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云帆現(xiàn)
看著無比猖狂的蕭景狂以及在他懷里有些嬌羞的熏兒,大長老這些家族老滑頭目光看向別處,裝作看不見。
臺上,葛葉年齡已長,大風(fēng)大浪也見過不少,再加上經(jīng)常對外接待,也明白蕭景狂是和等人許,所以他對蕭景狂這種明顯的激將法示以和大長老他們一樣的方法,只要裝作看不見就好。
可惜,雖然葛葉是個人精能夠忍受蕭景狂這般羞辱,但是他身后的納蘭嫣然和青年卻無法忍受這種折辱。
納蘭嫣然暫且不說,光是憑借一口氣就能帶人千里迢迢前來退婚且毫不計較這么做的后果,不僅是云嵐宗宗主繼承人,本身天賦也是極佳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氣。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原本該大發(fā)雷霆的她現(xiàn)在并沒有大聲呵斥出來,按理來說,以她的身份就算現(xiàn)在大聲呵斥蕭景狂什么,外人也不能說什么,可她就是不想讓蕭景狂就這么丟人?;蛟S是因為她對身為加瑪?shù)蹏贻p一代領(lǐng)袖的蕭景狂有著一絲傾佩,亦或者她也曾幻想若是這樣的男人是自己未婚夫,自己會有多幸福,總之,她最后什么也沒說,只是對著蕭景狂鳳目圓睜,這讓習(xí)慣了納蘭嫣然在這種情況下發(fā)火的葛葉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一旁的云嵐宗青年看著納蘭嫣然生氣的樣子握緊拳頭,若不是感受過蕭景狂那恐怖的氣勢,或許他會直接跳出去質(zhì)問對方,現(xiàn)在,他只能在原地內(nèi)心無能狂怒。
或許是蕭景狂的突然出現(xiàn),原本因為蕭家小家小戶,內(nèi)心有些看不起的葛葉態(tài)度也端正許多,臉上的笑意也顯得有些真誠了。不過,葛葉依然沒忘記自己的任務(wù),他面帶笑意的說道:“蕭族長,不知……剛才的事情你是否同意?”
因為蕭景狂的回歸,蕭戰(zhàn)心中的底氣也足了許多,他冰冷的目光透過葛葉看向納蘭嫣然,表情十分冷漠,道:“冰蓮不戀地葵,納蘭侄女身為云嵐宗未來的繼承人,日后也是加瑪?shù)蹏尺屣L(fēng)云的人物,我家炎兒不過是資質(zhì)平平之輩,這么看來,他也確實配不上你,這件事就按你說的辦吧。”
忽地聽到蕭戰(zhàn)這么一說,納蘭嫣然嬌軀一震,她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在她身前的葛葉因為能夠交差,內(nèi)心暗自松了口氣,一臉欣喜對著蕭戰(zhàn)說道:“多謝蕭族長諒解!”
底下的蕭景狂側(cè)面看到攥緊拳頭的蕭炎,熏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蕭炎一臉不甘的樣子,頓時明白蕭景狂的想法,于是她故作不知的問道:“景狂哥哥,冰蓮不戀地葵是什么意思啊?”
低頭看向熏兒,她突然對著他扎了一下眼睛,他突然明白她的意思了,于是他仰頭大聲說道:“冰蓮不戀地葵是北草原的說法,說的是象征高貴的冰蓮不可能喜歡上地上常見的地葵,一般用來指身份高貴的人不會愛上身份低微的人。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地葵身為北原特有的植物,被雷霆擊中而不死可化為七階魔獸雷花獸,被火灼燒而不死可化作七品丹藥生陽丹主藥,地陽葵,被冰凍……渺小、平凡的地葵只要歷經(jīng)磨難而不死便能化作比冰蓮更加高貴的物種,這不得不說是種奇跡,所以,誰也不能小瞧任何想要變強(qiáng)的生命??!”
臺上,納蘭嫣然使勁的捏著手,聰慧的她已經(jīng)聽明白對方說的意思是什么了,就連葛葉都臉色一變,有些嚴(yán)肅的對蕭景狂說道:“景行長,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說詞,雖然你是景天行創(chuàng)始人,但嫣然身為我云嵐宗少宗主,身份不比你差,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以免傷了我們兩家和氣?!?p> “你跟我講和氣?”眉頭擰成一團(tuán),蕭景狂好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身上的熏兒十分聰明的站起來,站到一旁。
露出不爽的表情后,蕭景狂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葛葉面前,他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到葛葉胸膛上,十分囂張的說道:“知道這里是哪里嗎?烏坦城,蕭家,我景天行的大本營!那你知道這里有多少陣法嗎?不說別的,哪怕你云嵐宗來十個八個斗王我都能吃下,除非云山那老家伙已經(jīng)突破斗宗了,否則,我才是這座城市的主人!”
