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斷開牢房鎖鏈,修為至少在鳳初境大圓滿,加上刀鬼又能練出刀芒,真實戰(zhàn)力應(yīng)該還要往上估計幾分。
這么一猜,他筑基境的修為肯定是跑不掉!
能有這樣背景的人,火蝴蝶自然想跟他拉進些關(guān)系。
江寧將她的小心思看的清白,為了避免過多的麻煩,他略一思襯,不經(jīng)意道:“家族長輩們的安排,具體我也不知道?!?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能安排筑基境的高手來當(dāng)救命,家族實力一定非同凡響....火蝴蝶美眸溢彩連連,身子也不經(jīng)意間更貼近江寧幾分。
“小師弟真是深藏不露呢,不知你的家族在哪里,等日后姐姐有空,定會來拜訪一二,到時候你應(yīng)該不會嫌棄姐姐吧。”
火蝴蝶嬌滴滴的說道。
江寧翻了翻白眼,不想跟她糾纏這個話題,淡淡道:“師姐要是有這個閑工夫,不妨想想天亮以后的事情?!?p> 他們這群人可都是從院檢司地牢里逃出來的,等到趙淵反應(yīng)過來,一定會封山搜尋,屆時在場的人該何去何從。
私自逃出地牢,真要追究下來,恐怕在場的都要掉腦袋,沒人能幸免。
此言一出,不光火蝴蝶沉默,就連旁邊不遠處正在烤鴨子大鵝的學(xué)子們,也都面色難看起來。
精壯漢子翻動著火架上的烤鵝,沉默少許道:“大不了直接反出學(xué)院,狗日的院檢司這些年在院里作威作福,在里面待著也是受氣,倒不如出去活的痛快?!?p> 其余人不說話。
廢物老者想了想,開口道:“先不說反出學(xué)院我們能不能逃出院檢司的布控,就說逃出去以后呢?”
“我們又該如何,你們應(yīng)該都清楚,沒有學(xué)院,我們都不一定能突破筑基境,再退一萬說,就算運氣好,能誤打誤撞闖進筑基境,后面的境界怎么辦?”
“怎么晉升金丹境,金丹境上面又有哪些境界,誰知道?”他一連問出幾個問題,讓眾人更加沉默。
九州大陸在五院四宗的把控下,對修行事宜管控的極為嚴苛。
每一層境界的功法,如何突破境界以及后面的境界是什么,只有學(xué)院高層才知道,才有。
如此一來,逃出去的確簡單,但前提是必須能承受這輩子境界都止步于鳳初境的后果。
若非如此,也不會有那么多修煉者在臨近結(jié)業(yè)時,都挖空心思的想留在學(xué)院。
圖的,不就是個得證大長生的門徑嗎!
老者話說完,在場的人,除了江寧外,都低頭不語。
既然有能力踏入修煉一途,哪個心甘情愿一輩子停在鳳初境上面?
“那怎么辦,總要有個路子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過了今晚,再想逃出學(xué)院,可沒那么容易的?!?p> 之前討好刀鬼的那批人里面,有人出聲說道。
“要不就跟那幫趙豺子拼了,老子殺一個保本,殺兩個就是賺?!?p> “還是逃吧,我們沒必要得罪學(xué)院,萬一惹怒了教習(xí)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不我們?nèi)ソ塘?xí)那告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卻始終沒有個定案。
火蝴蝶眼珠子一轉(zhuǎn),沖旁邊的江寧問道:“小師弟,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嗎?”
其余人聞言紛紛噤聲,看向江寧。
不管那位刀鬼前輩是他花銀子請來的也好,還是別有原因。
總之,能等來一位筑基境前輩的江寧,在眾人眼中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分量讓他們重視。
江寧沉吟片刻,緩緩道:“方法倒是有一個,只是.....”
他露出為難之色。
早在逃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推敲自己的計劃。
江寧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既然汪進,趙淵已經(jīng)對自己出手了,那豈有不還禮的道理。
禮尚往來,才有意思嘛!
因此他此刻故意擺出這幅樣子,目的就是將圈套一點點鋪墊起來,引導(dǎo)著眾人往里面鉆。
“只是什么,你說?。 ?p> “對,有什么方法江兄弟你就直接說,大家好歹都是一起逃出來的,再不一條心,等趙淵動起手來,一個都跑不掉?!?p> “就是!”
見魚兒們上了鉤,江寧心中暗喜。
他臉上露出愁苦之色道:“不是我不愿意說,只是這件事有些冒險,一旦眾人不齊心,結(jié)局很可能是我們?nèi)f劫不復(fù)?!?p> “你先說說看?!本珘褲h子問道。
江寧皺眉,神情凝重道:“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就說一說,我的辦法就是,大家就今夜這個事去院里鬧到底!”
這種法子肯定有用,唯獨不保險的就是誰也不能保準(zhǔn)中途不會有人退卻,他相信趙淵并不怕自己等人鬧事。
哪怕是江寧,他都有很多辦法去解決逃犯們鬧事的問題,因此,江寧必須先想辦法把眾人跟自己死死栓在一起。
如此,計劃才能繼續(xù)下去!
果不其然,他說完,剛還叫囂的熱鬧的人群里,立刻就偃旗息鼓。
鬧到院里,被教習(xí)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救的了自己一時不假,但卻救不了一世,等到后面趙淵過了風(fēng)頭,再次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的時候,誰還能逃出他的掌心?
要知道,趙淵的資質(zhì)也不差,他當(dāng)初蘊靈也是六成多,僅比張玄的八成三少兩成左右,院里能怎么罰他?
見眾人不說話,江寧也不急。
他們的反應(yīng)都在意料之中,而江寧真正要的東西,還在后面.....
“諸位,你們想過一件事沒?”
他開始有目的的引導(dǎo),道:“趙淵坐鎮(zhèn)院檢司多年,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遠的不說,就說今晚,他明顯是故意想放火把大伙們?nèi)繜??!?p> “如此草菅人命,有什么資格還執(zhí)掌院檢司?”江寧故意隱瞞了部分真相,義憤填膺的說道。
在場除了火蝴蝶有些心動,其余人依舊沉默。
能踏上修煉之路的,能有幾個不是意志堅定之輩,要這么輕易就被江寧三言兩語說動了,那還修什么勞什子的道?
早點回家放牛,還能落個壽終正寢的結(jié)局。
江寧把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緩緩道:“你們不覺得,院檢司改換個掌權(quán)人了嗎,學(xué)子首席的位子,也該大家輪流坐一坐了吧。”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原本以為江寧只是想鬧的讓趙淵受罰,付出些代價,沒想到他卻是想直接弄掉趙淵的首席之位!
“你怕是失心瘋了?!庇腥顺鲅猿爸S道。
趙淵做首席可不是一年兩年了,要真是那么輕易就能讓人扳倒的,他這會兒早就墳頭草三丈高了。
廢物老者聞言搖頭不已,精壯漢子低頭繼續(xù)搗鼓他的烤鵝,就連火蝴蝶也直翻白眼,覺得江寧在癡心妄想。
“你別做夢了,想要替代趙淵,除非你是第二個張玄。”火蝴蝶見無人理會江寧,怕他尷尬,出言解釋道。
張玄蘊靈三成八,資質(zhì)極高。
哪怕眾人都在地牢關(guān)著,也聽說過他被院長收為弟子的事。
江寧嘿嘿笑了兩聲,不緊不慢道:“那如果我說,我的資質(zhì)不比你們口中那個叫張玄的差呢?”