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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遇見,請珍惜

第六章 遇與念

如若遇見,請珍惜 百天默 4161 2021-12-20 11:43:38

  閑暇之余,總會愛上一個地方。它可以給失落的你以慰藉,給受傷的你以安慰,給快樂的你以分享。它就像知心朋友一樣,陪伴著你度過一段漫長而又難以忘懷的歲月。在異鄉(xiāng)的我就常常去走走那片心中的樂土。

  石板砌成的路已經(jīng)被雪覆蓋了,遠處層巒疊嶂的高山也被大雪覆蓋著。梅花開得特別的艷麗可人,散發(fā)出沁人心脾的花香。我踏著厚厚的一踩還“咯咯”響的雪,頭頂上還不時的落下幾片風(fēng)吹過樹梢時飄落下來的雪花。

  走過一個拐彎處,我清晰的看到在幾棵光禿禿的樹旁有兩三行甚至四五行腳印。莫非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并且像我一樣喜歡來這個地方?我又好奇又期待,跟著腳印往前走。

  那些錯綜復(fù)雜的腳印,在一棵梅花樹旁變得模糊了。再往前面的大石頭上看去,有一對情侶在一起說著話。

  一陣嘹亮的歌聲,從不遠處傳來。

  我的歌聲果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站起來四處張望著,沒有了歌聲,就又繼續(xù)坐下聊著天。

  我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他們,忽然聽到那個女孩在哭,還不時的抹著眼淚。我就慢慢地走到他們身邊,問前面還有沒有其它的路。那個男孩說,這地方他們也是第一次來,不清楚。

  我跟他們道別后,環(huán)顧四周,覺得這地方特別的陡峭。為了安全起見,我也就沿著原路返回了。

  路的兩邊,雪茫茫一片,再往前走去,擺在面前的是兩行腳印。我想,這回是不是有新發(fā)現(xiàn)?所以,我沿著這兩行腳印大概走了幾十米,發(fā)現(xiàn)前面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走。當我翻過一個小陡坡,站在上面往下看去,下面竟然是一個大陡坡,斜度大約六十。我有點不敢往前走,猶豫不決中,還是豁出去了。

  這時雪已經(jīng)停了,我蹲下去,貼著雪,忐忑不安的向下滑著。

  大約滑行了一百米,眼看就要到平地了,可伴隨著一陣尖叫聲,讓我猝不及防的眼前那片漆黑,帶著我“飛”到了另一個地方。

  街道上,一時間人群蜂擁而至,圍成了一個同心圓,里面透過外圍的一點縫隙隱約能夠看清一點。

  薛夢遠很好奇,也沒想太多,就硬著頭皮往里鉆。這倒好,使勁過猛,沒剎住,沖在了事發(fā)現(xiàn)場的最前沿。

  車前戴墨鏡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黑馬掛,腳下穿著一雙老BJ布鞋,一只手叉著腰,另一只手摘下他那副亮的刺眼的墨鏡,嚇得薛夢遠直想往后退!可他一想,當著這么多人面往后退,那還不得讓人給看扁了。此時,薛夢遠那微微傾斜的小身板又硬是慢慢擺正了。

  她上身穿著的白色羽絨服的胳膊上有個窟窿,周圍還有摩擦的痕跡,下身穿著一條灰色牛仔褲,看上去比羽絨服好看多了。

  “你看呀大哥!你的車給碰的,不用看,里面肯定出血了,也骨折了,你說怎么辦吧?”薛夢遠如潑皮無賴一般,惡狠狠的對這位大哥說著。

  “小伙子,我剛才也就輕輕的碰了一下她,沒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吧?我看頂多也就擦破點皮,沒有傷到筋骨,你問問她骨頭疼嗎?”這位大哥理直氣壯的說道。

  薛夢遠說完就帶著勁去捏這個女孩的胳膊,被薛夢遠這樣一捏,不疼也得喊疼?。?p>  這位大哥也二話沒說,大聲的喊著:“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醫(yī)院呀!”

  薛夢遠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主要是這位大哥接的也忒快了,根本不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

  “哦,好,”薛夢遠答應(yīng)著,又接著巧捷萬端的說,“得用你的車!”

