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還不是個小女孩樣嘛
為了不引人注目,兩人此番出行并沒有穿著藏劍的服飾,那爆發(fā)戶一樣穿金戴銀的,這是在告訴有心人誒我們藏劍山莊來奉命調查你們對吧。
穿著明黃素裙的葉玉翎別說還挺有小家碧玉的氣質的,如果無視她那副撲克臉的話。
平常扎起的普通馬尾換做了雙馬尾,配上那小臉,精致的五官,嬌小的身材和平板電腦......
我銬,刑啊,兄弟這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啊。
而趙長安則就換上了一席素白長袍,之前因為配合藏劍君子袍高高扎起的頭發(fā)此刻自然放下,雖然腰間還是別著劍,但是手里拿了一把扇子,加上這貨本身就五官清秀,還真挺像哪個書香門第出來的世家弟子。
氣質這一塊,著實是比較玄學的東西。
煙花三月下?lián)P州。
藏劍山莊周邊的小城鎮(zhèn)哪有揚州這種大城市的風采啊。
此時正值深春,揚州正是一副暖日凝花柳,春風散管弦的模樣。
街上人頭攢動,趙長安跟在葉玉翎身后,背著兩人份的行李,好奇的打量這個古時候的大城市,來來往往的行人,路邊的叫賣聲,還有零零散散蹲坐在路邊的丐幫弟子......
雖說不比未來的大城市吧,但是趙長安總覺得這里可比未來城市更有煙火氣。
畢竟大家出門看個手機,耳機一戴,直接與世隔絕了,再加上快節(jié)奏的生活,哪會和路人有什么交集啊。
突然身前葉玉翎駐足不動。
趙長安差點撞了上去,及時剎車,不知道葉玉翎干嘛突然停下“師父你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沒什么”葉玉翎回過神來,繼續(xù)往前走去。
趙長安順著剛剛葉玉翎的視線看向路邊一個在畫糖畫的老人,心里頓時明朗。
原來是想要糖畫嗎,還不好意思說?
趙長安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
唉,這也能猜到,我趙長安不虧是被知識詛咒的男人吶。
嘩啦一聲,打開扇子,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機智如我。
趁葉玉翎不注意,趙長安悄咪咪的摸到糖畫老人身邊,摸出自己口袋里的銅板,像極了地下黨接頭。
“拿一個糖畫,對,就這個好了”
發(fā)現(xiàn)趙長安不見了,葉玉翎皺起眉頭,四下尋找著趙長安的人影。
這也能跟丟嗎?
啪!
葉玉翎抓住了要摸上自己腦殼,來自趙長安的咸豬手。
“你去干嘛了,怎么跟丟了”
葉玉翎揪起趙長安手上一塊嫩肉,狠狠的擰了一圈以示懲戒。
企圖摸自己的頭?賊子!
“嗷嗷嗷!疼疼疼師父輕點!”
趙長安吃痛,面部扭曲成了一般情況下擺不出來的形狀,趕緊拿出藏在身后的糖畫。
“我看師父你好像想要這個,就偷偷跑去買了一個。”
這是一個小雞仔的糖畫,栩栩如生,很是可愛。
沒想到自己的想法被發(fā)現(xiàn)了,臉上飛快的掠過一絲紅霞。
“誰!誰要這個了,這是哄小孩子用的,為師才不要這個!”
哦————
趙長安面露惋惜“原來是弟子會錯意了,那弟子還是扔了吧,一會兒化了滴手上可難受......”
嗖的一聲,葉玉翎飛快的奪過趙長安手里的糖畫,頭偏向另一側,不讓趙長安看到自己的表情,隨后解釋道。
“才不是我想吃!我只是覺得,丟了浪費!對!浪費!你不要會錯意了!”
呵,還是個死傲嬌嗎,多大人了,還跟小女孩似的。
意外發(fā)現(xiàn)師父隱藏屬性√
不再理會趙長安臉上的壞笑,葉玉翎慢慢的吃著手中的糖畫。
還挺甜的。
......
還沒走到客棧,趙長安已經(jīng)累得快走不動路了。
不是他虛,而是他背著兩人份的行李從揚州郊外一直走到現(xiàn)在,這些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為啥這個只有兩人份的行李會這么重???
媽耶,師父這是帶了些啥啊,這背上的行李怎么沉甸甸的...讓自己這個已經(jīng)鍛煉過的體魄都有些許吃不消。自己明明就帶了幾套換洗用的衣服啊。
不懂女人啊...
趙長安甚至想用氣稍稍暫時強化下體魄,但總感覺有些丟臉,于是作罷。
開玩笑,堂堂名劍大會魁首背點兒破行李還得用氣?這不是得被人笑話死?
直到后來趙長安像條死狗一般趴在茶館的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師父(破音)————我們還要走多久才到客棧啊...”
