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的空氣瞬間凝滯。
所有外門弟子,和幾個內門弟子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這人是誰?竟然如此狂妄!
就連王子陽也是神情一滯,他眉頭皺了一下,出奇的沒有說話,因為他感覺到了李天賜的不同,昨天見時覺得此人沒有丁點本事,一副小白臉的架勢,除了長得好看之外就是一個廢物。
可他現在不覺得一個廢物或者小白臉,能有這種充滿殺氣的眼神,和力壓全場的氣勢。
李天賜緩緩上臺,站在王子陽身前負手而立,臉色陰沉雙眼環(huán)顧四周道:“今日演武場任何人都可以上來,你們也可以一起上臺,只要這里能站得下,過了今日,誰再敢挑釁清風苑,我必下殺手!”
說完他看向王子陽,沒有過多廢話,只見單手輕輕一劃,一道刀氣竟然憑空出現,雖然手中無刀,這種全靠功力凝結出來的刀氣威力很小,但是對付凝神初期來說綽綽有余。
王子陽神色瞬間緊張起來,因為他能感覺到一股危機正向自己蔓延,眼下他可不敢再托大,只能緊咬牙關拿出長刀抵抗,可是李天賜的刀氣豈是凝神初期可以抵擋的?
雖然刀氣剛發(fā)出來的速度很慢,可是形成之后直接奔向王子陽,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不已。
“咔嚓?!?p> 刀氣劃過,王子陽用來抵擋的寶刀瞬間變成碎片,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刀氣劃的七零八落,露出里面觸目驚心的刀痕。
只是一招!王子陽便失去了行動和反抗的能力,李天賜并沒有就此罷手,只見他快步沖上前去。
“砰?!?p> 一腳踢在對方的腹部,王子陽的身體好像被扔出去的鐵球,急速向后飛去,直接越過了演武場,狠狠的砸在進演武場的石階路上,這一腳李天賜沒有收力,對方就算不死,也要扒一層皮。
初來天陽刀門,他并不想做的太過分,但是怎奈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如果不立威日后麻煩定然不斷,還不如放開手腳,讓這些人看看他的本事,日后再想找事也要掂量掂量。
“還有誰?”
李天賜負手而立,神色泰然,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這一手徹底讓演武場安靜下來,只有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外門弟子是天陽刀門的最底層,他們實力天資有限,還從未見過有人能無刀凝結出刀氣,而且將他們看若神人的王子陽打成死狗一般。
“師弟,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只見一個身著紫衣的男子出現在王子陽摔落的地方,正蹲著身子查看對方傷勢。
李天賜并不認得此人,不過那些外門弟子到是知曉,連連閃開一條道路。
紫衣男子走到演武臺下的時候并沒有直接上去,而是開口說道:“同門之中比試只為切磋,師弟手下殺戮太重,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檢討?”
李天賜站在演武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此人長相一般,穿著樸實,看不出任何與常人無異的地方,但是從外門弟子中恭敬的眼神里不難看出,紫衣男子在天陽刀門內應該大有名望。
不過這并不是李天賜需要考慮的地方,今日既然要立威,只要不是門主谷凡出面制止,就算長老前來他也絕不退縮!
鐵生是師兄的親兄弟,也就是李天賜的親兄弟!對方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不惜被王子陽當眾羞辱,打成這般,他有什么理由不為其出面!
“你也想挑釁清風苑嗎?”李天賜淡淡說道。
紫衣男子聞言眉頭一皺,他是內門弟子中的第一人,實力已經達到凝神中期巔峰境界,屬于半只腳踏入凝神后期的存在,遠遠不是王子陽那種半吊子凝神期可以比擬的,而且他在門中頗有威望,就連真?zhèn)鞯茏佣冀o幾分薄面,臺上這個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師弟高招!”紫衣男子一個踏步躍到臺上,腳下剛剛站穩(wěn),就見李天賜劃出一道刀氣,正在向他席卷而來。
紫衣男子見狀大驚,本以為對方只是凝神中期左右的實力,哪知李天賜空手劃刀氣,這等實力遠遠不是他可以抗衡的,連連施展出自己最強的身法和招式,可是刀氣沒有絲毫停頓的痕跡,迫于無奈,他只能準備跳下演武臺躲閃。
但是在筑基中期的李天賜眼中,只要對方沒有達到筑基期,即便信手拈來的招式,也不是能輕易躲閃的!
