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擊殺
“我只想知道我兒子死亡的真相,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會自行判斷。”弗朗克說道。
菲詩·伊波里托嘆了口氣:“你的兒子是我們俱樂部的常客,他最近和一個叫米雪·塔貝特的舞女走的很近,在他沒死之前,他幾乎一周要來三次給米雪捧場,并且有時候還會把她約出去,當然做什么也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叫米雪的女人殺了我的兒子,然后拋尸在了你的俱樂部里?”弗朗克問道。
菲詩·伊波里托并沒有顯得太過驚訝,弗朗克能找到這里,就證明對方應該知道了她的俱樂部是第一現(xiàn)場。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詭異,你兒子確實是在我的店里出事的,他是在衛(wèi)生間的水槽里溺死的,但是周圍并沒有打斗的痕跡,就好像他是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水池里的一樣?!狈圃姟ひ敛ɡ锿姓f道。
弗朗克想起喬倫說過,提摩西的死應該和無形之術有關,那么他被淹死在水槽里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無形之術大多都很詭異。
“既然是在你的店里出事的,你為什么不找警察,為什么要把他拋尸到河里?”弗朗克一臉嚴肅的望著她說道。
“如果我的店里出了兇殺案,客人肯定會流失很多,最后搞不好會倒閉。我當了10年舞女,好不容易才盤下這間店,自然不希望發(fā)生那樣的事。不過既然勛爵大人已經找上門來了,我的辯解也毫無意義了?!?p> “那個叫米雪·塔貝特的女人呢?她現(xiàn)在在哪?”弗朗克問道。
“在提摩西先生死的那天她就沒再來上班了,不過按照我對她的理解,她應該沒有膽子做出殺人的事才對。她一直都是一個老實的孩子,工作也很努力,我原本以為提摩西先生將來會向米雪求婚的,誰知道會變成這樣?!狈圃姄u了搖頭。
“伊波里托小姐,你愿意和我去警察局作證嗎?警察局已經將這件案子定性為意外,因為當時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和證人能證明我兒子是被謀殺的。但是如果你肯為我兒子作證,警察就能重新開始調查?!备ダ士苏f道。
“但是那樣一來,我就犯了棄尸罪?!?p> “難道你不去作證就沒有犯罪了嗎?如果你肯自首,我會讓警方對你網開一面,至少不會讓你進監(jiān)獄?!备ダ士苏f道。
“這樣好了,我?guī)湍阏业矫籽阋銎渌恼{查我也會盡量配合,我只求你你放我一馬如何?我真的不想招惹警察?!狈圃姟ひ敛ɡ锿姓f道。
“那好,我們先去找米雪·塔貝特?!备ダ士搜凵耖W動了一下說道。
菲詩·伊波里托敲了敲桌子,叫來里面的工作人員:“我要出去一趟,你讓大家都機靈點,不要出差錯,明白嗎?”
“是,BOSS?!?p> 菲詩·伊波里托拿著自己的包,跟著弗朗克離開了俱樂部,隨后坐上了弗朗克的車子,在菲詩的指引下,弗朗克將車子開往斯伯里街,這條街距離斯火并不遙遠,大概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
“米雪的公寓就在前面,還是我?guī)湍茄绢^租的,不過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住不住在那里,如果不在了,或許可從她的房間里找到一些線索?!狈圃娬f道。
兩人一同走進了一間有點上了年紀的公寓,來到三樓的一間房,菲詩敲了敲門,但里面沒有任何回應。她從包里掏出鑰匙,然后打開了門鎖。
房間很昏暗,窗簾全部被拉上了,菲詩撥弄了下開關,發(fā)現(xiàn)電燈沒亮。
“可能是欠費了?!彼仡^對弗朗克說道。
弗朗克沒有回答她,在這樣的房間里,他的視力不會遜色于白天。
菲詩走到臥室里,打開衣柜檢查了下,對弗朗克說道:“她的衣服還在?!?p> 就在這時,弗朗克聽到洗手間有聲音傳來,他走過去打開房門,昏暗的洗手間里彌漫著一股惡臭,是排泄物的味道。
沙拉沙拉,拉好的浴簾后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晃動。
弗朗克握著手杖,將手杖向浴簾探去,就在這時,菲詩仿佛也覺察到浴室的動靜,來到了他身后。
“洗手間里有什么嗎?”她有些緊張的問道。
無聲的靠近,一把匕首向著老人背后刺來。
弗朗克在鏡子里看到這一幕,一個閃身,反手將手杖向著菲詩敲了過去。
菲詩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她嘴角露出微笑,嘴巴里滿是鋒利的牙齒。
她的皮膚不知道何時已經蛻變成了鱗,雙眼的小刻面閃耀,如碎掉的煤晶,她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成蟲,揮舞著手中的匕首向弗朗克砍了過來。
“光源!”弗朗克連忙大吼一聲。
他的本意是用光芒亮瞎對方的眼睛,給自己爭取時間,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光源正是這種蟲類的克星。它們無法拒絕輝光,它們終將飛入火焰。
輝光的灼燒讓毫無準備的菲詩慘叫一聲,施加在弗朗克身上的幻象瞬間消失無蹤。
她捂著眼睛,卻沒看到弗朗克已經拿出槍口對準了她。
“砰砰砰砰砰砰?!?p> 毫不猶豫的連續(xù)六槍,直接在菲詩的身上開了六個血孔。
隨后女人才向著地面倒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身為脫衣舞俱樂部的一員,六階的超凡者,她居然被一把手槍殺死了。
現(xiàn)實畢竟不是漫宿,就算是再厲害的超凡者在現(xiàn)實中,遇到槍也要捏把冷汗,更別說是只善于幻術的蛾性相超凡者,他們本身沒有太強的物理輸出,殺人全靠幻術,被光源破了幻術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只能說菲詩的運氣太差了,居然沒有預料到來找她的提摩西的父親剛被人開過光。
不再理會地上的菲詩,弗朗克拉開了浴室后面的簾子,一個面目憔悴的女孩被鏈子鎖在了浴缸里面,她的身下滿是穢物,她勉強睜開眼睛看了弗朗克一眼,隨后便再次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