非先沉默了一會兒,而又灑然的說道:“古兄的手段還真是令韓某佩服?!?p> “想不到,就連潮女妖,也被古兄收入麾下?!?p> 但紫女面對著這個消息,現(xiàn)如今卻沒有這么高興。
她的表情有些斥怒:“韓非,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p> 紫女絕色的嬌顏之上,出現(xiàn)了一絲冰冷。
那眼角紫色的蝴蝶花紋,仿佛也在此刻失去了妖艷,不敢讓韓非說出一絲一毫的玩笑。
“韓非,這里是新鄭,是韓國的國都!”
“如今,你的這個好朋友,好兄弟,在你國家的國都之中攪亂風(fēng)云,就連一向只手遮天的夜幕,那貴為四兇將之一的潮女妖,都成了對方的手下?!?p> “如今,你又怎能如此玩笑?”
韓非沉默了,他能體會到紫女對他濃濃的關(guān)心,但是他也知道,古鎮(zhèn)對于七國的布局,幾乎早他十年之久。
甚至在當年的游歷過程中,他甚至親眼見到,古鎮(zhèn)曾親手收服白起后人白戰(zhàn),而如今,那位卻始終寥無蹤跡。
這讓韓非,又如何心安?
韓非的擔憂從來不比任何人少一絲一毫,甚至更甚。
但是如今局勢就是如此,即便才華如韓非,也只能慢慢行動,不能操之過急。
這時候,紫女也意識到了她的失態(tài),若是往常,一向聰慧端莊的紫女,自然會想到完美的解決方案。
但是如今,事關(guān)韓非,紫女已經(jīng)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她只能固執(zhí)的轉(zhuǎn)過頭,讓自己的情緒逐漸平和,不去理會韓非。
但韓非絕不會傷了一個關(guān)心他的人的心,因此,介于二人的關(guān)系,韓非緩緩抓住紫女的皓腕。
纖細,滑嫩。
但如今,韓非已經(jīng)沒有心情關(guān)注這些,緩緩正過紫女的身子,平靜的說道:“紫女姑娘,其實韓非知道你在擔心什么?!?p> “但是,古兄的布局實在太早,甚至他的底蘊比夜幕還要雄厚,如果說這七國之中唯一能對抗古兄勢力的,恐怕唯有羅網(wǎng)?!?p> “如今,韓非不是不想做出改變,只是,夜幕才是如今主要解決的事情?!?p> “如果夜幕到時候都解決不了的話,恐怕于我流沙而言,也不過是以卵擊石?!?p> 韓非朝著紫女訴說著自己的真情,夜幕不能留在韓國,同樣,古鎮(zhèn)亦是。
但如今,夜幕在韓國根深蒂固,如果僅僅以流沙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想要徹底拔除夜幕,借助古鎮(zhèn)的勢力也必不可少。
可是,始終擔憂韓非安全的紫女,那紫色的瞳子也不禁散發(fā)出擔憂的光芒。
“可你這樣,無異于與虎謀皮!”紫女用心的勸解道。
聞言,韓非兩眼放空,看著同在新鄭城中的秦國驛館。
“我和古兄終有一戰(zhàn)?!?p> “但是絕對不會在韓國?!?p> “不然的話,恐怕以如今古兄在新鄭的勢力,恐怕他想攪亂新鄭的勢力,也絕不困難?!?p> “你就這么相信他?”
韓非笑了笑:“古兄的承諾一向有效。”
“而且,縱然我們之間終有一敗,但無論是他還是我最終獲勝,都會給對方留下一條生路?!?p> 紫女默默不言,仿佛已經(jīng)相信了韓非的話。
秦國驛站。
如今,古鎮(zhèn)已經(jīng)接到了韓非回到新鄭的消息,因此,身在秦國驛館的古鎮(zhèn)此時看向遠方。
“現(xiàn)如今這局勢,已經(jīng)不是我記憶中那般輕松?!?p> “韓非,希望你這次回來,仍有之前的鬼謀?!?p> “不然的話,恐怕對于你流沙而言,是那不小的打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