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許曼貞一愣,對了,她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許淑貞比她要小兩歲!
許淑貞的個子可是要比她矮小上不少的!
可是,這衣服真的小了嗎?
許曼貞不死心,又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跟這樣比起來,果真小了整整一圈……根本不可能穿得進(jìn)去!
可是馬上,她的眼睛又沉了沉,可是馬上,她便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惋惜地笑著,將衣服推開。
“二姐……”一時不察,一旁的許淑貞便又開始擦起眼淚來,“都怪我不好……害得二姐看中的衣服換不成……”
這又哭了?許曼貞有些服氣地看向她,看來許淑貞的演技從上次到現(xiàn)在有長進(jìn)啊,這眼淚比以前來得更快,也更真實、更具美感了。
也許是上次自己的表現(xiàn)刺激到她了吧。
許曼貞好心開解了許淑貞幾句,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許淑貞的眼淚卻有越來越?jīng)坝康募軇?,許曼貞終于被她的眼淚打敗,拿著自己的衣服,落荒而逃。
“小姐,二小姐還有那兩個丫環(huán),都走得遠(yuǎn)了?!卑邹弊屑?xì)地觀察著三人的去向,回來向許淑貞稟報道。
“真走遠(yuǎn)了?確定?”許淑貞臉上的淚水馬上就收了起來,她冷靜地拿過一塊手絹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冷冷地說道,“竟然想換走我的衣服,真是做夢!”
“真是險是很?!卑邹闭f起剛才的事情,也是一手心的汗,“二小姐仗著她是嫡出的,什么事情也要來欺負(fù)您的……真的是太過分了!”
“白薇,這你就不對了,”許淑貞便又溫柔地勸導(dǎo)自己的貼身大丫環(huán)這,“她是姐姐,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
“小姐,你的脾氣真的是好得過了分,應(yīng)該跟她好好攤牌,把話都說清楚,”白薇憤怒地說道,“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您的衣服小是這么多,那是要被換走的了。”
“白薇,你在我房間里說過了就過了,出去了可千萬不要再跟別人說,”許淑貞便囑咐自己的丫環(huán)道,“千萬要記得?!?p> 白薇很不服氣,可是自己家的小姐向來是這樣一個性子,寧愿委屈自己,也不肯讓別人受氣的人……自己又能怎么辦呢?明明錯的是別人,可是小姐每次都讓人覺得,錯的人是她一樣,不然,怎么用得著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雖然是答應(yīng)了,可是,卻并不是說,自己就一定不能跟人說吧?至少,跟珠閣的丫環(huán)們討論一下,也還是可以的。
說實在話,對于自己家小姐的軟弱,她真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二小姐,又刁蠻又霸道,總是來欺負(fù)自己家的小姐,真的是太過分了!
白薇才出門,許淑貞的臉色便沉了下來,惡狠狠地看向床上放著的四件衣服,尤其是那件紅色的。
她操起一把剪子,就瘋狂地將那兩件衣服絞了個痛快,一邊絞,一邊還惡狠狠地咬牙切齒。
等白薇再度進(jìn)屋,那兩件衣服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堆的碎布了。
“小姐,你這是做什么?”白薇大驚,撲了過來,撈起一手的細(xì)布片,心中欲哭無淚。
自己家小姐是多么喜歡這件紅色的衣裳啊,還穿給她看過。小姐雖然平素常穿淡雅的青色之類的色彩,可是那是因為二小姐先挑,紅色的黃色的衣服都被她先挑走了,而別扭的鮮艷的色彩又是四小姐的,三小姐不挑淡雅的色彩,還能挑什么?
這一次,因為四姨娘的命令,將那兩匹色彩鮮艷的面料給自家小姐做了衣裳,小姐多高興啊。
平常她們總是見三小姐穿很素淡色彩的衣服,這次三小姐穿上了那件水紅色的衣服,他們才發(fā)覺,原來三小姐穿紅色黃色也是如此的好看,甚至比二小姐還要更好看一些的!
三小姐多喜歡這兩件衣服啊!可是偏偏現(xiàn)在,卻將它們剪成了碎布條。
“小姐……你這又是何苦?”白薇抱著那堆面條,心疼得哭了起來。
“這衣服二姐看中了,卻因為小了沒辦法穿?!痹S淑貞冷靜地給自己的大丫環(huán)分析道,“可是她心中肯定不會痛快的,剛才她走時的那樣子你也見了,肯定生氣了。如果我這穿著這衣服,讓她撞見了,那她肯定會水不高興的……為了免得以后因為這兩件衣服鬧得我跟二姐不痛快,不如現(xiàn)在就絞了它。”
“小姐啊……你這一番苦心,二小姐又體會不出來,你又何必呢?”白薇哭道,深深為自己的小姐不值。
二小姐憑什么那樣囂張?還不就是因為她是嫡出的,而小姐卻是庶出的!