站在蕭景狂面前,看著他兇厲的眼神,葛葉不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突然如此的慌亂,某一時刻,他甚至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位少年,而是一頭能夠噬人的兇獸。
直到這一刻起,他才意識到,蕭景狂和他以前見過的勢力首領(lǐng)都不一樣,他太年輕、天賦太高了,而且他還有支撐他強(qiáng)硬的底氣?;蛘哒f,大家和他交談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將他看作一位首領(lǐng),從而忽視他的年齡,他們包括自己恐怕忘記了,他還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少年,從未受過挫折的少年本就不畏一切,他并不懼怕云嵐宗,這一事實讓葛葉很是難受。
扭頭走了回去,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一把摟住熏兒的腰,讓她重新坐到自己腿上,
“記住,今天你們來退婚,是你們求我們,我們蕭家不退婚,也沒人敢說什么,如果有人有異議,可以讓他來和我親自聊聊,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雄心豹子膽!”
說話間,蕭景狂身上龐大的氣勢流露出來,不同于蕭戰(zhàn)和葛葉對峙時的威壓,他身上這種氣勢如同獅王傲視族群,是只有真正的一方雄主才能散發(fā)出來。葛葉幾人忍不住后退幾步,他們驚駭?shù)目粗捑翱瘢鹑~內(nèi)心尤為震驚,記得上一次感受到類似氣勢的時候還是云山老宗主突破斗皇之時,現(xiàn)在蕭景狂僅斗靈修為就能散發(fā)出這種氣勢讓他忍不住擔(dān)憂,等到面前這位少年成長起來后,云嵐宗的地位還能如現(xiàn)在一般嗎?
“景行長不必如此動怒,此事算我云嵐宗做的不對,云帆在此替嫣然他們想你道歉?!贝髲d中,一位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臺上,蕭家眾人頓時大驚失色,看男子的樣子,顯然他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很久了,可是蕭家人已經(jīng)沒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這得多強(qiáng)才能做到??!
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并沒有讓蕭景狂情緒有一絲波動,顯然他早就知道云帆的存在了,“我就知道云嵐宗不會放任他們少宗主就這么來烏坦城的,原來是有一位斗王暗中保護(hù),難怪帶隊的只是一名大斗師。”
面對蕭景狂的暗諷,云帆還是那副笑容,“景行長客氣了,原本我不該過來的,只是嫣然此次前來退婚,是大長老和宗主他們決定好的,他們都擔(dān)心你會做出不明智的選擇,所以才讓我暗中保護(hù)。說實話,我云嵐宗無意和景天行為敵,畢竟我們兩家死斗,我云嵐宗贏了也會損失很重,所以還請景行長行個方便?!?p>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看著云帆,后者還沒有說話,臉色就突然變了。
在場蕭家眾人眼中,一道青色人影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他們只能看到那道青色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云帆面前,后者在青色人影出現(xiàn)后臉色一變,急忙拔出深藍(lán)色的長劍匆忙迎敵。
“鐺!砰!鐺!?!币魂噭ζ飨嗯榈穆曇艉螅嗌腊着蹆烧邍@著蕭戰(zhàn)和納蘭嫣然他們在臺子邊緣不斷纏斗??墒?,哪怕是修為很低的那群少年都能明顯看出,白袍并不是青衫的對手,在十余秒的戰(zhàn)斗中,白袍一直處于后退的場面,青衫則是不停追擊,再說,劍器間的碰撞每進(jìn)行一次,青衫總能立馬變招再向白袍攻擊,白袍卻要停頓一下,等緩解劍上傳來的振動再進(jìn)行抵擋。
終于,兩人在某一時刻默契的停了下來,有意思的是,云帆站著的位置正好是他出手前的位置。云帆此時一臉驚駭?shù)目粗媲暗那嗌廊耍嗌廊碎L相頗為俊朗,可惜臉色蒼白無比,停劍后還要輕咳兩下,看起來就像個身患重病的病人,一點也沒有斗王強(qiáng)者的威視??删褪沁@樣一個人,云帆在和他戰(zhàn)斗時感到無比的憋屈,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被對方擊中痛處,最終無功而返,他感覺自己對抗的好像不是同境界的斗王,而是一位斗皇,而且還是那種對劍道沉浸已久的絕世劍客。
瞪大眼睛,云帆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遲疑的問道:“景天行,千秋?”
“注意對大人的態(tài)度?!鼻餂]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警告了云帆一句,就走到蕭景狂身后站著,像個忠實的衛(wèi)兵一樣。
從對方?jīng)]有否認(rèn)這一點來看,云帆可以肯定對方絕對是千秋,那個斗王修為就能讓斗皇都無比忌憚的千秋。若不是景天行既有能硬撼斗皇的千秋、遠(yuǎn)離,又有蕭景狂賴以出名的大量陣法和武器,云嵐宗又怎會如此忌憚一個新興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