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王聽了東王張大胖子,豬頭元帥的叫嚷,滿臉的黑線,不知該怎么接這個話茬。
軍師孔獻(xiàn)策也是一臉黑線,沉默了半天。
許久,才嘆了口氣對眾人說。
東王和豬頭元帥說的是,打,我們是不怕的,我們跟隨黃王,就算來再多的兵馬,我們也能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可問題是打仗會死人的,死人是誰先死?先死誰?我們跟著黃王鬧流民,可不是為了讓手下弟兄去送死的,再說黃王也不忍心啊,流民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最好誰都不死。
再說我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甭看我們流民隊(duì)伍,有將近一百五十余萬,可大家心里都明白。
我們的流民隊(duì)伍甭看人多,可除去老弱婦孺,能戰(zhàn)的有五十萬都不錯了,就這還得算上翼王帶來的十余萬官兵,就算能戰(zhàn)的,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除去翼王猛夸父帶過來的十余萬官兵,我們手底下的弟兄,能上過戰(zhàn)場的,又有多少人呢?
東王張大胖子,聽了也是長嘆地說,軍師說得對,我手里的萬余流民,都是老實(shí)的莊稼漢,讓他們殺個豬,干個農(nóng)活還行。
豬頭元帥,也是只撲棱腦袋,接著說可不是么?東王哪還有殺豬的,我手底下的弟兄,甭說殺豬了,他們連個雞都沒殺過,就甭上過戰(zhàn)場了。
此時(shí)的翼王,也是有口說不出的說,自家人的事兒自家知,我手底下的弟兄,雖說有十余萬官兵,可天朝的管理制度,大家或許也清楚一些,我手里的十余萬官兵,刨去燒火的,做飯的,喂馬的,能打仗的也不過八萬多,可這八萬多弟兄,唯一上過戰(zhàn)場的,也就是上次陳知州,帶著我們和黃王和各位大王,在陳縣打過的哪一個仗。
沒辦法在天朝上位者眼里,各州府的官兵,根本都不算軍隊(duì),是幫助各州府的知州,維護(hù)治安的,讓這些所謂的官兵,偷個雞摸個狗,順手牽個羊,他們還行。
再說能當(dāng)官兵的,都是有關(guān)系門路子的,這些官兵平時(shí)吃喝玩樂還行,讓他們打仗,估計(jì)懸,就算上次在陳縣,都有許多看到黃王的虎威,都有嚇的腿打哆嗦的。
東王張大胖子,聽了翼王猛夸父的抱怨,也是樂呵呵地說,上次在陳縣腿打哆嗦的,翼王還說說。我手底下的弟兄,還有嚇的尿褲子的。
眾人聞言,滿臉黑線,繼而紛紛哈哈大笑。
面對著四知州的黑云壓城,倒是緩解不了大家伙的壓力。
此時(shí),軍師孔獻(xiàn)策,笑呵呵的對大家說,好了大家都別說了,我們說正事呢,東王張大胖子,南王紙人老程,西王病后羿,翼王猛夸父,豬頭元帥,還有七十二家方帥,等下大家集合兵力,明日三更出發(fā)。
北王率老幼婦孺,一更做飯,大家三更出發(fā),剿滅來犯之?dāng)场?p> 此時(shí),一臉疑惑的地公將軍,也就是黃王的二弟,好奇的問孔獻(xiàn)策,敢問軍師,我們集結(jié)這么多兵馬,我們打誰?陳州我們難道不守了?
黃王雖然沒問,想來也是這個意思。
孔獻(xiàn)策看了眾人疑惑的眼神,仿佛胸有成竹似的,對大家伙說,打誰?我們聽黃王指揮,誰打我們,我們打誰,誰來的快,我們先打誰,我們只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就行。
說著,孔獻(xiàn)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黃王和眾弟兄,也仿佛明白了孔獻(xiàn)策的意思,也跟著紛紛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