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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拯救那個病嬌小可憐

云胡不喜(四十二)

  次日,女皇頒了急招,指名道姓要丞相進宮。

  兩人徹夜詳談,子時,丞相才離宮。

  “如何?”

  常氏在書房等的焦頭爛額,見丞相回來,忙迎上前。

  “陛下要我找一人?”

  聽了那么大的宮廷隱秘后,丞相才發(fā)現(xiàn)皇宮比她想像中還要復(fù)雜。

  這么多年,女皇對太子一直寵愛有加,可誰知道太子只是女皇推出來的一個擋箭牌呢?

  對方真正屬意的另有其人。

  “寧曉?!?p>  想到那個未知相貌秉性的皇女,丞相就頭疼。

  女皇要她三日之內(nèi)把對方帶到皇宮。

  其中的意思自不必多猜,要那人繼承皇位。

  這樣一來,所有人的棋都走錯了。

  “寧曉?!?p>  常氏身子微顫。

  他記得,先鳳后曾經(jīng)說過,若他有一女就取名為寧曉。

  但這可能嗎?

  當初先鳳后死去時并未留下子嗣。

  寧曉這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

  “靜山寺念安大師?!?p>  丞相眼神復(fù)雜。

  她怎么也無法想象女皇當初到底出于什么用意?

  “念安念安?”

  常氏苦笑。

  原是這般。

  這么多年,對方藏的真深。

  丞相比他想的還要多一些。

  她想起這么多年,女皇放著好好的護國寺不去,一直堅持去籍籍無名的靜山寺。

  還有女皇對靜安大師甚為推崇,每年都要抽一些時日邀對方進宮論道。

  另外……

  真相大比之際,先前的種種奇怪之處都有了解釋。

  “相爺?!?p>  小廝快步走進來,恭敬道:“有人要見您?!?p>  這個時候要見她?

  丞相以為是如往常一般來丞相府打探的人,直接搖頭說不見。

  小廝原地躊躇了一下,又道:“她自稱寧曉?!?p>  念安大師?

  丞相微愣。

  她還沒打算找對方,對方就找上門了。

  對方的消息如此靈通。

  “讓他進來?!?p>  丞相眉頭微皺。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按女皇的吩咐行事。

  “相爺?!?p>  寧曉走進來,鄭重向她行了一禮。

  丞相躲過,沒有受她完整的禮。

  “殿下今日來此是?”

  “我不想當女皇?!?p>  寧曉開門見山,直說來意。

  那個位置,我不想要。

  “殿下莫非是在說笑?”

  丞相半信半疑。

  她從南挽嘴里知道一些消息。

  對方明顯是對那個位置有意的。

  如今對方對她說,對那個位置一點想法都沒有。

  那之前種種豈不是玩笑?

  寧曉勾了勾唇,含著若有若無的諷刺:“她以為這樣就能彌補我了嗎?”

  她本是皇女,卻因?qū)Ψ降囊唤z私念,多年來一直養(yǎng)在靜山寺。

  若是不告訴她真相,她可以一輩子在靜山寺活得安樂無憂,可偏偏要讓她知道。

  對方把那個位置當做補償賠給了她。

  可無人問她究竟喜不喜歡,要不要。

  她生平最大的志向不過是能做主持,可這一切全都毀了。

  對方當初無情舍棄了她的父親,如今又想找回她補償。

  不配,對方根本不配。

  寧曉冷靜下來,道:“安王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

  丞相保持沉默,沒說信或是不信。

  寧曉很清楚單憑語言實在無法令對方相信,從懷里掏出一物。

  “這是……”

  丞相眼里掩飾不住的錯愕:“玉璽?!?p>  女皇把玉璽都給了她。

  哪怕日后文武大臣反對,只要對方拿著玉璽,就無人敢在背后說三道四。

  為了這個女兒,女皇還真是用心良苦。

  “告辭?!?p>  寧曉見她接過,松了一口氣,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半分留戀。

  “妻主,她……”

  常氏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忍不住道。

  丞相搖了搖頭,她也很難看出對方在想什么。

  皇宮。

  “寧兒?”

  女皇掙扎著起身,想要觸摸寧曉的臉頰。

  寧曉躲過,神色淡漠。

  “陛下有何事?”

  “寧兒,朕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父親?!?p>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女皇為權(quán)勢費心了大半輩子,直到臨死前才醒悟了幾分。

  “皇位是你的,誰也奪不走?!?p>  女皇聲音沙啞無力。

  “我不要。”

  寧曉冷聲拒絕。

  她半點都不稀罕這種補償。

  “寧兒?!?p>  女皇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聽話?!?p>  看到寧曉記恨的眼神,她身子微顫,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這是……朕……唯一能……給你的東西。”

  “我不要?!?p>  寧曉再次拍開她的手:“我不想變得跟你一樣。”

  女皇看著位高權(quán)重,受人愛戴,實則不知踩了多少尸骨上位。

  她若當了女皇,很難保證不會變成對方那樣。

  如今她在靜山寺呆的很好,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沒必要攪入這趟渾水。

  女皇聞言心頭疼的厲害。

  這是她與心愛之人生的孩子。

  從寧曉沒出生起,她便想好要把世間最美的東西都捧到對方面前,不讓對方受半點委屈。

  可她沒有做到。

  那人死了后,她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女兒,于是狠心將對方送到靜山寺。

  但這畢竟是心愛之人的骨血,她舍不得那般殘忍。

  到現(xiàn)在,女皇也說不清楚對寧曉到底是愧意居多還是關(guān)心居多。

  “寧兒?!?p>  女皇費力道:“朕給你的東西,你一定要收好?!?p>  “什么東西?”

  太子大步走進來:“莫非是玉璽?”

  “孽障?!?p>  看到她,女皇氣的肝疼。

  “念安大師……不……皇姐?!?p>  太子故作吃驚道:“你瞞我瞞的好苦?!?p>  她原本就在奇怪,對方怎么能不眨眼拿出藏寶圖。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女皇在背后授意。

  為了讓寧曉上位,為了讓她把太子這個位置拱手相讓,女皇狠狠算計了她。

  “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兒?!?p>  太子面色猙獰:“我的好母皇,你心怎么能這么狠呢?”

  那么多年的寵愛說拋棄就拋棄。

  “你……沒有資格。”

  女皇閉了閉眼睛。

  太子的存在,一開始就是棋子。

  她原本屬意安王,但鳳后以死相逼,她只能退而求次選了太子。

  從一開始,太子就不在她的選擇范圍內(nèi)。

  太子用力攥緊了手,笑意盈盈:“今天之后,我便有資格了?!?p>  就算她不是嫡出又怎樣,又無人知道。

  她只要把知道這則消息的人都滅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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