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籠。
秦明已經(jīng)進入了閉關(guān)的狀態(tài),用超頻模式全力催動著星靈。
星靈化作一個又一個的小光人,不斷地在推算著林靜所闡述的功法。
隨著秦明修為的加深,對于大道的領(lǐng)悟越來越深刻,推算功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再加上有林靜闡述經(jīng)義,這也讓秦明加快了不少速度,金丹級別的功法如今只需要一天就能推算完畢,就算是爐鼎期的功法,也只需要三天左右就推算出來。
本來秦明丹田里有四座山峰都已經(jīng)刻滿了摩崖石刻,只剩下最后一座山峰還空空蕩蕩的。
但是這幾天來,秦明已經(jīng)將林靜的兩門金丹功法,兩門爐鼎功法的大道都推算了出來,化作了摩崖石刻,刻在了最后一座山峰上。
唯有那個元胎期的功法《穿空繚亂》實在太過深奧,這門功法蘊含著操控空間的大道,深奧無比,哪怕星靈進入了超頻模式,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推算出來的。
秦明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要再給秦明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將這個元胎期功法推算出來,到那時便算是功德圓滿,可以突破金丹期的境界!
十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至,隨著時間的推移,林靜的擔憂之色也是越來越深。
“不必擔心,很快就有好戲上演了?!?p> 秦明看出了林靜的擔憂之色,笑道。
他擁有星靈這個超級計算機,完全可以心神兩立,一邊在修煉著,一邊微笑道。
“這個樊籠大陣是百花宮最強的底牌,連那些元胎期五六劫的人都出不去,我們恐怕就更……”
林靜欲言又止,她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就算一切順利,秦明能夠突破到金丹,但這個樊籠大陣卻連元胎期的高手都斬不破,他們又怎么能夠出去?
組成樊籠的荊棘是整個百花宮的護山大陣所化,足足有數(shù)百條之多,在有人主持的情況下,哪怕能斬掉一條,很快也會再長出來,只要百花宮不滅,樊籠大陣也不滅,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走出去!
秦明還待說話,但就在這時,大殿當中卻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秦明心中早有打算,根本沒有什么緊張的神色。
反正緊張也沒有用,他自認已經(jīng)用盡了各種手段,若還是不行的話,那也是命中注定了。
林靜臉上出現(xiàn)了疑惑的神色,秦明正想解釋,但就在這時,他的心中一動,突然將嘴邊的話咽了下了去。
“有人來了,應(yīng)該是晏晚晴她們,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待會你就看著就行?!?p> 秦明所料不錯,來人正是晏晚晴,晏晚晴依然是一襲絳紫色衣服,緩緩地朝著秦明走來。
趙妍跟在她的身后,同樣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臉都皺的跟苦瓜一樣。
就在幾天前,晏晚晴還志得意滿,想要在百花宮當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讓她的名字千古傳誦,可現(xiàn)在卻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晏長老,趙長老。”
打坐當中的許千幻見到晏晚晴過來,立即睜開眼睛,起身行了一禮,道。
但是很快,許千幻就發(fā)現(xiàn),晏晚晴的面容枯槁,眼眶深陷,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神一般。
“免禮了,他們這幾天有什么異動?”
晏晚晴的聲音十分的疲勞,在她這個境界的大修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元胎期的大修士,精神完足,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引動無窮天地之威,哪怕是連番血戰(zhàn)下來,也不會疲憊成這個樣子。
“林靜張開了金丹界域,阻隔了窺探,但人是肯定逃不掉的……”
許千幻心中驚訝,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
她這幾天一直恪守晏晚晴的命令,半步也沒有踏出這個大殿,所以根本不知道晏晚晴遇到了什么大事。
晏晚晴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猙獰的神色,操縱樊籠大陣,直接撕開了林靜的金丹界域。
“秦明,你給我滾出來!”
她如同一只獅子一般咆哮著,甚至震得整個大殿里都回蕩著她的聲音:“秦玄巍的傳人,果然是一樣的狡猾,小賊,你給我的究竟是什么毒藥,害的我百花宮靈氣盡失!”
秦明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平靜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的,而且我猜你還靈田的大陣幫助虛空花生長,這才能在短短的十天內(nèi)中了這么多株法力薊,對不對?”
“這個東西叫做法力薊?”
趙妍顧不得唐突了晏晚晴,突然插嘴道:“你給我的這個東西的名字真叫做法力薊,而不是虛空花?”
“當然是法力薊,虛空花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之上了?!?p> 秦明哈哈一笑,道:“這個法力薊看起來跟虛空花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有一點點區(qū)別的……”
“一點點區(qū)別?”
晏晚晴瘋狂地叫了起來,怒吼道:“你這個法力薊完全就是毒藥,我百花宮好好一個天地靈秀之地,讓你弄成了這么一個鬼模樣!”