  “別廢話了!快上車吧!你小子是不是還惦記著我跑呀?”這位大哥屈己待人的說道。

  “我怕你跑?笑話,有她哥在這,你能跑嘍?要不看在你的車正好在這兒的份上,我們才懶得坐你的車呢!”薛夢遠置若罔聞,說的就像是她親哥哥一樣的據(jù)理力爭著。

  “快點的吧!我還有事呢!小子,耽誤了我下午的會,我饒不了你!快把她扶上車,我們?nèi)メt(yī)院!”這大哥氣急敗壞的說著。

  “你下午有會,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薛夢遠嘴里嘟囔著,用力扶起她,一瘸一拐的走近車門。這位大哥跑過去給他們開著車門,見我們坐好后,就著急忙乎的關(guān)上了車門,坐到主駕駛座上,開車離開了擁擠的人群。

  這個女孩給薛夢遠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難怪他豁出去了,跟這位大哥理論上,還小心翼翼地護送她去醫(yī)院。

  這位大哥開車真是猛,一路是既超速又闖紅燈,在他的前方那就是一路綠燈??!或許這大哥是真的有事。

  車??吭诼返囊贿?,他們在車上聊了起來。

  “我這真有急事,想跟你們商量一下。”他說著就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來,用右手在空中來回的甩動著繼續(xù)說道,“這里有一萬塊錢,你們拿去看病,剩下多少你們拿去,我就不陪你們上去了,這事就算完了,你們覺得怎么樣?”他讓我們掂量掂量這事,然后給他一個痛快話。

  薛夢遠知道看她的病根本用不了這么多,他也知道這女孩沒什么大礙。經(jīng)過和她商量之后,我們就決定拿著這些錢私了了。

  薛夢遠和她慢慢地收拾好車上的東西。剛下車,這大哥一腳油門遠去了。

  薛夢遠和她一起走向了醫(yī)院。他溫言細語的說,我怎么覺得你這么眼熟呢?這女孩就笑著說,是嗎?你認錯人了吧?你們男孩子都會這么說。當他們走過一位醫(yī)生的身旁時,薛夢遠好像想起來點什么?脫口而出的五個字“我想起來了”,著實把身邊的女孩嚇了一大跳。

  “我見過你,怎么覺得這么面熟呢!你是那個……那個……我騎著自行車,你在馬路上等紅綠燈,我從你身邊經(jīng)過,你還看了我一眼,你……記得?”薛夢遠激動的說。

  “我……不記得,我也沒聽懂你在說什么?你真的記錯人了大哥?!边@女孩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不會吧?”薛夢遠又帶著對自己懷疑的眼神看了看這女孩,直搖著頭。

  他扶著她挺尷尬的走向醫(yī)院。在上臺階的時候,這女孩還不慎滑了一跤,薛夢遠連忙扶住,然后很小心的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進門診樓。

  前面的人在排隊,不算很長的隊。他們在一起跟著隊伍慢慢往前挪動。

  出了檢票口,周憶秋背著包,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回頭尋找著爸媽。

  或許好多年過去后,她都不知道為什么要離開他們。眼淚滴落的瞬間,她沒有說話。窗外的一角,爸媽正看著她不停的招手,她也泣不成聲的揮著手跟他們告著別,然后擦了擦臉上流淌的的淚水,沒有再回頭的走出了窗外。

  旅客還是挺多的,擁擁嚷嚷的:到了每一站,車上一時間是無法安靜下來的。

  各地的鄉(xiāng)音夾雜著火車發(fā)動的聲音,如同在演奏一曲交響樂。

  位置不算靠前也不算靠后,周憶秋就在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各種包包圍著周憶秋,她自己的包也混在包里圍著別人。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這就是大家耳熟能詳?shù)姆奖忝娴奈兜?。聞著這味道酸爽的方便面的味道,周憶秋的肚子早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見后面有位阿姨推著車慢慢走來,她就買了一桶,然后背上包,越過崇山峻嶺,接了熱水,泡好后,又翻越崇山峻嶺來到自己的座位上,高興的等待著香味撲鼻的美食。

  周圍的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有擰開礦泉水喝著水的;有躺在座位上,呼嚕聲彌漫著半截車廂的;有互相談天說地的。好熱鬧的一車人。

  窗外的樹木在一棵一棵的往后飛去,周憶秋的面也泡好了。她迫不及待的打開上蓋,叉上一叉面就往嘴里送,美滋滋的嚼著美味。

  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令我喜出望外,還可以看到一群羊從半山腰趕來!我沿著一條即將解凍的河,聽著嘩嘩的流水聲,一瘸一拐的走向羊群。

