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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訣篇

第十七章:風四娘

長生訣篇 作家因果 1068 2022-01-15 00:05:44

  “肖前輩,你真的是白日的朋友?”魚小竹輕吐一口氣,疑惑地叫道。

  肖自在微微一怔,走到他的身前,突然和藹可親地一笑道:“并非朋友,老夫救你只是覺得你比較特殊想收你為徒?!?p>  他的笑猶如老父親般的溫情,讓魚小竹不敢相信眼前這人就是剛才一招制敵的絕世高手還要收自己為徒。

  “哦?”魚小竹感到疑惑:“前輩您真的是想收我為徒?”

  “是的,這些天來我一直在跟蹤陸逸仙,看他行蹤詭秘,據(jù)說他有長生甲的線索,所以就決心來個一探究竟?!毙ぷ栽谠尞惖乜戳唆~小竹一眼,道:“可是我萬萬沒有料到,長生甲已經(jīng)認你為主!”

  “長生甲?”魚小竹心中苦澀,故作驚訝。

  “能讓陸逸仙搜尋追查之人,絕非平庸之輩,而更讓我吃驚的是,你體內原本毫無力量,何以短短數(shù)日,體內的力量竟然如此渾厚?可見定有所遇。”

  肖自在分析著實是絲絲入扣,句句在理,聽得魚小竹心驚之下,整個人如墜冰窖沉默不語。

  兩人自從走出山谷以來,對方對自身體內的一系列變化早已一清二楚,不僅耳聰目明,氣息悠長,而且身輕如燕,健步如飛,這確實與長生甲有關。

  “難道說這塊長生甲真有這般神奇?”魚小竹知道瞞不過對方。心中陡然一沉,他心中生疑之下,不由暗暗叫起苦來。始知這長生甲雖然帶給了自己非同一般的力量,但也同樣給自己帶來了不同尋常的麻煩,所謂福兮禍所伏,說得一點不錯。

  此刻長生甲就在他體內,他真怕眼前這個肖自在前輩把他給解剖了。

  肖自在是何等聰明之人,一眼望去,已看出了魚小竹臉上的猶豫,不由輕哼一聲道:“想來你是不想見告嘍?”

  朝陽初升,當老農推著走農車進城賣菜的時候,青石板鋪成的街道被踩得咯吱咯吱作響,也預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李威彪從刺史府出來,勞累了一天一夜他走向回府的自己的馬車,看著遠處街道上天真爛漫的孩童飛奔而過,臉上不由得褶皺起了笑容。

  市井里一些小痞正神神叨叨晃著腦袋,哄騙著一些出生極差情竇初開的少女。

  一切都如常般的和諧,和平,這樣慢慢悠悠的日子讓李威彪感到心安,這一次,如往常他沒有去揣測刺史陸逸仙和那位神秘的秀衣房長老的心思,因為他知道有些事他不知道反而是最好。

  一個推著農車進五涼城賣菜的老農,撞了一輛官宦人家的馬車。

  正愁眉苦臉時,這時走過來一個彪形大漢,彪形大漢問,賠得起嗎?

  老農:“賠不起……”

  彪形大漢:“賠不起你還不跑,等人家來找你啊?!?p>  老農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這時,彪形大漢上來馬車,駕車而去。

  人一生當中,最大的炫耀,不是你的財富,也不是你的精明,更不是你的手段,而是一種簡單的理解和體諒。

  做為第二類人的李威彪做到了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體諒,只是不知這個世界能不能體諒一下他,理解一下他。

  蒼翠的山崗之上,林木茂密,晨光灑在嫩綠的枝葉間,斑斑駁駁,光怪陸離,煞是好看。光禿禿的山石突兀猙獰,在滿眼蒼翠之下,倒顯得幾分孤獨凄寒。

  魚小竹看到了肖自在眼眼中的殺機,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道:“不是不想見告,實是無可奉告?!?p>  肖自在的臉色陡然一沉,道:“如果不是長生甲,你現(xiàn)在充其量也不過是流浪街頭的小無賴,哪里會有這一身雄厚的力量?更無資格讓老夫收你為徒?!?p>  “那我就無話可說了。”魚小竹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勇氣,眉鋒一跳,夷然不懼。

  他雙手一攤,擺出一個架式,坦然面對肖自在。

  魚小竹的驕傲不允許他把崩潰告訴所有人,只有他自己知道,盡一夜之間,他的心判若兩人,也許成長的過程就是要把哭泣調成靜音,也是需要一個人去面對疾風暴雨的過程,時光的確很難熬,但是熬過去之后,自己也許才會更加懂得,該如何去活……

  數(shù)日后,一禪宗,這個宗門近百年內走出了無數(shù)位得道高僧,最近一位最出名的,便是大慈大悲的慈悲和尚。

  各朝各代圓寂于寺中記載在冊的高僧有三千余人,其中兩百多人被封國師。起始從小乘禪法到止觀禪,再到東晉十六國有肉身菩薩同時在山上開辟譯場,佛光普照,再到數(shù)百年前證得無上佛果的禪宗祖師一葦渡江而來,傳授大乘壁觀,終成一宗。

  近數(shù)百年佛道相爭,每十年與道門論辯高下,但一禪宗與一般佛道教祖庭的等級森嚴不同,這里沒有太多規(guī)矩講究,誰都可以上山,山上除了一禪宗后山其它各處都去得。

  真正的孤獨是什么?

  不是一個人落寞時的孤單,而是佇立于眾人狂歡中,卻遺世獨立。

  肖自在帶著魚小竹來到一禪宗以后,發(fā)現(xiàn)在這里依如往日,熙熙攘攘很多外來客住滿了宗門廂房。

  肖自在進入宗門后山繼續(xù)曲曲折折走了十幾分鐘,這才帶著魚小竹走進一個小竹樓,望著透出樓窗的昏暗暈黃燭光,肖自在嘴角洋溢起一個柔和的笑意,滿心溫暖。

  他輕緩敲門。

  開門的是個女人,若真要用個成語形容她,那便是風韻傾城。

  一身清秀穿著,一雙布鞋,滿頭青絲用一根檀木發(fā)髻隨意盤起,不染半點脂粉,卻容顏絕世。

  這就是他的妻子風四娘。

  燒水,燙壺,洗茶,沖泡……

  這個午夜頓顯寂寞,風四娘端起茶杯,含在嘴里,茶葉的細節(jié)在嘴里層層展開。

  失蹤多年的夫君,傾聽他過往的朝朝暮暮。

  二十年前,他不認識她,她不認識他。

  二十年之后,茶和眼前之人卻截然相反。一個是夜深時分的靈魂伴侶,一個是再也找不到理由相互擁抱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個死的,一個活的!

  “回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你回來了呢。”女子嫣然道,看著肖自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也不追究,將桌上的茶杯遞過去。

  肖自在沒有解釋,覺得沒有必要,在他印象中,風四娘從來都是一個不需要別人刻意去證明或者解釋的女人。

  “我新收了個弟子,我讓他在外面候著,這一次我們要在這里呆得長一些時間?!?p>  她笑著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只是看著他,安靜如秋水深潭,像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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