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那詭異的狀態(tài)雖然已經(jīng)解決了,但陸元幫他包扎了頭上的傷口后,這廝第二天竟然發(fā)起燒來,躺在床上發(fā)生夢囈一般的痛苦叫聲。
陸元知道這并非普通的發(fā)燒,多半跟昨晚阿彪胸口那個東西有關(guān)系,也不敢把阿彪帶到校醫(yī)院里。
“東西都被我取出來了,我都沒事,你怎么還沒好?!?p> 陸元吐槽著,但他心里也清楚他自己現(xiàn)在是修真者,而且按照南通他們的反應(yīng)來看,自己也算是有些修為,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這修為是怎么來的,而且在昨晚陸元吸收了阿彪胸口的那股血液之后,他的身體狀態(tài)好像又提升了。
“咋整啊,昨天吸出那個血球也是我無意之舉,現(xiàn)在這生病了,我也不敢妄動啊?!?p> 陸元焦急地撓著頭,為了照顧阿彪,他今天的課都沒有去上,那節(jié)課還是和葉倩一起上的選修課,他現(xiàn)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糾結(jié)了一會后,陸元拍了拍腦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唉,南通兄,我陸元啊,我這有件事想請你幫下忙……”
三小時后,陸元的宿舍門被敲響。
陸元趕緊去開了門,見到了一個身穿藍色工人服的男人,手中還提著一個陳舊的挎包。
“嘿嘿,我來啦,陸元小弟?!蹦贤ㄐα诵Γ缃竦臉用埠鸵狗恢邢嗖顦O大,俊朗了許多,想必這才是他真實的臉,只是仍然頂著個明晃晃的光頭。
“原來你長得這么帥啊?!标懺袊@一聲,眼睛卻看著南通在陽光下發(fā)著亮的頭頂。
“咳咳!修真者不計較外貌,讓我進來先吧,我看看你的朋友是中了哪門的神通?!?p> 陸元讓開身讓南通走進宿舍,然后將門關(guān)上。
“你是怎么進來的?我學校管控還是很嚴格的啊?!?p> “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在凡俗中還有個身份,我跟保安說我是來修水表的,加上我這身專業(yè)服裝,然后派上了一根煙,輕輕松松就進來了?!?p> 阿彪此時被陸元放在了一張瑜伽墊上,蓋上被子就這么躺在了地上。
“看著像是凡俗的病癥?!蹦贤ǘ紫聛恚粗⒈牖野椎哪樅秃翢o血色的雙唇,將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
陸元明白南通此刻就用神識探查著阿彪的身體,見他慢慢將手移到阿彪的胸口處,面色凝重了幾分。
“有蠱的氣息,你這舍友是普通人,怎么惹上了玩蠱的修真者?!蹦贤ǖ?,而后拉下被子,提起阿彪上身的衣服,一根手指在阿彪胸口處一點,一滴血珠從胸口擠出。
南通用手指抹起那滴血珠,放到鼻前聞了一聞。
“他體內(nèi)的蠱蟲已經(jīng)不見了,但是體內(nèi)還殘余一些蠱蟲的毒素,而且身體底子差,被蠱蟲吸取了一些‘精’?!?p> “‘精’?什么‘精’?”陸元疑惑問道。
“唉,你這修真知識不扎實啊?!蹦贤▽⒈氲囊路捅蛔佣忌w上,站起身來。
“你現(xiàn)在是煉氣巔峰,下一步就要完成筑基了,其實無論是一開始的煉體還是你現(xiàn)在的煉氣,都是為筑基在做預(yù)備,讓修真者凝練和提純體內(nèi)的‘精’,才能進行‘煉精化氣’,到了筑基期便需要凝練體內(nèi)的‘精’,正式地讓人體與靈氣相通,讓身體對靈氣的引動更上一層樓。”南通解釋道。
“哦哦。”陸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這舍友只是平常人,被蠱蟲寄生后會被蠱蟲吸取血肉之本,也就是‘精’,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其實就是身體之本虧損,加上體內(nèi)還殘留一些蠱蟲毒素導(dǎo)致的?!蹦贤ㄕf著說著,解開了上身的紐扣,從腰間拿出一個儲物袋。
“這個丹藥可以補充身體精氣,把這個給你舍友吃,能夠暫時緩解。”南通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玉瓶,遞給了陸元。
陸元接下那丹藥,而后道:“那他體內(nèi)殘留的毒素怎么辦?”