紫衣男子身體剛剛騰起,就被刀氣刮中,身上瞬間多了數道密集的刀痕。
他有些狼狽的摔在地上,同樣一招也失去了再戰(zhàn)之力,看的那些外門弟子驚呼迭起。
“還有誰不服!”李天賜連看都沒看一眼,在次高聲喊道,聲音在整個演武場內經久不絕。
這一次在也沒有人敢出頭逞威,僅僅兩招就解決了兩個內門弟子,其中還有一個自稱內門第一人的存在,瞬間李天賜的形象就在這些人心中高大起來,同時一個個也牢記住清風苑這個名字,告誡自己以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清風苑的人。
演武場內鴉雀無聲安靜的時間持續(xù)了半個時辰,李天賜方才走下平臺,帶著站在臺下一臉興奮的鐵生離開。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已久,才有人敢上前扶起紫衣男子,和遠處昏迷的王子陽,可卻沒人敢大聲說話,生怕李天賜會聽到一般。
“鐵生,以后切忌不可如此魯莽,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該如何與師兄交代?”路上李天賜拿出一顆丹藥,遞到鐵生手中繼續(xù)道:“清風苑內還有張豐師傅,和護衛(wèi)在旁,他二人居住的地方離大門尚遠,我若不在你一定要先通知他二人在做決策?!?p> 鐵生一臉憨笑點頭應允,那副模樣像極了鐵柱,接過丹藥之后也不問就直接扔進嘴里,看的李天賜有些感慨,又想起了鐵柱和元妙。
“你回到清風苑便打坐將藥效全部吸收,明日我會傳授你天陽刀法和心法?!崩钐熨n說道。
鐵生聞言一臉興奮,哪里還能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公子,您放心,鐵生一定勤加修煉?!?p> 兩人回到清風苑之后,李天賜直接來到張豐的院子,和他修煉了幾個時辰的煉丹之法,方才回到自己的閣樓,順著懸崖向下爬去。
而對于鐵生的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張豐還有護衛(wèi)并不知曉,這兩個人一個醉心煉丹,只要不是天塌下來基本上都視若無睹,護衛(wèi)因不用護翼李天賜,也整日埋頭修煉,根本對清風苑外的事情毫不知情。
就在李天賜進入冰谷中修煉的同時,他的名字還有在演武場發(fā)生的事情就傳遍了天陽刀門,成為整個門派弟子津津樂道的話題,同時也傳入了谷凡門下幾個入室弟子,和那些真?zhèn)鞯茏拥亩小?p> 有的人置若罔聞,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也就沒在關注,有的人覺得李天賜做的很對,敢挑釁門主弟子的威嚴就應該往死里揍~
還有人覺得李天賜太過囂張,對他的做法也不認同,不過也僅僅是想想而已,還沒有那個勇氣去找李天賜。
一招,而且還是憑空凝結的刀氣,就能將凝神中期巔峰的人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他們自認還沒達到那個層次,貿然去找李天賜只會讓人笑掉了大牙,自取其辱。
不過也有想法不同的人,那就是嬌月公主,她現在對李天賜興趣大增,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別院中,一雙靈動的雙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天賜今日在冰谷內修煉了五個時辰,方才想起打道回府的事情,可是此時已經入夜,勢必對攀爬增加很大的障礙。
“沒想到剛剛對心法第二層有所領悟,就被困在這谷底之中?!崩钐熨n抬頭望天,苦笑不已,今日看來只能暫且停留在這里,夜間攀爬危險太大,雖然他的視力極好,但還沒達到夜如白晝的境界。
正好他利用這個時間繼續(xù)修煉,參悟心法的第二層。
很快時間就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李天賜再一次從修煉中醒轉,起身開始揮舞天陽刀法,讓自己冰冷麻木的身體盡快熱起來,可就在這時,他發(fā)現不遠處有一個淡淡的光芒閃爍著,如果不仔細查看,根本發(fā)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