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蘊靈的事,方姓青年講述完后,便讓李小晶帶眾人去住處,同時安排弟子為他們發(fā)放院服和蘊靈之法。
“最后,我要著重強調(diào)一點?!狈叫涨嗄晟袂槟兀瑓柡鹊溃骸瓣P(guān)于蘊靈之法,不得外傳,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九州通緝,殺其身,滅其魂,斷其念,誅盡九族?!?p> “記住了嗎!”
他語氣中殺意凌然,這些還沒蘊靈的學(xué)子們哪里經(jīng)受得住,紛紛點頭,更有膽小的少女,眼眶都紅了。
江寧也低頭稱是,心中卻想起了叔父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世人都能淬體,但卻不是誰都有機會蘊靈。
若是有蘊靈之法,當年自己的爹和如今的叔父,說不得也是高高在上的修煉者。
江家,也不會沒落于此!
心中有怨,他卻也知道自己目前沒有辦法,一個還沒踏上修煉者之路的人,拿什么去違背擁有金丹強者學(xué)院的命令。
貿(mào)然孤行,反而會害了叔父一族。
“實力啊.....”江寧感嘆一聲,長舒口氣后,跟著眾人去了屋舍。
學(xué)院的弟子除了休沐日外,不準回家,因此都是住在學(xué)院內(nèi)。
李小晶將眾人帶到休憩區(qū),指著前方排列有秩的房屋說道:“此地便是弟子休憩區(qū),分為甲乙丙丁四處,每處有房屋百間,每間四人,你們來我這拿房牌,按房牌歸入?!?p> “未經(jīng)允許,不得私下調(diào)換床鋪哦,要是不聽話,可是要受罰的。”相比方姓青年,李小晶更讓所有學(xué)子親近。
江寧也領(lǐng)取了自己的房牌,是塊二指寬,一指長的寸厚木牌。
正面刻有青靈學(xué)院的院徽,院徽下面是豎著的“青靈學(xué)院”四個大字,同山門上的字體一樣,背面則為房牌,上面刻著:“甲字第零五九房零三床”。
“這就是我的房間了,居然是四人同寢,有點麻煩....”江寧眉頭微皺。
他身懷青銅羅盤,與人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他略一猶豫,問道:“李師姐,學(xué)院里都是四人同寢嗎?”
李小晶已經(jīng)發(fā)完了房牌,正四處巡查,幫弟子們安頓,聞言回道:“那倒不是,比如成了修煉者,就會分單獨的房間,怎么,師弟是不習(xí)慣多人同寢嗎?”
她清楚,自己帶的這一隊都是周圍的家族子弟,嬌生慣養(yǎng)的,不習(xí)慣也很正常。
江寧搖頭,不在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師姐可認識張玄?”
他來之前,張青山給了江寧兩封信,其中一封讓他交給學(xué)院教習(xí)蘇照,另外一封,就是要他帶給自己的兒子張玄。
“張玄師弟?”
李小晶點頭道:“自然認得,他可是蘊靈達到三成八的弟子,聽說晉升鳳初境后,就會被院長親自收做弟子呢,怎么,師弟與他相識?”
蘊靈四成有望金丹,三成八,筑基長老是穩(wěn)當了。
“沒想到玄弟竟有如此天資,叔父當真是有福氣?!苯瓕幮闹行老玻泵φf道:“我與他是親戚,還望李師姐告知一聲他的住處,我尋他敘舊一番。”
“??!”
李小晶櫻唇微張,有些詫異道:“原來是張玄師弟的族人,當真一表人才呢,你們張家可真了不起?!?p> “屆時加上師弟你,那可就是兩名修煉者,家族必會揚名啊?!?p> 江寧臉色微紅,似有幾分害羞。
“切,師姐莫要被此人蒙騙,他不姓張,姓江,不過是張玄師兄家族里連下人都不如的一名落魄外戚罷了?!?p>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江寧望去,只見李谷正神色輕蔑的盯著自己。
“師姐,說起來你與我才是親切,五百年前怕是一家哦?!?p> 李谷冷笑一聲,上前擋在江寧與李小晶中間,說道:“在下陳縣李家嫡子李谷,家父李家家主,舅舅為陳縣之主。”
“師姐有空可來陳縣,師弟保準給你安排妥當!”
李谷自山腳下跟江寧有了矛盾,就一直惦記著要讓他好看,此刻見他想借著親戚之名巴結(jié)李小晶,當即出言揭穿,壞他好事。
如此一來,李小晶也必將對江寧低看一眼。
反觀自己,不僅報復(fù)了江寧,還能得到李小晶的好感,與她攀上關(guān)系,一舉兩得。
“?。俊?p> 李小晶又是一愣,旋即笑道:“既然是本家,自然是要照顧的,以后李師弟在學(xué)院要有什么需要師姐幫忙的,盡管開口便是,師姐在學(xué)院還是能幫襯一二的?!?p> 對于李小晶的回答,江寧不覺意外,甚至他自己都沒想到,李谷的來頭如此之大。
要知道,每個縣的縣主,那都是由五院四宗親自任命的,身后背景算的上是潑天嚇人了。
這樣人的親戚,換誰都會產(chǎn)生巴結(jié)之心!
周圍不少學(xué)子也聽到了李谷的話,紛紛上前與他攀談,結(jié)交之意,不言而喻。
李谷心中得意不已,他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此人名為江寧,是張玄師兄的家族外戚,心思不正的很,如今打探張玄師兄的住處,怕是不安好心?!?p> 李谷見身邊人多,膽子也大了起來,指著江寧說道:“李師姐心思單純,需要提防著點此人?!?p> 圍在李谷周圍的學(xué)子也紛紛附和起來。
“李谷兄出身望族,品行過人,想必這外戚江寧,定是他口中的齷齪小人。”
“我覺得李兄言之有理,此人一來就頻繁說話,與李師姐拉近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打聽起張玄師兄的住處,其心可誅!”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李小晶聽的這一言,那一語,對江寧的為人也不僅有些懷疑起來。
“江師弟,修行之路講究腳踏實地,我不管你如何拿到名額進來的,但既然進來了,就需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修行上?!?p> “你切記,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任何投巧的手段,都是虛妄。”
以她的性格,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江寧此刻在李小晶心中的形象。
不過江寧也沒在意,人之常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點頭稱是后,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至于張玄的住處,他也沒指望李小晶還會告訴自己。
“偷奸?;?,按理說就應(yīng)該取消他的名額,將其逐出學(xué)院?!毖劭蠢钚【д驹诹俗约哼@邊,江寧也避其鋒芒,李谷惡向膽邊生,更加膽大起來。
“這樣的人,我等羞與他為伍!”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紛紛露出鄙夷不屑的憤懣之情。
“李兄說得對,我等羞與他為伍!”
以墨換酒
晚點時間還有一更,越是過節(jié),越是能更,這就是單身作者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