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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后,抱緊權(quán)臣大腿的我真香了

第16章:切個(gè)脈脈 好涼涼

  盧氏看向薛軟玉,猶豫了半刻,還是叮囑道:“軟玉,你記得別和景玉說漏嘴了啊?!?p>  薛軟玉抬眼,對(duì)上她的目光,盧氏潛意識(shí)里畏縮了一下。

  她輕“嗯”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捕頭看著薛軟玉離開的背影,對(duì)身邊的盧氏道:“月兒,你和這丫頭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頂討厭她來著嗎?”

  盧氏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那是以前的事!這種話,你以后別說了?!?p>  只有她自己知道,薛軟玉就是個(gè)魔鬼,不能惹,千萬不能惹。

  視線落回到自家兒子身上,她不無惆悵地嘆了口氣。

  “躲過了這次徭役,兵役卻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p>  她那兒子,只適合提筆桿,提刀槍這種事,薛軟玉那種小惡魔比他可適合多了!

  盧氏在心里暗暗地想。不過,卻再也不敢打什么歪念頭了。

  ……

  安排完了珞珈峰的事,晏無渡騎馬回了上陽別院。

  卻在半路遇見青鸞。

  “不是讓你看好她的么?”

  青鸞沒想到能在半路遇到主子,驚了片刻后便忙回道:“大人,那丫頭一副丟了魂的模樣,想來是沒心思跑的,所以我才……”

  “此事結(jié)束后,讓黃鸝回來替你。”晏無不容置喙地冷淡道。

  青鸞一瞬間煞白了臉,卻只能默默地看著主子走遠(yuǎn),不敢有半分異議。

  原本兩刻鐘的馬程,他用了半刻鐘,但還是沒有趕上,那丫頭跑得倒是快。

  整個(gè)別院里空空落落,他腳下的陣紋光亮熄滅。

  將青馬和紅馬一道牽入馬廄,晏無渡臉上有些白。

  一天之內(nèi)多次使用傳送陣法,難免會(huì)造成反噬,問題不大,只是這種體驗(yàn)……

  太久不曾有過了。

  薛軟玉離開縣衙后便去了珞珈峰,卻發(fā)現(xiàn)晏無渡不在這里。

  青鸞不善地盯著她,嘲諷道:“呦,看樣子,是魂又回來了?”

  薛軟玉不跟她置氣,再次順著鐵鎖下了懸崖,幸好,她綁的那根繩子還在。

  在距離崖底還有一些高度時(shí),她從空間里拿出防毒面罩,戴好后才繼續(xù)往下攀爬,很快落地。

  珞珈峰的底部,到處是腐爛的樹葉,潮濕無比,兩邊都是懸崖峭壁。

  一直往前走,是彭河。枯水期,河灘很淺。

  薛軟玉繞著河灘走了一圈。

  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其實(shí)如果不是崖下的瘴氣,想要攻打珞珈峰,除了在懸崖上建索橋,還可以采取從崖底經(jīng)彭河灘,繞到山賊背面,打他們個(gè)措手不及。

  關(guān)鍵就是瘴氣。

  她空間里的防毒面罩,頂多不超過十個(gè),而這里的士兵少說也有三五千人。

  ……

  查探完崖底的情況,她很快便上來了,防毒面罩被她提前收到了空間里。

  晏無渡不在這里,她只能去上陽別院尋,碰碰運(yùn)氣。

  事實(shí)證明她的運(yùn)氣不錯(cuò)。

  書房里,男人的手邊擺著厚厚的一摞書信。薛軟玉推門進(jìn)來時(shí),他正在拆其中的一封。

  余光瞥見門口來人,他神色并未有什么波動(dòng),不含情緒地開口:“不是走了么?又為何回來?”

  “你們來后一直都沒有探查過崖底嗎?”

  薛軟玉走到他前面,在桌案上攤開一張生宣,用鎮(zhèn)紙壓著,從筆洗里提起一只毛筆,握著筆桿刷刷寫道。

  “崖底都是瘴氣?!彼鏌o表情地說。

  這種情況下還探,找死么?

  “我方才又去崖底探了一遭?!彼龑懙?。

  晏無渡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波動(dòng)。

  他抬起眼皮,看向她。

  “手伸過來?!睆谋砻婵床幌袷侵辛苏螝?,只能切脈。

  “喂,你就不生氣嗎?”

  “生氣什么?生氣你不聽我的話,又跑到珞珈峰下送死?薛軟玉,命是你自己的,你想糟踐,誰也攔不住?!彼淠卣f罷,下一瞬,指尖搭上她的脈搏。

  有些涼,薛軟玉不禁挑眉,手腕下意識(shí)往后縮,卻被晏無渡的指尖按得緊緊的。

  “你明明就是在關(guān)心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左手被切著脈,右手刷刷在紙上寫。

  “別動(dòng)?!?p>  他眼皮未抬,目光專注地盯著下方沉思,指尖敲了一下她的手腕,皺眉道。

  “你這丫頭好不自戀。”片刻后,他確定脈象正常,便松開了她的手。瞥見紙上所書,方有此言。

  薛軟玉挑眉,她怎么自戀了?

  “我之所以對(duì)你寬容,是因你年紀(jì)小,不知規(guī)矩。若是你到了青鸞那般年紀(jì),跟隨我久矣,再如此行事,你試試看?!?p>  明明他極平和地說著話,薛軟玉卻莫名感覺脖子涼嗖嗖的。

  “青鸞?”她指尖敲了敲桌面,“她多大年紀(jì),你這么一說,我倒要好好盤算盤算了?!?p>  “算什么?”

  “算我還有幾年可放肆?!彼龑懥T,一雙眼睛極不知規(guī)矩地盯著他,沒看紙,手上卻已運(yùn)筆如飛:“等年頭到了,我便收拾包袱,再也不于您眼前討嫌。”

  晏無渡沒搭理她。

  她倒是突然起了性,用筆桿戳了戳他的胳膊,示意他看自己,而后忙在紙上寫道:“晏公,您多大?”

  晏無渡本是不欲理她的,但見那小孩極不規(guī)矩地又將筆桿探了過來,紫竹木的細(xì)筆桿勾著他的小指,時(shí)戳?xí)r撓的。

  他頓時(shí)沒了繼續(xù)批閱公文的心思,擱下手中的書信,倒扣在案上,“都用上您了,心里沒點(diǎn)數(shù)么?”

  薛軟玉眨了眨眼,抿著嘴地盯著他。

  晏無渡給人的感覺是那種上位多年的大人物的氣場,和他俊美年輕的面容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說白了,二十歲的顏,四十歲的氣場。

  所以她心里還真沒數(shù)。

  “二十有六?!?p>  薛軟玉微微睜大了眼睛,半晌后,忽然調(diào)皮一笑,在紙上用極不規(guī)矩的字體寫道:“晏叔。”

  原身才十六歲,只論年齡,她這聲叔叫的不過分。

  她看到晏無渡眉角似乎抖了抖,眨了眨眼再仔細(xì)看,那人分明面無表情。

  錯(cuò)覺。

  “晏叔,您就不好奇,我在崖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別亂攀親戚。”

  沒想到他沉默了片刻說出的卻是這話,薛軟玉沒忍住笑出了聲。

  對(duì)方一個(gè)透心涼的眼神掃過來,她連忙乖乖噤聲,卻同時(shí)在心里記仇地叫了無數(shù)遍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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