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胡麻餅
走在沈夢漁前頭兩步距離的女子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袋不見了,又瞧見沈夢漁的動靜,便上前幫忙,大喊救命,引來路人圍觀。
綠衣男子霎時成為焦點(diǎn),慌了手腳,推開沈夢漁和粉衣女子,拔腿想跑,卻被阿鬼的劍鞘架住了脖子。
小偷見阿鬼一只手還拿著餅在吃,便快速撥開他的劍趕緊溜走,然被他單手執(zhí)劍給纏繞住。
劍還沒出鞘,哐哐三兩下,小偷便雙膝跪地,腦門腫了個大包。
小偷見情況不妙,拱手求饒:“少俠饒命!小的也是走投無路??!”
阿鬼咽下最后一口胡麻餅,面無表情道:“偷了多少錢財,盡數(shù)交出?!?p> 小偷不情不愿把錢袋都拿出來,還給了沈夢漁和粉衣女子。
此時,有巡邏的衙差經(jīng)過,阿鬼便將小偷拎給他們處置。
“多謝這位少俠相救!”粉衣女子上前向阿鬼福了福身子道謝。
冷面阿鬼只是微微點(diǎn)頭還了一下禮,然后瞧了一眼旁側(cè)的沈夢漁,便提著劍轉(zhuǎn)身走。
沒走幾步,發(fā)現(xiàn)有人追上他。
“大俠大俠!這個給你!謝謝啊!”沈夢漁追過去。
阿鬼的手里被塞了兩個熱乎的胡麻餅。
“你剛才忙著捉小偷吃得那么急,這倆拿回去慢慢吃吧!吃急了對腸胃不好!”
阿鬼一時結(jié)巴:“那......那就多謝了。”
沈夢漁看他背影以及剛才的那幾下身手招式,突然記起來被打劫那晚,出手相救的黑衣人,和此人倒是有七八分相似,但又不太確定。
這天底下,終歸是好人比較多呢!
“這位小娘子,奴家冒昧,請問你是認(rèn)識方才那少俠?”粉衣女子上前和沈夢漁搭訕。
“不認(rèn)識?!?p> “......”
沈夢漁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猜測道:“姑娘莫非想要認(rèn)識剛才那少俠?”
粉衣女子立馬含羞否認(rèn):“小娘子莫要誤會!只是受人恩惠,想要報答罷了,不認(rèn)識也不打緊,告辭!”
她欠了欠身,腳步生風(fēng),一晃便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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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鬼回到景王府,向李霽稟報了張府的情況。
婚事告吹,李霽心情倍兒好,饒有興致?lián)崆俅岛?,他最近得了一上好的笛子,做工精?xì),手感極好,音色通透,他簡直愛不釋手。
他在后院悠然自在地吹笛。
周氏在膳房安排完暮食的菜品,聽到下人來報,景王剛回府,她便急急領(lǐng)著貼身婢子趕著去伺候。
行經(jīng)院落的時候聞那宛轉(zhuǎn)悠揚(yáng)的笛聲,周氏臉上露出幽怨而煩躁的神情,嘀咕道:“整日就知道搞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她身側(cè)的婢子倒是覺得六殿下這曲子吹得好聽極了,她雖不懂音律,但聽著讓人心里有種舒坦的感覺,若不是得趕著去做事,好好聽上一會兒,定是一種享受。
周氏卻沒這種閑工夫,饒是有,也去長樂園看歌舞戲,或者到心如齋找張家媳婦拉家常。
不過她也沒有臉面再去心如齋或者張府,原是好心撮合這門婚事,想賣個人情給張府,又能把李霽趕出去,如今反倒弄巧成拙。
周氏越想越焦躁,氣郁填胸,卻又奈何不了李霽。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景王對他如此偏愛驕縱,他不過是一個連圣上都快遺忘了的皇子罷了,若不是景王,他還能這般驕橫?
周氏把帕子遞上去給李淳擦臉擦手,正要開口牢騷幾句,卻聽李淳問道:“廚藝大賽準(zhǔn)備得怎么樣?”
“已備妥,徐管事把招令派出去,已有數(shù)十人報名參賽?!?p> 李淳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把帕子還給周氏,又接過她遞上來的茶盞,掀開蓋子,香郁撲鼻,再瞧那白壁內(nèi)茶湯色澤橙黃清澈,沿壁一圈金黃色光暈,隨著他手上的細(xì)微動作而悠悠蕩蕩。
他飲一口,細(xì)品道:“這武夷巖茶確屬佳品,極好?!?p> 周氏莞爾一笑,輕言道:“三郎忘了嗎?這是夏至?xí)r圣上所賞賜的,良州貢品,自然是極好的?!?p> 李淳一時竟沒想起來是哪次的賞賜。
放眼眾多皇子公主,他最得圣上恩寵,三天兩頭得賞賜,若不是特別之物,實(shí)難以記于心上,況且這類貢品,宮里頭每月派下來的俸祿里,也是不少的,然就算他不記得,周氏也會打理得細(xì)致,明晰,不必勞他費(fèi)心。
周氏雖是妾,但因景王妃王氏體弱多病,又不擅于料理這么龐大的內(nèi)務(wù),李淳便將這當(dāng)家執(zhí)事之權(quán)交與周氏。
周氏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李淳,估摸他心情不錯,欲開口說李霽那事兒,怎料又被他搶在前頭:“這茶回頭給六郎拿些去,茶他還是愿意飲的?!?p> “好......不過妾身擔(dān)心,六殿下怕是沒那心情品茶?!?p> 李淳放下茶盞,挑眉問道:“你是指他和張府二小姐的事情?”
周氏順勢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說:“妾身這回真的好心辦了壞事情,想著是一樁美事,眼下卻連累了六殿下,半個京城的人都在議論他,說他克妻,哎!張府千金也是個沒福氣的,好端端失心瘋......”
她邊說邊留意李淳的臉色,看到他眉頭微微蹙起,便立即噤聲。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聽到府里有任何人議論六郎?!?p> 周氏低頭唯諾道:“是,妾身知道?!?p> 婢子正好在這時叩門稟報,已備好餐食,請他們移步用膳。
景王是個吃主兒,吃食上頗為講究,正因如此,周氏對每日膳房的菜品都盯得很緊。
這次廚藝大賽,她也費(fèi)了心思的。
景王的意思是,選出佼佼者,好在下月圣上壽誕的天龍大宴獻(xiàn)上一份合他心意的壽禮。
當(dāng)今圣上,亦是位饕餮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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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暮食的點(diǎn)兒,阿羅把李霽屋里的食具撤走,端上熱毛巾和一盞清茶。
“六殿下,這武夷巖茶是三殿下那邊送過來的?!?p> “嗯?!崩铎V擦擦手,端起杯盞,輕輕地抿了一口,味兒還行。
喝了半盞,他便出了偏廂,去李淳的書房找他。
兄弟二人席地而坐,隔著棋盤對弈。
“聽說你前兒進(jìn)宮了?德安太后身子可好?”李淳拿著白子思索良久才落下。
李霽手里的黑子緊隨其后。
“嗯,皇奶奶身體健好,倒是父皇抱恙,聽說早朝都沒上,只接見了從邊境回來的大將軍?!崩铎V從木盒子里捏起新一顆黑子,抬起眼皮與李淳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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