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嚇得半死
對于這樣善意的勸告,宋宥珍自然是頻頻的點頭應(yīng)是,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況且她一個小姑娘,不好跟著一個大男人牽扯出別的是非來。
宋宥珍沒有去好奇村長是怎么拜托梁昌柱的,這一場雨停止了,谷場坑挖不平的地方還沒來得及曬干。
第二天一大早又下了一場雨,要不是及時的把稻谷給收了,這會兒怕是哭天搶地,怨天尤人了。
雨后天晴,天空徹底的放亮,村長不敢含糊,只是讓大家把稻谷揭開來透氣,倒是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晾曬的。
田地里還沒有收割完成了稻谷,有些地方因為雨水的降落,已經(jīng)朝著一個地方倒下,谷子泡在水里,到底是沒有豎立的容易收割了。
人踩著到打谷機轟轟作響的聲音,在這個夏天,形成了一種交響樂。
到了后面收尾了,大家都是干勁十足的。
畢竟人都是有一種比較的心理,本來是相同的東西,因為自然災(zāi)害,他們擁有的比別人多了。
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種膨脹的心理,心情自然就會暢快了。
李青青的懲罰下來了,因為她曬稻谷的失職,扣掉一個月三分之一的糧食,并且把她換到割稻谷的行列。
沒有李青青在曬稻谷的行列里,宋宥珍繼續(xù)織毛衣,她翻到稻谷翻得勤快,谷子的也比別人干得要快。
但是沒有人再繼續(xù)挑她的毛病了,日子就這樣暇意的過著。
而李青青去到割稻谷的行列,卻沒有那么的舒服了。
割稻谷得彎著腰,一手拿著禾苗,一手拿著刀,剛下過雨的田里濕漉漉的。
李青青剛割了一小塊的地方,就感覺整個人是腰酸背疼了。
剛才在濕漉漉的田里,泥濘不已的,感覺腳上突然有一陣瘙癢。
剛打算哪時候去拿的時候就看到上面綁著一個黑漆漆,皮膚光滑的東西。
李青青瞬間神色大變,大聲的叫喊著跑上了田坎。
慘白的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神色,在田坎上左蹦右跳的,就是不敢拿手上去把東西給拿下來。
看著上面的東西,她渾身打起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李知青,這東西叫螞蝗,喜好人的血液,田地里最常發(fā)現(xiàn)的東西。
這樣跳著是不會掉下來的,快速的拿手把它給撕下來就行了。”
田地里的人還以為碰上什么事了,結(jié)果就是碰上了一個螞蝗,一時間就放心下來了。
城里來的就是大驚小怪的,就像他們這樣已經(jīng)習慣這樣的生活的人,對于這種東西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
看著她膽戰(zhàn)心驚的,還是隔壁的大嬸看不過眼給她扯下來的。
“謝謝你?!崩钋嗲嗄樕耆妥兂设F青的了,說話的語氣還帶著顫抖,整個人有一些搖搖欲墜的,恨不得暈過去。
她什么時候碰到過這么惡心的東西?。?p> 想著綁在腳上的感覺,她就覺得晚上肯定惡夢連連了。
“李知青啊,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娃,村長已經(jīng)是給了最好的安排了。
讓你們在谷場上曬稻谷,就是想著你們可能不適應(yīng)田里的活。
谷場上最多的也就是早上和晚上攤開谷子的時候疲憊一些,剩下的時間就是翻著稻谷,讓它均勻地晾曬。
村里的人都是靠糧食生活的,沒有糧食供給就活不下去。
你糟蹋了糧食,村長肯定得給予懲罰,不然別人也看不過眼。
你中午回去的時候找一雙水鞋,穿著水鞋,水漫不到你的腿上,就不會再碰到螞蝗了?!?p> 李青青認真地聽著,隨后點點頭。
下午的時候她就買來了一雙水鞋,村里的人看著眼熱,但也知道城里的條件肯定比他們好。
錢和布票肯定很充分,不用小心翼翼地使用著。
而他們買不起的,那就只能讓自己去適應(yīng)。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了,每個人每天的工作量都是規(guī)定的,做不完就拿不到相應(yīng)的工分。
李青青忙碌了一天,晚上的時候也僅僅拿了半工,因為她割的位置足足比別人差了一大半。
記工分的人還是看著她臉色蒼白,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才勉強地給了半工的。
李青青是后悔不已呀,早知道她就不折騰了,在那里還有人給她幫忙。
一天下來也能拿到一個公分,工作還沒那么累。
回去躺在床上的時候都不想動蕩了,感覺渾身的骨肉都快要分離了。
想著第二天一早醒來還得接受這樣的日子,她就覺得人生沒有了盼頭了。
宋宥珍自然不知道她追悔莫及的心里,挨了幾天太陽的爆曬,才等到谷子全部可以收上來。
過去領(lǐng)口袋的時候,看到了李青青也依舊在排著隊,這才知道原來她已經(jīng)回到了谷場。
只是分布不在一個區(qū)域,所以才沒有看到。
畢竟能夠晾曬谷子的地方有好幾處,現(xiàn)在能夠避而不見自然是好的。
畢竟對于影響自己心情的人事物,誰也不想過多的去接受。
宋宥珍把稻谷用簸箕全部收進口袋里,接著拿繩子捆好。
全部裝進袋子都花費了很多時間,還要把稻谷搬回到谷倉里去存放。
看著二十多袋的袋子,宋宥珍在估測著她這個小身板是否能夠承擔得起?
試探的扛起一袋,雖然起步的時候身體有一絲的踉蹌,到底還是扛起來了。
果然不愧是貧苦家的孩子早當家,依靠她上輩子的認知,她根本就扛不起來的。
宋宥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機能,似乎在一點點的增強。
隨著這段時間營養(yǎng)的充足,就體會得更加的明顯了。
宋母下工以后急忙地趕過來了,想著女兒的小身板肯定是不能搬完的。
別人的家里有健壯的勞動力,可以分配一兩個來幫忙,可她家里就剩下老弱婦儒,所以她的腳步又加快了。
誰知道過去以后就剩下一兩袋。
還是宋宥珍藏拙,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因為她慢慢地發(fā)現(xiàn),就算扛那么多袋稻谷,卻沒有絲毫的疲倦,甚至連呼吸都是平緩的。
如果說剛扛起第一袋,還覺得有一些重量,現(xiàn)在卻是能夠健步如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