她已經(jīng)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了,沒辦法,秦明這個法力薊給她造成的傷害太過嚴重了。
就在幾天前,她還志得意滿,以為自己擁有了“虛空花”,必然能帶領(lǐng)百花宮走向興盛,自己也將在百花宮當中受人傳頌。
可沒想到,噩夢卻在一天前突然出現(xiàn)了。
那些“虛空花”在生長的時候,突然集體發(fā)生了變異,葉片從淡紫色突然變成了青灰之色,而且呈蔓延之勢,很快就染遍了整個靈田。
本來這些“虛空花”是汲取天地靈氣,然后化作靈液的,但發(fā)生變異之后,這些“虛空花”的靈液突然變成了致命的劇毒,有幾名種花的弟子因為碰到這個“虛空花”,很快就嘴唇青紫,昏迷不醒,幸虧搶救得及時才救回一條命來。
若是花朵本身有劇毒也就算了,這個“虛空花”卻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瘋狂地吞噬著百花宮里的天地靈氣,甚至將地底靈脈都給污染了,直接毀滅了整個靈田!
“時間也差不多了,也應(yīng)該有些反應(yīng)了……”
秦明卻是沒有回答晏晚晴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就在這時,樊籠大陣的荊棘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只見樊籠上的荊棘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青綠色的藤條逐漸變成灰黑的顏色,甚至有一兩條荊棘直接就枯萎了,噼啪一聲,掉落在地上。
“該死的小賊!”
晏晚晴本來就是陰沉無比的臉色更黑了一分,罵道。
她掌管樊籠大陣,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大陣以整個百花宮的靈脈為基礎(chǔ)的,百花宮的靈脈若是受損,這些荊棘也會跟著枯萎。
若是百花宮的靈脈全都損壞了,這個樊籠大陣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晏晚晴,我之前說過,你放了我們,我便將這個法力薊的種植之法給你,可你偏偏自作聰明搶了我的法力薊自己培育,培育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這么大范圍地培育,你這難道不是自尋死路嗎?”
秦明臉上帶著戲謔的神色,道。
有了這個法力薊作為籌碼,秦明脫身的機會又多了幾分。
他辛辛苦苦布局這么久,發(fā)現(xiàn)晏晚晴終于上鉤,而且是整個鉤都一口吞了下去,陷得極深,這讓秦明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也讓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這個法力薊作為聯(lián)邦的最高機密,關(guān)系著整個聯(lián)邦的興衰,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能種植?
讓這個法力薊發(fā)芽是一個難關(guān),在聯(lián)邦里必須要用生命之源才能發(fā)芽,不過秦明估計以這個世界的靈鼎之類的靈植法器催生,還是可以讓法力薊的種子的發(fā)芽的。
但接下來的下一個難關(guān)卻是難以克服的,法力薊擁有齊全的基因防護措施,若是沒有生命之源的育種,第二代的法力薊便會減產(chǎn),若是貪心再種到第三代的話,第三代的法力薊的種子依然會發(fā)芽,但是基因卻會有幾率發(fā)生變異,非但沒有辦法吸能量,反而會污染土壤,破壞這一代地區(qū)的能量礦脈,成為一片死地!
當年聯(lián)邦就曾經(jīng)用過一個反間計,故意讓一個研究人員帶了幾株法力薊突破重重封鎖,叛變?nèi)硣?p> 那個研究人員受到了敵國的舉國歡迎,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卻是聯(lián)邦將計就計的結(jié)果。
不消半年的時間,敵國的礦星的能量全部都被污染,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星球,失去了這個最重要的礦星,那個敵國便再也沒有能力跟聯(lián)邦叫板,結(jié)果自然是輸?shù)靡粩⊥康亍?p> 這個招數(shù)狠毒無比,而且防不勝防,按說法力薊這種東西肯定要經(jīng)過試驗才會種植的,但法力薊要在第三代才會出現(xiàn)變異,而且變異幾率大概是十萬分之一。
在小范圍的實驗里,法力薊種植的數(shù)來那個不多,出現(xiàn)變異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非常的小。
但是,在一整片法力薊里,只要有一株發(fā)生變異,整個地區(qū)的法力薊的基因都會跟著變異,若是大范圍種植的話,這種事情幾乎就是必然的。
百花宮便被秦明這么陰了一把,而且晏晚晴太急于求成,不僅瘋狂用陣法催生,而且還在靈田里大范圍種植,這很快就讓她嘗到了惡果。
“你這是在威脅我?”
晏晚晴惡狠狠地說道:“大不了我拼著毀滅整個靈田,也不能讓你的計謀得逞!”
“這不是威脅,而是報復?!?p> 秦明卻根本不為所動,搖了搖頭,道:“你猜我在百花宮的山脈里種了多少法力薊?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如今那些法力薊應(yīng)該也開始變異了,除非你將整個百花宮的地面都犁了一遍,否者遲早有一天,整個百花宮都將淪落為一片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