“這就是我準備和你說的?!蹦贤ㄠ嵵氐溃靶M蟲的毒素很特異,我也不敢亂配解藥,相應(yīng)的解藥往往只有下蠱的人身上有?!?p> “那咋整?”陸元驚慌問道。
“算你小子找我找得及時,你先把那瓶丹藥給你舍友吃,他可以緩上幾天?!蹦贤ǖ溃叭缓竽愀乙黄鹑フ艺夷窍滦M之人吧?!?p> “你認識嗎?”陸元問道。
“算……有點關(guān)系吧,說得上話,這一帶估計也就那家伙是玩蠱的,這種蠱的手法也像是他的?!蹦贤ㄕf著說著,沉吟了幾秒鐘,“但他不像是會對凡人出手的人啊,這點就奇怪了?!?p> “那趕緊去找他吧!”陸元焦急道,他明白南通給的丹藥對于阿彪只是續(xù)命之用,根本上還是要解決他體內(nèi)的毒素問題。
“不急,等到天黑吧,我知道他在這附近的一個基地?!蹦贤ǖ?。
陸元聽言也冷靜了下來,走到阿彪身邊看著他難受的神情,心里揪著疼。
“之前都沒這種事,怎么我成為了那莫名其妙的修真者后,多出了這么多事……”陸元心中自責道,他隱隱覺得阿彪此次被種蠱與他有關(guān)系。
“對了陸元,還有一件事。”南通突然道。
“怎么了?”
“你的修為?!蹦贤ù蛄恐懺娜?,“上次見你還是煉氣巔峰,你現(xiàn)在,怎么好像進入筑基期了?!?p> “額?”陸元一臉懵地看著南通。
“你是修煉了從千面人妖那換來的功法嗎?”南通接著問道。
陸元干笑了兩聲:“額……是啊,是啊,我回來鉆研了一下?!?p> “那小子竟然有這么好的功法了……”南通撫著下巴,喃喃道。
“唉……我這不也是厚積薄發(fā)嗎,我在煉氣期……額,也有些日子了,現(xiàn)在才筑基,還是趕不上你們啊?!标懺履贤ㄆ鹨?,繼續(xù)道。
確實有些日子了,自葉倩對陸元說他處于煉氣初期到現(xiàn)在,也有兩三個星期了。
“你天賦還是不錯的,好好修煉吧,爭取五十年內(nèi)結(jié)丹?!蹦贤ㄉ锨芭牧伺年懺募绨颉?p> “五十年?”陸元叫道。
“怎么?嫌快啊?我看你資質(zhì)不錯,可以沖一沖。”
“我都還沒活過五十年,結(jié)丹還要五十年?我看你們都很年輕啊,你不也是筑基期的修士嗎?”
“什么年輕不年輕的,修真者哪能再用凡俗的年齡觀念來看待,我今年都快七十了,停留在筑基期三十年了?!?p> “你……七十了?”
“對啊?!蹦贤ㄍ蝗挥靡环N詭異的目光看著陸元,“你小子怎么這個反應(yīng)……莫非……你是融入凡俗才來這上學,還是你本身就是凡俗中上大學的年齡?”
“我……”陸元的腦袋已被南通所說的話攪得一團亂。
“南通七十了?那凌長空,那陳澄波,還有葉倩?我去!葉倩該不會是我奶奶輩的吧!”
南通見陸元反應(yīng)越來越奇怪,咽下一口唾沫,問道:“你今年……該不會才二十吧?”
“準確來說……是二十歲過八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