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貧入贅女主(三十七)
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要大婚,寨子內(nèi)四處喜氣洋洋鑼鼓升天。
南挽穿著大紅色的廣袖長袍,襯得面容越發(fā)清雋。
“大嫂真好看?!?p> 山匪大多沒文化,支支吾吾半天,最多只能直白地夸一句好看。
“行了?!倍樊?dāng)場趕人,“別耽誤了時辰?!?p> 他穿著與南挽同色的長袍,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新郎打扮。但他眉目粗獷,一身大紅長袍非但沒顯出俊俏,反倒顯得身形愈發(fā)魁梧。
另一邊的陽鳴與他正好成了反比,陽鳴眉目清秀,皮膚白皙,簡簡單單的一身紅袍把他襯地越發(fā)清逸。
礙于二當(dāng)家的淫威,一行人只能偷偷欣賞,不敢露出絲毫不對的苗頭。
“兄弟們,喝酒?!倍泛浪啬闷鹨慌缘木茐?,“今晚不醉不歸。”
“好?!毕旅娴牡苄謧兇舐暯泻茫敛华q豫地拿起酒壺倒酒。
“妻主,我敬你。”二狗微紅著臉,朝南挽舉起酒壇。
這是他第一次成親,有些緊張。
底下傳來一陣唏噓,想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當(dāng)家還有這么乖巧的一面。
南挽沒開口,只是用手緩緩摩挲著酒杯。
“妻主?”二狗又喊了一遍。
下面的人紛紛抬頭望了過來,南挽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大嫂不行?。 被㈡こ靶Φ乜粗慌缘拇蟾?,“才一小口就醉了?!?p> 眾人驚訝抬頭,發(fā)現(xiàn)南挽面色醇紅,竟是直接醉了。
酒量差到這個地步真是平生罕見。
“妹夫也不遑多讓?!倍芬庥兴傅馈?p> 陽鳴坐在虎妞左側(cè),他剛喝了不少酒。
眾人望過去,見他兩頰微紅,面若桃花,別有一般風(fēng)情。
感受到周圍如狼似虎的目光,虎妞不悅抬頭,狠狠地瞪著他們。
“我送他回去。”虎妞起身道。
這樣的美人她可不想讓旁人玷污。
“派人送回去就好,今天是大好日子,你可不能這么離場?!倍窊u頭。
“你送他們回去?!彼S意地指派了一個人后便轉(zhuǎn)身繼續(xù)吆喝,“來,我們繼續(xù)喝?!?p> 虎妞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當(dāng)即坐下來喝酒。
二虎敏銳地察覺到了少許不對,但又說不出。最后只能按捺住內(nèi)心的不安,繼續(xù)勸酒。
“我們走?!贝驎灹怂退麄兓厝サ纳椒撕螅贤煅杆倜撓律砩系南卜?,帶著陽鳴往外走。
她剛才喝了加了蒙汗藥的酒,雖然不多,但還是可能會有一些影響。
一天前,她跟林有有取得聯(lián)系,對方答應(yīng)今天在山下接應(yīng)她們。
她打算送陽鳴離開后,便返回去尋找明央,看看明央在不在寨子里。
“你頭昏嗎?”走到一半的時候,陽鳴突然問道。
他下的蒙汗藥會在半個時辰后發(fā)作,從前院到后院走路便要花上半個多鐘頭,雖然南挽喝的量小,但依然有發(fā)作的可能。
“我……”南挽腦袋昏昏沉沉,身子軟得厲害。
朦朦朧朧中,她看到陽鳴撕下臉上的偽裝,變成她最熟悉的一個人。
對方居然真的是明央。
她不用擔(dān)心對方遇到危險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南挽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她意識再次清醒,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手上還縛著厚厚的麻繩。
“妻主,你醒了?”
一人走了過來。
眼前人面容清冷,唇邊還有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明明是最為熟悉的面孔,但南挽卻有些心寒。
見她不答,明央也不吭聲。
“這是哪?”良久,南挽終于開口,聲音嘶啞。
“妻主不妨猜猜。”明央唇角含笑,“猜對了,我可以考慮解開繩子。”
“金陵。”
“猜對了?!泵餮胗行┯牣悾疫€以為妻主會認(rèn)為我們在皇城呢?
南挽不答。
皇城遠(yuǎn)隔千里,趕路都需幾個月,她不可能昏迷這么久。
“妻主不說話是不想看到我嗎?”明央捏住南挽的下巴,逼她抬起臉來看著他。
“我沒有?!蹦贤炀従彄u頭。
這一刻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幾乎呼吸相纏。
“妻主。”
明央輕輕湊近她的臉,與她唇舌相貼。
南挽沒有拒絕,任他動作。
但這樣無動于衷的態(tài)度反而激怒了對方。
“妻主,你是厭惡我嗎?也是,畢竟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拋棄我,與他人成親?!?p> 明央松開她,自問自答。
“明央,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劇!笨粗@樣的明央,南挽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談什么?談你不是她?”明央笑容淺淺,“妻主,如果不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你還想瞞我多久?!?p> “我……”南挽瞬間啞口無言。
“我猜妻主應(yīng)該是想瞞我一輩子吧!”明央伸手圈住南挽,湊近其耳畔低語:“妻主,你最好別離開我,否則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p> 【警報,男主黑化值過高,可能會造成世界崩潰,請宿主努力降低黑化值?!?p> 聽到提示,系統(tǒng)嚇地蹦出來。
【宿主,你又干了什么?怎么黑化的更嚴(yán)重了?!?p> “我還想問你?!蹦贤煊行┯魫灒边@就是你說的小可憐。”
系統(tǒng)弱弱地注視著眼神嗜血的男主,慫地當(dāng)即下線。
【宿主,他交給你了,加油!】
它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跑路,萬一宿主哪天遭遇了什么不測,它還可以回來收個尸,盡一盡昔日的情義。
“明央?!蹦贤煺J(rèn)真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
“我知道。”明央眼神貪婪,“畢竟你和她完完全全是不一樣的人?!?p> 再說南挽的行事作風(fēng)也跟對方完全不同。
他厭惡那人,但卻不討厭跟她長得完全一樣的南挽。
她?南挽愣了一下。
她是誰?
“妻主,我很感謝老天爺給我一次重來的機(jī)會,畢竟這樣我才能遇見你。”明央親密地?fù)е难?,笑意盈盈?p> 什么?南挽愕然,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妻主,你就和我好好待在這里吧!”明央笑容愉悅,“這樣誰都不能拆散我們?!?p> 這里方圓幾里都沒有人家,他不怕對方會逃走。
再說,他篤定,南挽到時真的要走也會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