除此以外,她還有什么比得上自家的小姐的?
許淑貞吩咐白薇拿火盆來將剩下的布條也燒掉,看著盆中吞吐的火焰,那漂亮的兩件衣服,最后只成為一堆灰黑的灰燼,主仆兩人抱頭痛哭。
許曼貞當(dāng)然不知道珠閣里現(xiàn)在的演變,能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她只是淡淡地表情,沒有換到衣服,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且,她更了解了許淑貞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件衣服么,不喜歡不穿就是,她甚至指揮起白心,將她這幾年的夏衣全部拿了出來,察看新舊、款式。
至于大小么,哼,讓白心她們改幾針就是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許淑貞也真是可笑,竟然拿大小來搪塞自己……這么舍不得那幾件衣裳?可見她本質(zhì),根本不是什么淡泊之人。
“二小姐,老爺請您去正院?!闭谒鄲篱g,院子門口又有人叫道。
許父又叫她?又有什么事?這幾天他不停地叫她來來去去的……煩不煩啊?
許曼貞帶著白心還有江桂一起到了正院,正院里氣氛很沉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許曼貞提心吊膽地走了進(jìn)去,但白心和江桂卻是進(jìn)不去的,只能在外面等候。
許曼貞長長地吸了口氣,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這才推開書房的門,恭聲說道:“爹爹,曼貞來了……不知道爹爹找女兒有何事?”
進(jìn)來了,許曼貞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許世勛在書房,許達(dá)鴻也坐在他旁邊,正用不贊同的眼光看著她。
這是怎么了?她又做錯什么了?難道是剛才換衣服那事?這也傳得太快了吧?
“跪下?!痹S父頭也不抬,只是沉聲吩咐道。
啥?又要跪?許曼貞有些吃驚地看向許父,就算是換衣服那事,也根本不值得這樣……難道許淑貞又借機(jī)生事了?
唉,還真不是一個輕省的人。主意拿定,許曼貞的情緒也已經(jīng)到位了。
“還不趕緊跪下!”一旁的許達(dá)鴻見妹妹還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由得大急,使勁地對著許曼貞使眼色。
“達(dá)鴻,你不要擠眉弄眼的。”低頭寫著什么的許世勛卻像什么都看得到一樣,說道,“你匆匆的過來,不就是擔(dān)心你爹爹會把你妹妹怎么樣么?你放心,只要她好好認(rèn)錯,不會把她怎么樣的?!?p> 許曼貞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著高坐在書桌后面的中年男人。
一旁的許達(dá)鴻的眼睛使眼色使得都快要抽筋了。
許曼貞想了又想,許達(dá)鴻是原身的親哥哥,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壞心……那他這么著急讓她跪下,那就先跪下吧……于是又憨乎首的跪下了。
她完全還不知道犯了什么錯的樣子,讓許達(dá)鴻不由得撫額長嘆。
“我問你,你可知錯?”許世勛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沉著一張臉問女兒。
什么錯?許曼貞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衣服,不管因為什么原因,你挑中的面料沒有做給你,而是做給了淑貞,那就證明,已經(jīng)是淑貞的衣服了,怎么能夠跑去逼著換?”許世勛一臉惱火地看向跪在下面的女兒,怒道,“這么多年,家里何曾少過你一根針線?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這樣一番做為,今天四姨娘到這里跪了大半個時辰,一直哭泣?”
許曼貞聞言,悄悄撇嘴,說起來,根本就是為他的寵妾打抱不平罷了!
這個四姨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似事事與自己做對一般?上次去請大夫,家里慣常用的不請,卻偏偏請個個性古怪的來,幸好醫(yī)術(shù)還好;這次做衣服,明明是自己挑中的衣服,卻故意做給淑貞……
不過,她什么時候逼著淑貞換衣服了?這話怎么就傳成這個樣子了?
“爹爹,我沒有,我沒有逼三妹換衣服……”許曼貞左想右想,這事她說到北京去,她也沒有錯……關(guān)鍵是要知道,許淑貞做了什么。
許淑貞還真是個人才。
“你還狡辯!”許世勛大怒,用力地拍了手下的書桌,發(fā)出一聲巨響,將許曼貞嚇得一跳。
一旁的許達(dá)鴻便即地朝她使著眼色,可惜許曼貞根本不看他,把他急得直跳腳。
這個妹妹,確實有些魯莽,可是,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一母同胎的親妹妹……
“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跑到珠閣要換衣服,最后因為大小沒有換成,可是淑貞害怕你,在你走后,就將那兩件衣服燒掉了!”
“你到底對淑貞做了什么?”許世勛站了起來,大聲吼道,“我許世勛一世英明,怎么會生了你這樣一個混帳的女兒!從來不知道友愛姐妹,從小到大,是非不斷!”
淳寶寶
7。7情節(jié)還是那個情節(jié),可是修改后就是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