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半路被圍
“別愣著了,趕緊吃完我送你回公司,送你回去了,我還得回來上班呢?!?p> 餐廳內(nèi),陳翔宇笑著和坐在對面,拿著餐具愣神的林馨說道。
“嗯?!绷周按饝?yīng)一聲,但臉上明顯有著一絲擔憂。
“怎么了?”
陳翔宇問道:“還是擔心競標的事情?放心吧,我表哥會安排好的?!?p> 林馨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只是在想,早上把張震宇得罪太狠了,他會不會又對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p> 陳翔宇呵呵一笑,不屑道:“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么呢,原來是這個啊。放心吧,我現(xiàn)在在雄圖集團上班呢,他可影響不了雄圖集團。”
“不是這個。”
林馨搖頭,繼續(xù)說道:“他們張家背景有些復雜,你也知道他們是建材公司吧?其實一開始他們是靠拆遷起家的?!?p> “拆遷?強拆?。俊?p> 林馨點點頭,說道:“他們有社會背景,所以我才擔心他會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對付你,你要小心點,遇到情況不對,就趕緊報警吧。”
陳翔宇卻是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可是練過的?!?p> “我沒有開玩笑。”
林馨見陳翔宇不放在心上,有些嚴肅的說道。
她現(xiàn)在一想起早上張震宇離開的時候,看陳翔宇那怨毒的眼神,她就覺得有些后怕。
“我也沒有開玩笑啊,我真練過?!?p> 陳翔宇也正色道。
他可是從小跟他老爸一起練武的,老爸說是他們的家傳武術(shù)。
小時候練武的時候還不明白老爸的用意,如今想來,恐怕陳家這家大業(yè)大的,對手肯定不少,你永遠不知道你的對手會用什么手段對付你。
所以練武自保,遇到緊急情況,很有可能就會少了一分危險。
想來老爸小時候,也被爺爺帶著這般練武長大的吧。
陳翔宇心中想著,見林馨還想再說什么,他勾起嘴角玩味道:“老婆,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林馨正要說出口的話語,一下子噎住了,臉蛋紅霞瞬間鋪滿,宛如一顆紅艷艷的蘋果。
她低下頭,嘴硬道:“誰關(guān)心你啊,我只是覺得你這次幫了我們林家很大的忙,我不想你出意外罷了。”
說著,覺得自己低頭是心虛的表現(xiàn),又抬起頭來,故作鎮(zhèn)定的攏了攏耳旁的發(fā)絲,繼續(xù)道:“總之,你最近小心點就是了?!?p> 殊不知她怎么掩飾,落在陳翔宇眼里,都是浮夸的演技,一點都沒能掩蓋住她想要掩蓋的事實。
陳翔宇也不拆穿她,反而是裝作很失望的說道:“好吧,我還以為老婆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心我了?!?p> 林馨撇撇嘴,低聲道:“鬼才會關(guān)心你,現(xiàn)在老是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陳翔宇在叫她老婆的時候,她沒有再刻意的提醒陳翔宇,他們是假結(jié)婚。
一頓午飯,吃的陳翔宇心情愉悅不已,起碼林馨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心他,說明心里已經(jīng)慢慢有他的位置了。
開著車送林馨回林氏集團,不自覺的哼著歌。
“也不知道瞎開心什么?!?p> 林馨低聲吐槽,腮幫子不滿的鼓著,很是為中午被陳翔宇看穿了她覺得丟臉。
送完林馨,想著等下下午也沒事干了,公司最近也沒什么大事需要他解決,小事自然有劉文清打理,他就想著下午是不是可以開著那輛跑車去兜風。
這時候,一個路口突然出現(xiàn)兩個穿著帶反光條衣服的人,兩人走上前,指了指手臂上的袖標,上面印著志愿者三個字。
其中一個人敲了敲車窗,示意陳翔宇打開窗戶。
“你好,我們是考駕照來站崗的駕校學員,前面有段路在檢修,所以今天交警安排我們在這里疏通交通,麻煩你從那邊繞行?!?p> 這人長得很壯,看著就像是健身俱樂部的教練一般。
陳翔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條有些偏僻的小路,從那邊繞行要多走二十多分鐘。
陳翔宇看了看前方,問道:“什么時候開始的啊,我剛才過來都還沒有呢。”
“就剛才才開始的,麻煩你繞一下吧,你就算過去也會被擋在那里?!?p> 陳翔宇無奈點頭道:“行吧,謝啦?!?p> 說完一打方向盤,轉(zhuǎn)進了小路。
見陳翔宇離開,兩個志愿者扯下袖標,對視一眼后,隨手撿起擺放在路中間的兩個路障,丟在一輛沒有車牌的皮卡上,上車就順著陳翔宇追了過去。
小路前方,兩輛面包車橫在路中間,十幾個人圍在車旁邊,一邊吞云吐霧的抽著煙,一邊滿口臟話的聊著各種八卦。
領(lǐng)頭一個臉上有道疤,穿著黑色背心的大漢,正拿著手機在路中間打電話。
“張少,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安排了兩個人在大路上截他,只要他進了這條小路,前后都會被我堵了,保證他插翅難飛?!?p> “是,是,好的,你放心,不會弄死他,就按你吩咐,打斷他雙手雙腳就行?!?p> 正說著,后面一個小弟走上來道:“疤哥,來了!”
疤臉點點頭,對著電話里道:“張少,人來了,我先辦事兒了?!?p> 電話剛掛斷,一輛寶馬520就開了過來。
車是新車,連車牌都還沒上,車里的陳翔宇一邊哼著歌,一邊想著下午去哪里兜風。
突然,他看到前面路中間的面包車與人群,他皺眉踩了剎車。
車剛停下,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朝著他就跑了過來。
陳翔宇看了看后視鏡,果然后面也來了一輛皮卡,瞬間就朝著他的車沖了過來。
隨著“嘭”一聲巨響,皮卡狠狠撞在了寶馬車的屁股上。
“他奶奶的,這破寶馬有什么好,你看看,老子這皮卡輕輕一懟,他屁股就稀爛。”
皮卡車車門打開,之前冒充志愿者的魁梧男走下來。
甩了甩頭,似乎剛才一撞,他自己也有點暈乎乎了。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走到陳翔宇車旁邊,壯實的身軀往車窗上一趴,咧嘴道:“小子,等啥呢?下來受死?!?p> 這時候疤臉男也帶著十幾個人沖到了陳翔宇車旁,疤臉拿起手里的棒球棍就朝擋風玻璃一砸,手里喊道:“兄弟們,給老子砸!”
一時間,十幾個人吆喝著,就對陳翔宇新買不到三天的寶馬車砸了起來。
魁梧男卻是赤手空拳,抬起拳頭就準備一拳砸向駕駛室的窗戶。
就在這時候,車門卻是突然打開,魁梧男的拳頭剛砸出來,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車上下來的人,就被一只從車里伸出來的腳踹在了肚子上,整個人噔噔噔直接退了兩三米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們是張震宇派來的吧?”
下車施施然的看著疤臉為首的眾人,陳翔宇淡淡道:“想來你們也不會告訴我,不過…”
陳翔宇話語一頓,指著自己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寶馬車道:“這車昨天剛買的,你們得重新買輛一模一樣的新車賠給我!”
“我賠你大爺!”
疤臉嘴里罵罵咧咧,手里的棒球棍一舉,就帶著人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