  前面又一陣悅耳的歌聲傳入了我的耳朵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欣喜若狂的加快腳步向羊群再次逼近。

  沒有跟人先說上話,一群羊倒先圍了我一圈又一圈。我也眉飛色舞的跟著羊群轉(zhuǎn)。

  一個拍肩,我轉(zhuǎn)過了頭看到一個中年男子。他看上去挺樸素的,問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我若有所思的對他說,也不知怎么的,從一塊高地滑下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醒來后自己就在這里了。

  “這里很少有人來的,方圓十里地都沒有幾家人,我看你的衣服都破了,快跟我回去換身衣服吧?!彼帽拮于s著身邊的羊群說著。

  我在心里揣度著,無緣無故的,這個人怎么對自己這么好?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總算碰到個人了,自己有救了。

  他摘下帽子說,你還記得我嗎?我好奇的仔細打量著他,腦海里在不停的翻騰著,找尋著記憶。

  “喔!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在胡同里……”我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此時,我激動不已的心情一下子升高了一個八度。

  隨后他在前面趕著羊群,我就在后面慢慢的跟著他往前走去。

  那些曾經(jīng)一路走過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往回想想,總會有一些感動在艱難險阻后溫暖人心。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著,不會吝嗇任何人。因為曾經(jīng)年輕,覺得有好長好長的路可以走,如果走到了懸崖邊上,也許想法會有所改變。

  一個拎著盒飯的大媽從薛夢遠的身邊匆匆走過。他陪這個女孩掛上號,就去找大夫了。

  進去后,大夫問了一些女孩的情況,然后讓她擼起褲腿,用手去摁了摁淤青和紅腫的地方。還沒等他抬起頭問疼不疼,突然,這女孩就慢慢的暈了過去,癱倒在薛夢遠的身上。真是奇怪的很,剛才還好好的交談著,突然間就暈了過去,薛夢遠和大夫一時都慌了神。

  他們倆立刻把她抬到靠近門口的一張床上平躺著,大夫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聽了聽心跳,然后就去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的時間,推車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她被大家挪上推車后就讓護士急急忙忙的推走了。薛夢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在大夫后面一路小跑尾隨著。

  她戴著呼吸口罩,被推進了急診室,門關(guān)上了。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薛夢遠拿著她粉色的包包,冷冷的坐在板凳上發(fā)著呆。

  當薛夢遠正低著頭沉思著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慢慢走過來細細地打量著薛夢遠,帶著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是薛夢遠吧?”

  薛夢遠從剛才的沉思中慢慢抬起頭,看著他并不認識,年齡在四五十歲之間,留著絡(luò)腮胡,穿一身藍色衣服,一雙老BJ布鞋的大叔。

  “我是薛夢遠,大叔,有什么事嗎?”他語氣中略帶些疑問,站起身來平視著大叔。

  “哦!是這樣的,我是你李大叔,你爺爺前不久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動,我媳婦捎信來說的。沒想到在這碰到你,我也算是把話帶到了?!崩畲笫宀痪o不慢的說道。

  薛夢遠一聽到爺爺病了的消息,神情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非常激動的問道:“李大叔,臨走的時候,爺爺身體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病了呢?”

  “自從你走后不多久,你爺爺就病了。他最疼你了,一下子身邊沒有你了,他想你??!”李大叔眉頭緊皺的感嘆道。

  聽到這些話,薛夢遠淚如雨下,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爺爺?shù)臉幼?。他甚至不敢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他的內(nèi)心責(zé)備著自己,坐下又起來,焦急的不知所措。

  “小伙子,請到一樓窗口去交費!”一位大夫走到薛夢遠的跟前說著。

  思緒萬千的薛夢遠帶著懇求的語氣說:“大夫,我家里出了點事情,現(xiàn)在得馬上回去一趟,這里有一萬塊錢,你就幫忙去交一下吧大夫,謝謝了!”

  大夫忙說道:“要是沒什么要緊的事,還是你去交的好?!?p>  此時的他已然顧不了那么多了,他甚至沒有回答大夫的話,就飛快地跑向三樓的最后一道門,并消失在了走廊深處。盡管在他的后面還伴隨著大夫的追喊聲。

百天默

有些事情會涌動著你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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