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個時代的時間軸,還是原版就存在的東西沒有被后人所記錄呢?此刻的白軒逸直想的頭都大了。最終他決定找張海來一同商量此事。
“來人!把軍師請來!”
私下里眾人都稱呼張海為軍師,當(dāng)面白軒逸為表示尊敬而成他張捕快。
不一會兒張海便出現(xiàn)在了白軒逸的面前,侍衛(wèi)們是從開封菜酒樓將他請來的。一看到白軒逸張海就興奮的匯報著中午酒樓的生意。
“大人?。〗裉熘形绺懔艘淮谓鸲固撞偷呐馁u,五份套餐又足足收入了三千兩白銀??!算上這幾日酒樓的效益,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咱們已經(jīng)掙了總共五萬兩銀子了。這下子可不用再為錢發(fā)愁了?!?p> 聽了酒樓的事一切順利,白軒逸贊許的說道:
“好!酒樓交給公子你果然沒錯。今日叫公子來我是有其他要事相商?!?p> “哦?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白軒逸將歐陽騰啟來訪的過程以及提及的關(guān)于朝廷允許興辦團練一事又向張海陳述了一遍。尤其是將歐陽騰啟勸說自己去興辦團練的理由詳細(xì)的做了說明。言罷他問:
“公子如何看待歐陽騰啟的話?興辦團練一事又如何呢?”
張海沉思了片刻說:
“歐陽騰啟的話是真是假暫且放在一邊,在下想先知道大人您對于興辦團練的真實想法?!?p> “不瞞公子,我有意興辦團練!”
白軒逸毅然決然的答道。
此刻午后的陽光灑在他堅毅的臉上,燦爛的光輝在白軒逸的周圍環(huán)繞?;秀遍g張海仿佛看到一位金甲的將軍坐在自己面前一般。
從而成為割據(jù)一方的梟雄。
自己若是能過利用此次興辦團練的機會建立一支只聽命于自己的軍隊,何愁不能自保呢?因此白軒逸這次是下定決心要興辦團練。
張??粗Z氣不容置疑的白軒逸認(rèn)真的說:
“在下也覺得如今正是興辦團練的最佳時機!天下流寇橫行,更有外夷女真窺視我中華神器。當(dāng)下正是大丈夫提三尺劍報效國家之時!而且,在下認(rèn)為大人還有一個有利的優(yōu)勢可以使用?!?p> 看到張海與自己的意見不謀而合白軒逸很受鼓舞,聽到自己如今還有優(yōu)勢可用他更是來了興致。
“愿聞公子高見!”
張海搖了搖頭道:
“在大人面前哪里敢稱什么高見,只是一些想法罷了。在下斗膽一問,大人可識得毛文龍嗎?”
“毛文龍?公子說的可是那開鎮(zhèn)東江駐守皮島,后來被袁崇煥以十二大罪誅殺的毛文龍嗎?”
白軒逸對于毛文龍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個毛文龍當(dāng)年在皮島做總兵時給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都制造過不少的麻煩。得益于他的牽制,后金在攻陷遼東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在軍事上有更大的作為了。
聽完白軒逸的話,張海點頭稱是。
“正是此人。毛文龍雖然后來被袁崇煥斬殺于軍前,但拋開軍事思想與個人理念的分歧。
在下認(rèn)為毛文龍有一點是其他朝廷總兵不具備的天賦,正是這個天賦可以使得他能夠在四周臨敵的艱苦環(huán)境下仍然能夠?qū)⑵u駕馭的風(fēng)生水起。
這個天賦也是大人擁有的便利條件。”
“哦?我擁有的天賦?是什么?”
張海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一錠五兩的銀子放在了白軒逸的面前說:
“這個天賦就是經(jīng)商。”
“經(jīng)商?”
很明顯白軒逸不認(rèn)為經(jīng)商與當(dāng)一名好總兵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正是經(jīng)商,毛文龍善于經(jīng)商。因此他知道在自己占居的東江設(shè)立碼頭,開辟商業(yè)線路。
征招各地商賈前來,販賣朝廷明令的禁物,對這些商賈征收重稅并提供庇護。
而且他更是將人參、布匹等商品遠(yuǎn)銷朝鮮與東瀛創(chuàng)造了巨額的財富。正是利用手中大把的銀子,毛文龍才得以添兵加餉擴充自身的實力來跟女真人較量?!?p> 這下白軒逸徹底明白張海的意思了。
“公子說的極是,所謂打仗其實就是打的錢糧。如今朝廷沒錢拿不出銀子,時不時就發(fā)不出軍餉來,這讓那些用性命來搏生計的職業(yè)軍人如何肯效命殺敵呢?
沒有物質(zhì)基礎(chǔ)的去空談報國與奉獻,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無異于對牛彈琴?!?p> 對于白軒逸高度的概括能力張海是打心眼里佩服,他當(dāng)然不會知道白軒逸的話那都是幾代哲學(xué)家、社會學(xué)家們心血結(jié)晶的產(chǎn)物。
自然是言簡意賅,極度的概括。
“沒錯!而今大人您天賦異稟,可謂是商界奇才。牛刀小試便在十余日間收獲白銀五萬輛,長此以往只要有了足夠的財富。
大人麾下的軍士必然會忠心不二,勇猛異常的!”
張海的話倒是給白軒逸提了個醒,看來今后要兩條腿走路。經(jīng)商、練兵兩者都不能荒廢了才行。
“呵呵,公子過譽了。以后還要靠公子你和伯父多多幫襯才是?!?p> “大人哪里的話!全是得益于大人才有我張海的今天。在下唯有盡心輔佐才能報答大人的恩情?!?p> 突然白軒逸像是意識到什么一般問道:
“對了公子,有件事我有些疑問?”
“哦?不知大人所說為何事?”
“關(guān)于毛文龍的,為何公子你對他的事如此熟悉呢?”
聽了白軒逸的問題張海笑笑說道:
“實不相瞞大人,家父以前曾經(jīng)奔走于登州與遼東之間做些生意。也在那皮島上收售禁物掙了不少的銀子,因此對毛文龍有些認(rèn)識。”
“哦,原來如此?!?p> 方向制定好了,接下來要就輪到聊聊具體的操作方法了??墒情_始便有一道難題如同大山般橫在了白軒逸的面前。
張海有些為難的說道:
“大人打算如何去說服唐王允許你興辦團練呢?”
白軒逸沉思了片刻回答說:
“我知道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哦?不知大人您說的是誰呢?”
“歐陽騰啟!解鈴還須系鈴人,他一定知道怎么做!”
拿定主意,白軒逸便立刻動身朝歐陽騰啟位于臥龍崗的居所趕去。
福州城旁有一條大河流過,此河名曰白河。
由于時值汛期,河水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