吃完了糖畫,葉玉翎感覺有些口渴,抿了口茶水,嫌棄的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小廢物。
“原本快到了,你硬說要坐下來休息會兒,攔都攔不住...嘖嘖嘖,這就是名劍大會魁首,就這???估計前幾屆的魁首看到你這樣,估計都得懷疑自己的含金量了?!?p> 趙長安垮起小貓個批臉。
自己的魁首雖然是有點水分,但是不至于被貶低成這樣吧。
“之前的魁首,都很強嗎?”
“你在山莊里的書籍上應該了解過劍魔吧?!?p> 劍魔?好像是叫......謝云流?牛逼轟轟的人物好像是。
“他是第四次名劍大會取走名劍殘雪的人?!?p> ?。?!
趙長安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確實,如果按照葉玉翎所說的,這一屆參加名劍大會的人,都弱的有些離譜了。
嘩啦——
身邊的椅子突然被拉開。
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穿著破爛道袍的男人湊到了葉玉翎和趙長安中間,把一把臟的發(fā)黑的拂塵往桌子上一放,又把自己身后的一把旗子取了下來靠在椅子邊上。
豁,好家伙,旗子上寫著貧道就是天命?
不裝了,我攤牌了,Im iron man。
葉玉翎微微皺眉,她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
還是這么沒有禮貌的人。
“呦,這位小姐...額不對,女士,貧道看你印堂發(fā)黑,怕是這一兩年會有生死大事纏身啊...”
嗯?趙長安注意到了這個道士剛剛口中稱謂的切換。
他好像看出來了師父的年紀???
葉玉翎并沒有搭理這個道士,而是抓起了趙長安的衣袖。
“天色有些晚了,我們得趕緊去客棧落腳?!?p> “誒誒誒,師父等等,衣服要爛啦!??!”
趙長安路過道士的時候,依稀看到了道士袍上的“北辰”兩字。
北辰道人看著兩人逐漸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太極八卦,皺著眉頭摸了摸下巴“誒...這小子有點邪門,我能看見他和那老女人的緣,但竟然看不見他的命格...難道是開掛了?”
怪哉怪哉。
......
在天黑之前兩個人總算是趕到了客棧。
沒有那種客棧只剩一間房的白給橋段讓趙長安覺得有點可惜,不過他覺得如果客棧只剩一間房了,根據(jù)葉玉翎的性格,多半會讓他和丐幫弟子一起找個橋洞擠一擠...
在客棧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葉玉翎小聲抱怨著這里的飯菜還沒趙長安做的好吃,搞得她胃口都變小了。
趙長安嘲笑葉玉翎就算是胃口變小了還是比一般成年男子多吃兩碗飯。
理所當然的就因為今天沒戴帽子挨了一頓毒打。
兩人來到趙長安房間。
“行囊里頭有揚州的地圖,拿出來,我告訴你我們具體要調查的官府在哪塊區(qū)域。”
葉玉翎盤腿坐在床上,兩手壓著自己的裙底,居高臨下的看著趙長安。
怎么感覺還有點暗爽呢......
趙長安解開行囊,伴隨一陣耀眼的金光射出,差點他就可以寫一個唐代版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了。
不過可算知道了為什么這個兩人份的行囊會這么重了。
麻蛋你知道葉玉翎的那份行囊里頭,滿滿當當?shù)亩际墙鹱影。?!都是啊?。?!該說不虧是藏劍山莊。
媽媽我傍上富婆了!!
葉玉翎攤開地圖,將官府所在的位置指給趙長安看。
“白天人多眼雜,調查盡量在晚上進行,如果沒有在官府文書里頭發(fā)現(xiàn)什么,你可以從那些大官住所入手......”
“師父你說的這么詳細,搞得你不去一樣?!?p> “我有說過我要去嗎?”葉玉翎反問道。
......敢情你這是來奉命偷懶,爛攤子都甩給我是吧?
咳咳,被趙長安銳利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四下游離,葉玉翎晃動著身體含糊解釋道。
“我...我就做你最堅實的后盾,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對,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得時刻保持自己在巔峰狀態(tài)...”
我還真就差點信了。
趙長安鄙夷的看了眼葉玉翎“要不要再給你做個滿漢全席,試試看師父你能不能發(fā)揮的更好點?”
“可以嗎??!”
聽到吃的,葉玉翎明顯都忘記了自己師父的身份了,兩眼放光的盯著趙長安。
......
最后趙長安還是得一個人去調查官府...
嘆了口氣,換上夜行衣,趙長安決定今晚就去看看情況。
蒙上面紗,不禁感慨這東西是真沒有悍匪頭套實用啊......
打開窗戶,一個鷂子翻身上了客棧房頂,趙長安的內心還是有點小雞凍的。
現(xiàn)在的自己好像采花賊...呸,劫富濟貧的大俠!
開始吧!我的江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