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是非的那張官方文書其實是他自己的。
原本他打算在這段在海上漂泊的時間盡量將馮曉曉拿下,然后再請老大來當(dāng)證婚人。
但....或許是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太靠譜吧,畢竟自己腦袋再怎么榆木,也能看出來馮曉曉喜歡的從來不是自己而是羅謙。
所以,他就成人之美了,給老大和曉曉雙方都留下一個好影響就足夠了。
賈是非深吸一口氣,來到了船艙。
馮曉曉還在那里修煉,周身靈氣環(huán)繞。
真是刻苦的一個人,為了追上羅謙才會如此拼命。
不過也確實如此,像羅謙這樣優(yōu)秀的人,招女生喜歡很正常。
賈是非靠著柱子,雙手環(huán)抱在遠(yuǎn)處靜靜的注視著對方,眼中除了愛意之外,還有那么一絲落寞。
“我也該修煉了,為了曉曉,同時也是為了自己和老大?!?p> 他拍了拍臉,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波后,開始席地而坐,運(yùn)轉(zhuǎn)繁海凝氣決開始修煉。
不知從何時起,他對羅謙的稱呼就變成“老大”,態(tài)度也不像當(dāng)初在訓(xùn)練營時那般刁鉆和自負(fù)。
或許是那次羅謙展露出的實力將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鋒芒徹底的削減,磨平。也是從那時起,他就知道自己和羅謙之間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了。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放下了身態(tài),對羅謙無論從外還是內(nèi)都已經(jīng)徹底折服。所以當(dāng)?shù)弥_謙準(zhǔn)備離開陸地,去大海上航行時,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跟隨著對方去征服大海。
船艙內(nèi),賈是非和馮曉曉在修煉。
但此時此刻,甲板上,羅謙站在船尾的船舵旁,左右兩條胳膊分別被唐彩云和霍潮汐摟抱,力量大到羅謙都感到了壓力。
不過,真正可怕的是她們的眼神,她們看向自己上衣胸口口袋里被賈是非塞入的官方文書。
兩雙眼睛像是兩頭饑餓依舊的狼,冒著兇狠的綠光。而那個官方文書就是一頭受傷的麋鹿,隨時都有可能被兩頭餓狼撕碎。
“那個....你們...怎么了?”
羅謙額頭冒著汗,露著尷尬的笑容跟兩位死摟自己胳膊的兩位女性問道。
不過并沒有回答他,他就這樣被夾在兩個人的中間,感受著從倆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放棄了思考。
“彩云,你還沒吃飯呢吧,先去臥室等我倆商討完一些事,咱三個人一起吃怎樣?”
霍潮汐瞇著眼睛,一股只有情敵才能感受到的殺氣傳遞給唐彩云。
“霍姐姐,我不餓,我想和謙哥以及姐姐你待在一起。”
唐彩云也毫不示弱,照樣瞇著眼,太陽穴的位置青筋微微凸起。
“那怎么行呢,早上不吃飯可不是一個好的習(xí)慣,會影響發(fā)育的?!?p> 霍潮汐笑著說道,摟著羅謙的胳膊更緊了。
“霍姐姐不用擔(dān)心,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發(fā)育的:不錯了。”
唐彩云挺直了腰背,將本就傲然的山峰挺了起來。
霍潮汐看著唐彩云的胸膛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
如果唐彩云的山峰,那她自己的可能就是平原上的兩塊石頭。
這一刻,她感到了挫敗感,整個人失落了起來。
而看著這一幕的唐彩云像是一位打贏了勝仗歸來的將軍,趾高氣昂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說你們啊?!?p> 羅謙看著兩人,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他整個人化為一陣煙霧,隨著風(fēng)的吹過而消散。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船艙的第二層,只留下甲板上還在默默比試和尋找自己的倆人。
船艙的第二層是火炮室,他坐在火藥桶上,劫后余生的表情掛在臉上。
“這就是修羅場嗎?還真是恐怖啊?!?p> 羅謙搖了搖頭,回想起剛剛,自言自語道。
本以為自己離所謂的修羅場很遠(yuǎn),但好像自從魂穿這個世界后,好像上輩子跟自己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在這里都發(fā)生了。
修仙,財富,弒神,修羅場,航海等等。
這些玄之又玄,幻之又幻的奇異事件自己全都實現(xiàn)了,真心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用精神感知確定甲板上那倆人還在陰陽怪氣后,他憂愁了一會,便從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張“官方文書”,展開后大致瀏覽了一番。
這張紙還真是官方的,居然不是賈是非那小子瞎搞的。
“不行,這東西絕不能讓她倆發(fā)現(xiàn)!”
花了幾十秒大致瀏覽了一番后,他果斷的選擇將這東西放入儲物戒中,并準(zhǔn)備以“不相信被風(fēng)吹走,落入海里”為借口瞞過那倆人。
做完這一切后,他松了一口氣。從火藥桶上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便在原地消失,直接出現(xiàn)在船長室內(nèi)。
再過幾天,就要到達(dá)沉船地了。
羅謙很期待這次尋寶,但.....在船艙裝睡的杰克·霍羅特可并不期待。
他巴不得遇上什么事情,將這次尋寶給攪黃。
或者自己找時間偷偷潛入羅謙休息的地方,將那張藏寶圖偷出來,給撕碎扔進(jìn)海里,被大海吞噬。
又或者自己趁著現(xiàn)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自己,收拾東西,偷偷的從這艘船上離開,他記得甲板上有五艘小皮艇。
在心里默默的權(quán)衡了一下安全系數(shù)后,還是第三個方案成功率更大。
只要趁著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趁著所有人修煉或者睡覺的功夫,將皮艇放下船,接著自己就能跑路了。
他覺得羅謙是很強(qiáng)大,但也不會強(qiáng)大到能監(jiān)控一整晚船上的每個細(xì)節(jié)和角落。
說干就干,他猛的從吊床上坐了起來,一個翻身下了船。
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確認(rèn)僅有的倆人在修煉,沒有注意到自己,便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他要熟悉一下船的結(jié)構(gòu),好在晚上跑路的時候能快速掌握皮艇的位置。
“我親愛的海神王啊,請保佑我今天晚上的計劃能順利執(zhí)行吧,不然您忠實的信徒可能會步入死亡?!?p> 杰克·霍羅特在心里一邊祈禱,一邊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