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強如宗師
眾人離去,塵埃落定,林冬拉著妹妹搬家。
然后,從坐上藍白相間酷炫至極的布加迪,到步入占地極廣奢華無比的鳳凰臺,她全程懵逼。
林冬只告訴她,都是病人送的。
林溪不懷疑哥哥,哥哥都能治好她的心臟病,醫(yī)術自然了得。
她也不想刨根問底,總之哥哥也不會傷害她,只當是他們苦盡甘來罷了。
“小溪,哥哥現(xiàn)在有本事了,以后你就做個快樂的公主?!?p> 林溪淚目良久。
林冬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房中。
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太多事,需要消化。
林虛是他家祖上一位大能,也是一名醫(yī)仙,他將一縷精魂畢生所學寄存在陰陽天珠上,留待后輩有緣人。
也不擔心旁人覬覦,唯有林家血脈方能激活。
林冬撫著心口位置,原來自己一直佩戴著的那顆珠子叫陰陽天珠,還有著那么大的來頭。
如今的林冬,已經(jīng)算是一名修士,修煉的便是《仙醫(yī)訣》。
而且第一層已然修煉圓滿,要突破第二層需要丹藥輔助,他剛好嘗試一下煉丹。
將管家叫來,遞給他一張藥材清單。
賈家兩個億的莊園都送了,凌冬就沒再跟對方客氣。
沒想到人家早有準備,說是給林溪補身子用的。
賈家想的蠻周到,他道謝之后,拿到了不少年份藥材,其中還有數(shù)株百年以上的老藥。
煉丹是一件比較神圣的事情,怎么說也是他第一次,他沐浴更衣,帶著藥材,來到一片荷塘中間的涼亭。
農(nóng)歷八月,一池殘荷。
“煉!”
清朗月輝下,林冬舌綻春雷。
各種藥材在陰陽天珠的光芒下逐步消融液化,須臾之間,就凝煉出數(shù)十顆小還丹。
藥香濃郁,但只有三道紋路,而且賣相很差,非但不圓,還有裂縫。
林冬搖頭,不滿意,丟棄再來。
“煉!”
這次藥香熏天,九道紋路,渾圓通透。
林冬滿意的點頭,開始嗑藥,一顆,兩顆,三顆……嗑到第五顆時,量變引起質(zhì)變,突兀間,風乍起,天地靈氣如同狂風倒卷,涌入林冬身體。
噗嗤。
桎梏打開,《仙醫(yī)訣》來到第二層。
林冬雙眼暴睜,有電光閃過,騰空而起,在荷塘上凌空虛蹈。
滿溢靈氣,反哺殘荷,霎時間,千株萬株荷花開。
起夜的管家,看到神跡一般滿池盛放的荷花,看著凌空虛蹈宛如謫仙的林冬,呆若木雞。
是夜,林冬一念丹成,殘荷復開。
與此同時。
天海市史家,議事廳中,史老爺子滿面紅光,精神抖擻。
旁邊侍立著家族供奉,面前站在兒子,孫女,還有王二虎。
王二虎匯報完畢,廳中一片沉默。
原來是王二虎的小弟李石,一條手臂骨頭碎成了渣,卻沒有任何外傷,醫(yī)院還檢查出雙腎壞死,急性的那種。
良久,史老爺子問家族供奉,“大奎,你怎么看?”
大奎姓王名奎,知天命的年紀,暗勁巔峰的高手,在偌大天海市,修為比他高的人,絕無僅有。
他在史家呆了半輩子,史家能夠屹立不倒,他功不可沒。
王奎面色凝重道:“老爺,此子深不可測,在醫(yī)院我就有所留意,起針的手法,分明是內(nèi)勁外放,如今還能傷人于無形,那就沒差了,多半是一名化勁宗師?!?p> 轟!
史老爺子霍然起身,一方巨臂的他都無法淡定了,實在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震撼。
“大奎,你確定?”史老爺子難以接受。
“九成把握!”
聽到這話,史老爺子一個踉蹌,然后面色漲紅,呼吸急促,似乎隱隱把握到了一個家族騰飛的巨大契機。
“王爺爺,不可能吧!”史靚提出質(zhì)疑,“縱觀百年歷史,就沒有四十歲以下的宗師,護國軍神陳玄北,那是何等的驚才絕艷,也是過了四十歲方才晉升宗師之境?!?p> 史老爺子點點頭:“林先生單單一手鬼神莫測的醫(yī)術,咱們史家就必須交好,若他還是一位青年宗師,咱們就可以押上一切,大奎,要不你跑一趟?若是確定了,我馬上通知上面。”
“成。”
另一邊。
賈家主要成員也在議事。
賈老爺子聽聞孫女將鳳凰臺一號送給了林冬,而且對方已經(jīng)入住,他就狠狠的夸獎了賈菲。
接著聽到外孫女林寶兒說起林冬被她撞飛,鮮血淋漓,最終嘛事兒沒有后,一幫人也陷入了沉默。
林寶兒又說了林冬把墻壁撞裂的事情。
賈老爺子那昏黃的瞳孔不由一縮。
他身邊也有一位供奉,名叫洪良,同王奎年紀相仿,修為也不分伯仲。
“老爺,看來那小子不但醫(yī)術高明,還是一名武道高手。”
“哦,阿良,何以見得?”
洪良點頭道:“在醫(yī)院,他下針快得連我都看不清,起針更是如此,依我之見,他可以做到以氣御針?!?p> “這……內(nèi)勁外放?”賈老爺子聲音打顫。
洪良緩緩點頭:“只怕修為在我之上,已經(jīng)窺見了宗師的門檻,甚至,他已經(jīng)是一位宗師。”
“二十出頭的宗師?!”
就在這時,賈老爺子接到鳳凰臺一號管家的來電,瞬間呆滯。
片刻后,醒轉(zhuǎn)過來的他激動萬分:“寶兒,菲菲,你們必須把握??!”
兩個女孩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
林冬沉浸在修煉當中無法自拔。
他聽見秋蟬鉆進了土里,他聽見荷蕾悄然綻放,他聽見管家打出了電話……
他知道,這叫做知微。
下一秒,一拳轟出。
湖心假山直接崩裂,有道身影急速后掠,拼命吐血的同時,倉皇大叫:“宗師饒命,在下并無惡意?!?p> 清朗的月色下,簇立的荷花旁,林冬負手而立,宛若謫仙。
“那你是何意?”林冬聲音清冷如水。
“在下王奎,乃是史家供奉,此番前來,完全是為了確認先生的修為。”
王奎知道,一個回答不好,就要飲恨當場,是以用最直白的語言,和盤托出。
“那你是什么修為?”林冬對武道分級一無所知,便旁敲側擊。
“在下不才,暗勁巔峰?!?p> “那你認為我是……”
“先生實打?qū)嵉幕瘎判逓?,可能更高。我在先生手上,半招都接不下?!?p> 林冬瞇起眼睛,他很清楚,自己修的不是武道,而是仙訣,現(xiàn)在他有了一個直觀的對比,仙醫(yī)訣剛剛第二層,就等同于化勁。
“那現(xiàn)在確認了又當如何?”
“老朽這就向家主復命,一切由他定奪。”
林冬彈了彈手指,王奎落荒而逃。
夜還很長,林冬卻毫無睡意,打開手機,輸入“宗師”兩個關鍵字,突然跳出一句話。
護國軍神,宗師陳玄北獨斗八國宗師!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