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怨偶
妍兒下意識抬手輕撫了撫頭上的芍藥,面露嬌羞:“殿下這樣看著妾身,妾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著女子臉上那抹羞紅,大皇子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情景,一時有些想入非非。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二人:“殿下好興致啊。”。
大皇子這才注意到走近的大皇子妃。
“妾身參見大皇子妃娘娘?!?,妍兒姿態(tài)恭敬,朝著大皇子妃行了一禮。
“你就是昨日侍奉殿下的舞姬妍兒?”,大皇子妃審視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心頭愈發(fā)堵了。
這女子與以往殿下寵幸過的女子有些不同,比那些女子都美,不,準(zhǔn)確的說是比那些女子都媚!
這絕對是個禍水!
聽到‘舞姬’這兩個字,妍兒神色坦然,只恭敬答道:“回大皇子妃娘娘的話,妾身正是妍兒?!?。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大皇子妃的?”,大皇子妃厲聲質(zhì)問。
她可不曾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張臉。
妍兒神色自然:“是因大皇子妃娘娘您的穿著和尊貴的氣質(zhì),妾身這才斗膽猜測您就是大皇子妃娘娘?!?。
大皇子妃冷笑一聲:“呵,你這個小小舞姬倒是能說會道,難怪會討得殿下歡心?!薄?p> 一旁的大皇子再次聽到‘舞姬’二字,隱隱蹙起眉來:“妍兒從前是舞姬不假,不過從今日起她就是我的侍妾妍美人了?!?。
瞧瞧妍兒的恭順,再看看大皇子妃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
他還在這呢!
若他不在,大皇子妃豈不是要將妍兒生吞活剝了?
想來他納妍兒為妾室的消息早就到了大皇子妃那里,現(xiàn)在大皇子妃這種態(tài)度是做給誰看?
“這件事我不同意?!?,大皇子妃冷冷開口。
聞言,妍兒下意識飛快看了大皇子一眼。
大皇子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沉。
妍兒昨日還說怕大皇子妃對此事有怨言,他當(dāng)時怎么回的?
他說大皇子妃一向賢惠!
沒想到昨日才信誓旦旦說出口的話,今日就打臉了,這叫他如何不氣。
“你不同意?”,大皇子沒給大皇子妃好臉色,直接回懟道:“我納個妾室,何須你來同意?”。
沒想到大皇子的反應(yīng)這般激烈,大皇子妃不可置信的看向大皇子:“我可是殿下的正妃!”。
她剛剛還覺得妍兒這個舞姬是個禍水,果不其然,殿下這么快就護(hù)上了!
之前殿下與她有意見不合時,還會顧及面子回屋里屏退下人單獨(dú)說。
今日竟當(dāng)著下人的面讓她沒臉。
若今日她輕易妥協(xié)了,那來日這個舞姬豈不是要騎到她頭上?
“難道我連納個妾這樣的小事還做不得主?”,大皇子冷聲反問。
“以往殿下納妾,我哪次不是順著殿下,可這次……”,大皇子妃閃著怒意的目光看向妍兒:“這次與以往不同,殿下身邊的侍妾,即便不是大家閨秀,也都是些清清白白的女子,而妍兒她卻是賤籍舞姬出身,如何能當(dāng)?shù)钕碌氖替!薄?p> 如果自己的丈夫不是皇子,她真恨不得上去撓花他的臉!
“那又怎樣?!保蠡首悠财沧?,不以為然道:“出身賤籍不是妍兒的錯,她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大不了脫離賤籍,日后安安分分做我的侍妾就好了,你又何必追著妍兒的過去不放?!?。
妍兒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沒人比他更清楚!
妍兒雖為舞姬,卻能守得清白之身,這就說明妍兒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姑娘。
大皇子妃語氣一滯。
這么說倒怪她小心眼了?
“殿下這么做,豈不是要我難堪?”,大皇子妃恨的牙根直癢:“即便是我不計較,難道旁人也不計較嗎,若殿下納了個舞姬的事傳出去,叫旁人如何看我,如何看待殿下。”。
如果真讓這個賤籍女子入了大皇子府為妾,與她互稱姐妹,她還有何臉面回娘家?
大皇子輕描淡寫道:“你管別人做什么?誰還敢當(dāng)面說什么不成?”。
大皇子妃一聽,頓時氣的面容扭曲,袖子下的手直抖。
聽聽,這色迷心竅的混蛋說的是什么話。
別人礙于她大皇子妃的身份,自然是不能當(dāng)面說什么,那背后呢?
她豈不是要被那些人笑話死?
“如果父皇知道了呢,殿下也覺得無所謂嗎。”
“你在威脅我?”,大皇子怒眉問。
大皇子妃抽了抽嘴角:“殿下說笑了,我怎么敢威脅殿下?!?。
“父皇忙于朝政,日理萬機(jī),只要你不去多嘴,父皇自然不會知道?!?,說著,大皇子又忍不住提醒:“你我夫妻一體,如果我被父皇訓(xùn)斥,你也照樣抬不起頭來?!?。
大皇子妃緊抿唇瓣,怒視著大皇子。
所以她不但不能去找父皇評理,還要幫著隱瞞是嗎?
人人都稱她有福氣,嫁給了身份尊貴的大皇子。
誰又能明白她的心酸苦楚?
“我們走?!保蠡首硬辉冈倏丛箣D一般的大皇子妃,拉著妍兒走了。
看著二人遠(yuǎn)去的背影,大皇子妃愈發(fā)覺得心寒。
……
“查到了嗎?”,二皇子眼下淡淡青影,問禮部尚書:“昨日早朝彈劾呂懷仁那個官員到底是誰的人?”。
因昨日發(fā)生的事,他整整一夜沒睡。
是因他不明白那個彈劾呂懷仁的官員為何昨日朝堂上會幫著大皇兄對付平國公。
莫不是朝中有些暗中投靠大皇兄的人他不知情?
他原以為自己與大皇子在朝中的勢力不相上下,若那官員真的是大皇子的人,那他可要重新估量大皇子在朝中的勢力了。
這樣的官員有一就有二,不查清楚叫他如何安心。
禮部尚書搖了搖頭:“那位官員的性子一向孤僻,與朝中大臣來往的也不多,實(shí)在是不好判斷是誰的人,不過以我的眼光來看,那官員絕無可能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一向自傲,投靠大皇子的大臣大多都會奉承拍馬。
像昨日彈劾呂懷仁的官員那般,即便是有心投靠大皇子,大皇子也未必肯收。
更何況他耳目眾多,可從未聽說過那位官員與大皇子有過什么聯(lián)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